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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女子的感覺是多麼正確。輕飄飄的一聲“有”,背後隱藏著無臉仙君極其險惡的用心。
但這樁買賣最後還是成交了,雖路上可能會耽誤些時間,畢竟機會難得。
太陽再次從雲上『露』出頭時,安寧被遙光支配到鎮子上喝茶,從清早直喝到巳時末,聽戲聽足了四個時辰。
第五壺茶水上來的時候,茶樓裡的戲講到一出“浪子終回頭”方落了板,道了聲下回分解,安寧托腮坐在桌旁,委實覺得“莫強求該回頭”的是無臉仙君。
她微咳了一聲,為了路上少一點難度,順利達成目標,打算勸一勸同在一條繩上的那隻螞蚱。
“聽聞那神器你們仙界找了數萬年,都沒個影子,仙君這般難為自己,天帝他老人家知道麼?”
遙光仙君呆在她腰間珠子裡,悠然自得的歇息,目中無人的冷哼。
不錯,除了帶他去西海,另一個條件,便是順道尋一尋失落已久的上古神器,據無臉仙君所說,神器很神。
位置不明,只有仙界的人能感應到所在的地界,範圍方圓千里。形狀不明,內含神力但不拘風格,可能是塊山石,也可能是根朽木……綜上所述,與“不可能找到”乃是不同的說法,同一個意思。
“況且,何不找到肉身,上了仙界,再想辦法?”
無臉仙君回答的很乾脆:“順路。”
見他一意孤行,安寧心情不是很順暢。
那廂,忽而又聽他話鋒一轉,說起另一樁事,道:“午時鑼聲起,員外府開壇作法,你帶我過去。”
去湊那熱鬧作甚?
無臉仙君道:“查神器下落。”
“這麼短距離你不能自己飛過去?”
無臉仙君大言不慚的道:“累。”
安寧冷笑了一聲,自兩人達成買賣,她越來越覺得這位仙君待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諸如使喚她更勤快些等等。
“挾恩圖報非君子所為。”
遙光仙君笑了一聲,幽幽接道:“以怨報德是爾族傳統?”
安寧心裡翻了個白眼,她自在慣了,如今被人管控得渾身不舒坦,幾絲怨怒攀上心頭又被她強扯下去,想想九重天上的光景,想想仙界的亭臺樓閣。
遙光不說清楚,安寧自是猜不到此事與神器有何聯絡,她晃著茶杯,一氣兒晃到了太陽當頭,聽完了另兩出不大精彩的新戲,熬到鑼鼓喧天鬧將開,方才起身從樓上走下去。
員外府大門敞開,人群聽著震耳欲聾的鑼鼓聲湊到一起,在門口竊竊私語。安寧擠在人流裡,覺得眼前這戶人家眼熟得很,可不就是昨夜她潛入的第一處宅院麼。
“門口看不清楚。”某人發話道。
安寧十分憊懶,心道無臉仙君也太多事了,隨口道:“仙君自去屋簷上觀景吧,小女子在此處等你就是了。”
仙君語氣很淡,沒有理會她的敷衍之語,只道:“太上老君是個慣會煉丹的,一顆仙丹千年靈力。”
這就是常說的加碼了。
安寧的身子不由僵了一僵,隨即她深深呼吸,將面部肌肉擺放的一絲不差,道:“看來閣下是真的很累。”
遙光仙君冷哼一聲,若不是因救她出去,與狍鴞大戰一場,他還不至於虛弱至此。
員外府正門附近種著不少大樹,正適合圍觀取用,安寧閃身飛上樹枝,躲在茂密的樹冠子裡面。
見門外人頭攢動,門裡人也不少,老爺夫人丫鬟小廝圍了整個前院。
“老爺夫人,道長來了。”一小廝快步上前道。
憨肚老爺和他那夫人相攙扶著看過去,一人身著法衣從側方施施然走來,那法衣不是尋常的道服,乃是齋醮科儀所用的天仙洞衣,紫衣上金絲銀線繡著仙鶴祥雲,如一團紫氣向東來。
頭一次觀摩道家科儀,安寧好生欣賞了一番,視線才從法衣轉到那道長面容之上,這一看,她眉頭捲起條山川來。
人生無處不相逢。
那道長臉面白淨,兩個酒窩最是好認,身後跟著一青衣女子,青衣女子手裡拽了根繩子,牽著一白衣男子,這一紫一青一白,搭配在一起格外礙眼。
沂山蘇潯,竟在這裡又碰到此人了。
“道長,我們是否現在開始?”員外已等了許久,見人來了,搓了搓手,急問道。
蘇潯看了眼天『色』,煞有介事的道:“午時陽氣登頂,青天白雲,最宜開壇作法。”
員外眼中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