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不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禱啊!�
袁漠可沒聽過這稱呼,但還是出於本能反應站住了,左右看了兩眼。猶疑道:“你是在叫我?”當他看清商洛的長相時,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像商洛那樣的清俊風姿就是想忘記都困難,望了望竹林裡唯一的一條小徑,他張了張嘴,側身讓開了道路,“不好意思。我聽錯了。擋著你的路了吧。”
商洛飛快瞄了眼小路,擺擺手,“非也。我是特意來尋袁師傅的。”商洛一向自詡英俊瀟灑形象出眾,上一次在馮初晴面前被狗給追得爬上籬笆牆,如今就算只是和馮初晴打個照面他也覺得在受她嘲笑,這種心理陰影一時半會兒根本消不下去,所以他現在在止馬壩都是避免見到馮初晴的,誰知道那女人惹急了跳腳會不會嚷嚷出來。
“找我?”袁漠略囧地撓了撓後腦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可我不是袁師傅啊!”
憨厚的人商洛見了不少,但這麼憨傻的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頓時失笑,“達者為師,在木匠這一道上你如何當不起一聲袁師傅。”
“你還是叫我袁木匠好了。我可當不起什麼師傅的稱呼。你剛才叫住我是有什麼事嗎?”要是沒有馮初晴這回事。風姿過人的商洛定然會把老實的袁漠哄得心花怒放,可惜現在袁漠對他的心境複雜地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且心裡還有濃得化不開的酸味一湧而上。
商洛也無意在稱呼問題上赫爾袁漠多做糾纏,站了這許久都不見有人從這路口透過,他也就放開了心,為了不繼續微微仰著頭和袁漠說話,他站到了小路邊上的高處,這才拱了拱手,“實不相瞞,在下和人打算在景山那邊開個繅絲作坊,聽聞這兒馮氏繅絲坊裡的腳踏繅車是袁木匠親手所制,便打算請袁木匠去幫我做上個幾架,這工錢嘛絕不會虧待了袁木匠去。”
腳踏繅車的概念是馮初晴提出來的,之前袁漠一直都以為這是馮初晴在商家學到的,他向來直來直去習慣了,一時不察就把馮初晴給供了出來,“這繅車不是馮家娘子讓做成腳踏的嗎?”言下之意就是你商家的東西你來找我做,腦袋沒進水吧。
止馬壩如今的馮家娘子可只有一個,那就是竹林裡的馮初晴。商洛被這個答案砸得是莫名其妙,“她?”隨即,他聰明的腦袋就開始腦補整個過程,馮初晴其實是深藏不露的,在商家藏著掖著,回孃家就把東西拿出來了,這簡直是紅果果對他的忽視,他深度懷疑之前馮初晴對他表現的那副痴迷相是真是假。
他臉上神色變化很精彩,袁漠雖然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卻是很想上前給他腦瓜一巴掌:馮家娘子那樣好的女子你都忍心休掉,你是不是腦瓜子有病啊!
念及此,袁漠覺得有必要讓商洛知道他都錯過了什麼,端著他那副憨傻的面孔繼續往商洛心口上插刀道:“是啊,馮家娘子會的可多了,我數都數不過來。”
商洛的的臉成功變黑了,“不管是誰教你做的,現下你會做了我請你成不成?”
“這有什麼不成的,活兒在哪做不一樣。”袁漠搓了搓手,憨厚地笑了笑,看上去誠意十足。
商洛也調整好了心態,嘴角上揚四十五度角,“這不就結了麼。我不像他們這樣給你算天工,只要你做好一臺腳踏繅車我就給你五兩銀子。”袁漠的速度滿打滿算一架繅車也就五天時間搞定,這麼一算工錢可是相當可觀了。
袁漠也瞪大了眼睛震驚道:“這麼多!那你還做不做別的比如‘絲籆’這些,工錢又怎麼算?”
絲籆也是馮初晴後來讓袁漠加在繅車末尾的,作用相當於現代卷繞絲緒的簡管。絲籆和腳踏繅車的結合在袁漠看來簡直就是神蹟的體現,繅絲的速度比以往的老方法快了一倍不止。
“‘絲籆’?什麼東西!”又是一個新名詞,商家雖然做著絲線業,商洛也詳細瞭解過絲線業,但這個詞彙他壓根就沒聽過。
“你不知道?”袁老實人一臉“你是個傻子”的表情鄙視了商洛一把,好心簡單解釋道:“絲籆是一種簡單的機具,能夠加速牽經絡緯的速度。”
牽經絡緯商洛自然是知道的,不僅是繅絲要牽經絡緯,織造上用得才更多;但袁漠說得太少,商洛一時根本理解不了,只得不恥下問,“那絲籆具體是什麼樣子?要是你真的能夠做出來而且能夠讓牽經絡緯的速度快上一些,並且只在我坊裡做木工,我可以在這裡做個主,不幹活的每個月也在木工活之外給你十兩銀子工錢。”
從商洛的這點決斷上也能看出來他求成的一顆心,可惜太急切了一些,都沒注意到袁老實人說話時沒看他的眼神,還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