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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撕咬,大地震顫,道行稍弱的弟子,臟腑被巨力所震,口中流血,隨著被震開的弟子越來越多,綠『色』光芒凝結成的巨獸法力更弱,器妖巨獸長尾一甩打在光圈上,綠芒就閃爍一次,它打的力度越來越大,動作幅度也大了些。
原本堵在洞口的身軀終於挪動,『露』出一道縫隙,時隱時現。
安寧三人緊盯著洞口,終於等到了一個時機,巨獸被大力擊開,笨重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歪倒,而這一擊也是綠芒巨獸最後凝得的法力,待一擊過後,綠芒巨獸忽的如煙霧般散去。
成綏咳出一口血來,看著安寧三人如離弦之箭,以奇快之速向洞口靠近。
巨獸吼聲震耳欲聾,洞口上方的山石紛紛墜落,眼看就要飛入,巨獸尾巴再度落下,安寧咬牙一伏,整個身子緊貼地面,伸手一拍,險險掠過,蘇潯低呼一聲,和沅女一同向斜上方躲,腳尖點銅盆,越過巨大的尾巴,從尾巴和石洞間隙的地方跳了下去。
滾入洞口,就聽妖獸在洞外嘶聲咆哮,聲如雷鳴。
三人在黑暗的洞『穴』裡微微喘息。
四面是極致的黑暗,有細碎的叫聲,三人亮起法寶,環顧周圍。
“這裡也是妖谷?”蘇潯問道。
安寧和沅女也拿不準,此處是妖谷實境,還是煙羅幻化出的虛境。
細小的風聲裡,一隻玲瓏的白雀從三人頭頂飛過。
白雀是透明的,像一縷魂魄般發白透亮,它羽翅拍打的頻率很快,化成一道微光,向深處飛去。蘇潯的金『色』八卦圖也亮起來,金線筆直的指向甬道深處,正是白雀去的方向。
四周暫時沒有危險,三人沿著金線提示的方向往裡走。白『色』的鳥雀一直跟著他們,在洞頂徘徊盤旋。
一路平坦,半柱香後,甬道里出現一扇閉合的大門,佇立在眾人眼前。在他們遲疑的片刻,白雀幽光一閃飛了進去,蘇潯手上的金線也不例外,穿門而過。
門後是什麼,他們一無所知。
蘇潯臉『色』微白,吞了口唾沫,握緊了自己的木劍。
安寧法力凝聚掌心,推開沉重的石門。
有明亮的光,在眼前鋪開。
三人有些愕然的看著門中景象。
白日裡街巷燃著燈火,石板路木樓閣,窗外梅花朵朵,鳥語花香,人群熙熙攘攘。竟是一片世外桃源。
“幻象。”沅女輕聲道。
煙羅很會構建幻境,就像為人披上一層皮囊,表面生動光鮮,扒去那層皮,是陳腐的肌理,不堪回首的記憶。
早春梅花落滿小路,他們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過客,旁觀著煙羅精心編織的夢境。小路盡頭,有一座小小的院落,房子和煙羅在妖城的家一模一樣,只是更大些。
白雀停在院中樹梢上,金線斷在木柵欄前。
他們聽到了煙羅的『吟』唱聲,從屋子裡傳來:“西邊柳,月中紗,相思心事付琵琶。荼靡架,鴛鴦帕,春殘料峭拈佛花……”
她的聲音低婉,起初是尋常女子閨閣自怨自憐,忽而語氣一轉,唱道:“寒去春來,歸雁還家……”
這句唱得詭異,越聽越像“以食生魂,以期故人”,豈不是要開吃的節奏?三人再不遲疑,提了法寶直闖進去。
屋子裡,寒氣四溢,牆上釘著鮮血淋漓的詼諧星君雲澤,正中冰棺裡凍著遙光灰霧濛濛的魂魄。
煙羅坐在冰上,輕撫著小腹,注視著冰中的遙光,眼眸明亮,像天外曙光。
她沒有看三人,只伸袖擦了擦唇角,輕聲道:“你們來晚了,我吃得差不多了。”
語氣如同自己上酒樓,沒請他們是一樣的。
幾人面『色』都不好。
看遙光閉目沉睡,身影透明、幾近寒冰的樣子,確實很像是精髓精元被吃到了尾聲。
安寧來時,有那麼三四分焦躁,大半還是為了與無臉仙君的交易,待進了屋子,看到那一副冰棺,心中卻不是滋味了,她自己也說不好是什麼感覺,只因此前從未有過。
煙羅站起身,隔著冰層輕撫了一下遙光的臉龐。
安寧閉了閉眼,心裡飄起一簇火苗。
似乎像極了那日,鯉魚精把原本屬於她的內丹搶了,還『舔』了一下,宣告自己是擁有者……待比對一番,她心下確認不錯,就是那般令人憤怒、不甘。
睜開眼,安寧心底飄搖的火苗陡然燒大了,手上忽而冰寒忽而灼熱,那灼熱感險些讓她以為自己手裡握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