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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所以將這種女人留著,絕不是什麼好事。他明顯是話中有話,莫璃雖想盡量冷靜下來,卻怎麼都沒法壓住心頭的憤怒:“到底,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就是個意外。”似乎很享受對方這樣的著急痛苦,姬御風說著就輕輕一笑,黑暗中,那樣的笑聲聽著特別刺耳。莫璃咬著牙,盯著眼前的黑影:“什麼意外?”頭頂上傳來慢悠悠的極其冷酷的聲音:“這麼多年來,莫家的人,還從不曾特意去江南進姬家的匹料。你父親突然來這一事,偏遮遮掩掩地去借著那什麼王大戶的名,令我不多注意都不行。為以防萬一,所以那天讓人請他到茶樓問問,只是當時我的人會錯了意,不過也合該你父親的運道不好,有人從三樓直接摔下去都沒事,誰知他滾個樓梯也能嚥氣。”用這樣不屑的語氣,嘲諷一位死在他手裡的,無辜的人,她的父親!莫璃只覺渾身都顫抖起來,她早就懷疑,早就懷疑那不是意外,可再怎麼想,都有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可笑的理由。姬家的作坊出了問題,害怕被外人探知,他父親不過是碰巧在那個時間打算從江南進貨。而姬御風竟就為一個懷疑,就直接對她父親下手,人命在他眼裡,竟是如此低賤!
“我父親只是個老實本分的商人!”莫璃腕上被勒出了血,她卻渾然無察,血沾到皮繩上時,她忽的吼了出來,“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這個陰冷的夜,候在外頭的壯漢不禁往裡看了一眼,隨後又警惕地檢視周圍。姬御風一聲冷笑,就掏出火摺子吹亮,然後蹲下,將火苗舉到莫璃跟前,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說白了,你們的死活,不過是世家大族權力遊戲中的一環罷了,沒什麼是不可以的。”橘紅色的火光,將她臉上的肌膚照得如凝脂一般,再配上那雙似燃燒著火焰的眸子,平日裡冷冷冰冰的人,這一刻表現出來的反差,令她添了致命的吸引力。處境都這般狼狽了,卻只需這麼一點火光,就足以令他看得幾乎移不開目光。倔強聰明,心計深沉,還是個美人,當真是難得一見!
看著眼前的男人,莫璃冷笑中帶著三分嫵媚:“怎麼,姬公子捨不得走了,難得在這樣的地方,姬公子還能生出興致來,當時是飢不擇食寒不擇衣。”
“牙尖嘴利!”忽然被她毫不客氣地點出他此時的心思,姬御風不禁生出幾分惱羞,原本的那點躁動也都壓了下去。隨後他手上用勁捏了一捏,直到將她的下巴捏得疼了,他才冷哼著放開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她許久。世家大族教養下深入骨子裡的一些禮義廉恥,以及他本人平日裡的做派,確實不可能只因為一分心裡的慾念而不管不顧地隨興胡來。更何況他也不過是暫時出來,馬上就要回去,剛剛的那點衝動,對他還構不成什麼影響,女人,他多的是。火摺子上的那點火苗慢慢熄滅後,他便轉身,出了氈包。莫璃曲起雙腿,縮在破舊的氈毯上,死死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
姬御風出去後,外頭就傳來幾聲低低的交談,雖那兩人沒有刻意壓著聲音,但因不時有風颳過,而且雙方之間是漢語和突厥語參半地交流,所以她聽得也不太真切,只隱約聽到姬御風在交代那大漢,他離開後再動手,並交代弄得乾淨些之類的字語。不多會,馬蹄聲由近而遠,然後被風聲掩蓋。片刻後,外頭那個大漢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條繩子。莫璃只冷冷看著對方,既不哭喊,也不開口求饒。她這冷靜得幾近詭異的反應,總算令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大漢生出幾分不解,但他也只是稍停了一停,就又往莫璃這過來。然而,就在他將要蹲下去的時候,帳外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那大漢一愣,正要轉頭,卻剛動脖子,後腦就遭到一陣猛擊,他還來不及看清偷襲的人,就嘭地往地上一倒,不知死活。隨後,帳內又亮起火摺子,莫璃抬眼,看到那救她的是個面生的突厥人,而此時,她面上既無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沒有突遇救兵的感激涕零,只是冷靜地開口:“給我鬆綁。”
那突厥人看了她一眼,搖頭,用彆扭的漢語道:“你的危險已經解了,不能給你鬆綁,你得在這等著阿聖和大王子的人過來。”莫璃冷聲道:“不給我鬆綁,到時怎麼解釋他忽然倒下,難不成讓阿史那圖裡王爺將你們的大王子拉出來解釋。”那突厥人被問的一怔,遲疑了一會,便上前給她解了手腳上的繩子。莫璃得了自由後,見那突厥人轉身就走,她想了想,就叫住他:“你打算追他去?”她指的是姬御風,阿史那圖裡和索正大王子的爭鬥,姬家參與進來,身為索正大王子身邊的隨從,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擒住對手短處的機會。那突厥人瞥了莫璃一眼,若非大王子之前跟這女子定了交易,在今晚這事上聽她安排,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