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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道。
安寧與他背對背而立,以她的『性』子,腦海中確實有一刻閃過一絲其它的念想,比如,趁『亂』奪了珠子走人。然而無由的,她想起進入幻境前,遙光言語裡的 “需要”二字,蠢蠢欲動的念頭就這麼往下沉了沉。
罷了,眼下火鼠在側,奪了珠子恐怕自己也落不得好處,還是先出去再說。
她心裡思索片刻,手裡的劍化為鞭子,卷著水球,揮向燃火的鼠身。
“尾巴。”遙光道。
幾隻被打中的火鼠哀嚎的逃竄,尾巴浸水的受傷最重,直向深淵掉下去。
眼看兩人竟要硬生生打出一條路來,窄橋上最大的火鼠又是一聲尖嘯,火鼠群聽其命令,哪怕傷得再重,也不管不顧的撲咬過來。
安寧額上漸漸有汗,一個不注意,左袖被撕了下去。
遙光一劍遞過去,捅進火鼠的心窩,又一劍掃開面前層疊的數只。
“走。”他拽了安寧一下,兩人便一同朝橋上那隻火鼠所在處飛了過去。
平日兩人互相看不順眼,此時此刻,倒平白生出幾分默契,遙光在前吸引了火鼠大部分注意,安寧化作一縷暗光,繞到火鼠背後,兩手挽訣,喚出一根水柱。
半空,因最大的火鼠被幹擾,糾纏蘇潯的火鼠就散開一些,他怒吼一聲破了包圍圈,落到橋上。
三人一引一攻一護,同時出手。
橋上火鼠身軀太過龐大,動作也顯遲緩,給了他們進攻的時機。安寧並指如刀,水柱凝結成冰刃,一刀砍在鼠尾上,竟生生砍斷了粗大的尾巴。
正面,遙光和蘇潯兩劍『插』進火鼠肋下,火鼠大聲嘶嚎。
它的嘴長得很大,叫聲尖銳刺耳。安寧鵝黃衣衫隨風飄動,在其後施法,碎冰如錐,半空繞了一圈,就要當頭一擊,卻聽遙光道了一句:“等等!”
安寧微怔。
蘇潯踢飛身邊一隻半人高的火鼠,轉頭時面上亦是十分吃驚模樣,一雙眼珠子險些瞪出來。
“嘴……嘴裡有人!”
火鼠巨大的嘴,在火光照『射』下,『露』出一個人的腦袋,準確的說是一個幼童的腦袋。
難道是火鼠吞食了人?
安寧將水鞭變成繩子將其捆住,火鼠轟然倒下,橋的兩側並不是實心的石頭沙土,而是鏤空的,火鼠身上的火焰四濺,瞬時點燃了橋邊,瀰漫出燈油的味道,火焰從它身下延伸至橋頭,藉著火光,眾人才看清這座橋完整的模樣。
他們離另一端有三百多步的距離,橋頭再向前是一個懸空的平臺。
打退了火鼠,眾人放鬆了一些警惕,一齊御空飛起,拖著火鼠,向平臺飛去。
火鼠被水繩所縛,四肢不得動彈,肋下又有重傷,還未到平臺便一命嗚呼。看來是體型肥碩,卻不禁打。
“把它剖開?”蘇潯遲疑的問了一句,道。
話音未落,安寧已經很麻利的將火鼠半個腦袋削了下來,鮮血淋漓,她站得遠,身上倒一點髒汙也沒有。
遙光和蘇潯看向她。
“看我做什麼,你們不是要救人麼?”安寧道。
現在的水妖都那麼暴力麼……
遙光沉默不說話,蘇潯嚥了一口唾沫。
三人連砍再拉,很費了一番力氣,才將火鼠剖開。
火鼠皮又燙又厚重,半晌,蘇潯氣喘吁吁的退到旁邊,手被熱氣灼得直髮抖。
“你們一個神仙一個妖,就沒點其它辦法麼?”這是蘇潯頭一次對遙光的身份產生質疑。
安寧同樣把目光投向身邊遙光,是啊,難道就沒點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法子麼,非要手動『操』作?
遙光站在一旁默然無語,他失了肉身,能保留一部分道行已實屬不易,一路又損耗嚴重,動不動陷入珠子沉睡,從前的仙術自然十不存一。
幸好火鼠皮難扒,但筋骨不堅韌,稍用劍一砍就斷了。
剖了胸腔,眾人一看,便怔住了。
胸腔裡有一個幼童,他的腳踩在火鼠第一根肋骨上,身子拉長,頭這才勉強探出火鼠的喉嚨。
怕是火鼠吃人,將之整個吞了下去。
蘇潯湊近看了一眼這孩子的面貌,“咦”了一聲,道:“有沒有水?”
安寧右手團成一個水球,把孩子的臉沖洗乾淨了,蘇潯蹲在旁邊仔細檢視,慢慢伸出手……
“你認識……”安寧話到一半,就見蘇潯猴子樣的一跳三尺高,大叫著彈起來,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