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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獨自搓洗著衣服,而板兒上的人們都歪頭看著。
“好了,你來!”說完,那4o多歲的個子不高的男人回過身,把鞋一tuo,獨自上了板兒上,在正中間一坐,看著蚊子,也不說話。
………【探底】………
蚊子眯著眼看著另一個洗身子的男人。徐東上下打量這坐在正中央位置的男人,沒什麼出奇,唯一這張臉長的有些怪異。額頭又寬又闊,而下巴尖尖,怎麼看都不協調。
“上來吧!靠邊坐著!”蚊子一揮手,對剛剛洗完,擦著身子的那男人招呼道。
“不用告訴,進來不是一次兩次了,規矩什麼的都清楚的很!老油子了!”那個頭闊下巴尖的男人嘿嘿一笑,接過話說道。
徐東聽不出什麼門道,而蚊子的臉色很不好看,吸了口氣,回到自己最中央,窗戶下面坐下後,問道:“什麼事進來的!”
那架勢絕對有著三堂會審的模樣。“打架!”和蚊子正面對面坐著的那男人平淡的說完,問道:“快睡覺了是吧?還行,人不多,晚上你睡覺不用立板兒了!”
立板兒,行話,所指的是,在這大通鋪上如果住的人多,靠近牆角的人稱為把假{角}子,而越向後,睡的越擠,也就是地位越低。到最後,由於空間狹小,想翻身都難,只能側著身子,一人挨著一人,又稱立板兒。這裡面流傳一句順口溜,專門形容一些混的不好的人:吃飯小碗,睡覺立板,放茅水洗p眼兒。
徐東好奇的看著如同鬥雞一般的兩人,周圍的其他人都靜靜的看著。蚊子這時候心裡暗暗叫苦。原本兩個最喜歡打新人犯的阿浩兩人,今天徐東進來,自己沒出面,一會和對方架起樑子,恐怕這兩人巴不得自己倒臺。而其他的人犯也都是觀望態度。自己進來時間不長,也沒能把裡面的關係排好順序,這下,恐怕要被反了!而且對面的這個男人還和管教有些關係。
就在蚊子要開口說話時,那4o多歲的男人呵呵一笑,轉過身湊到徐東身旁,歪頭看了看徐東腳上的鐐子,猛的一楞,隨即恢復了平靜,呵呵一笑,竟然從口袋裡拽出盒煙,遞給徐東一顆,說道:“來一根?”
徐東接過,微微一笑,沒說話。這下那男人心裡放下了石頭。看樣子,這男孩是剛進來,對裡面規矩不熟悉。不然,單憑著砸死的鐐子,牢頭不論是誰,都得乖乖的讓出位置,伺候著人家!
給徐東遞去根菸,隨即掏出火柴就要給徐東和自己點上。
蚊子在一旁說話了!和管教有關係,帶進來煙和火都不足為奇,但是,煙沒到自己手裡,也不和自己打招呼,就在監視器下這麼大張旗鼓的抽,這絕對是向自己挑釁,要說,在這裡面,所謂的規矩,無非就是給這些霸主面子,這些霸主牢頭為了穩固自己的統治地位而定製的。
“抽菸上角那去抽去!還說自己什麼都懂,這點規矩都不知道?監視器下抽菸,你找挨草呢?”
“沒事啊!”那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蚊子,說道。
“草,你沒事?我還沒事的!別他孃的找不自在!別以為你和管教熟悉就能這麼囂張,這是規矩!”蚊子立眉說道。
看情勢有些緊張,徐東呵呵一笑,探手把坐在自己對面那男人叼在嘴裡的煙拽了下來,順手給他夾在耳朵上,笑著說道:“去角落那抽吧!”
徐東一開口,那男人就聽出來了,東北人!在號子裡,最讓這些號把頭疼的,一個是年輕人,這些年輕人最喜歡扎針,扎針的意思就是向管教打小報告。而另一種人就是外地人。這些外地人為了更舒服的在裡面生活,通常是不擇手段,只要惹到這些外地人,打起來都是拼命。這些外地人裡東北人最甚。
被徐東把煙下了,那男人也沒見不悅,呵呵一笑,拍了拍徐東的肩膀,點了點頭,說道:“那不抽了!”說完,湊到一邊的幾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堆裡,看著幾人打撲克,原本的風暴沒任何徵兆的平息了下來,讓徐東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看著蚊子,而蚊子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個男人。
蚊子知道,這傢伙是在探底!看看自己在這監室內一共有多少人能幫自己,這是一般反教前必做的,先mo清虛實,只要感覺有希望,一般的老油子都會拼上一把,將號把踢下臺,重新拉攏上一批專用打手。
那男人和一旁的幾人閒聊著,幾句話後,那男人陰險的笑了,回過身直盯盯的看著蚊子,隨即問道:“晚上我睡頭板兒了!”
這句話一出,整個監室內突然的靜了下來,都看著蚊子和那個男人。
蚊子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