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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
“伏羲陣圖,在八卦原有的方位上,重新計算所需法力和出力角度。”
安寧不擅佈陣,她這些年學得雜七雜八,到底也不知自己算是哪一家的,故而統稱為妖術。
“你教給蘇潯的就是這種佈陣之術?”對他來說是不是有點難了。
遙光微微一笑,道:“看他肯不肯下功夫,就算學不會,背熟了帶回沂山,自有他師父教他。”
這話倒沒錯。安寧放下手中的圖紙,道:“我看你快成他師父了。”
遙光笑了笑。
望著他忙碌身影,安寧又想起之前嚴離提到的,便問了一句:“這幾日門中有事?”
遙光聞言手頓了一下,卻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安寧一怔,覺得他的語氣有些異樣。
*
第二日果然有事。
風平浪靜的山上,忽聞三清鐘鳴響,眾弟子沒召至議事大殿。安寧自穿進記憶,從未來過正殿,眾弟子鮮少被召集至一處,連下山圍剿塵鬼,都是各脈分支各自行動,今次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竟這般鄭重其事。
殿上三清神像前有一方白玉石臺,放置著幾把紋路精緻的椅子,仙鶴銅鼎排列兩側,大殿寬廣,氣勢恢宏。
掌門弟子站於最前排,她很快就看見了雲澤、蘇潯和沅女三人。
“門中出了什麼事?”
“並非雲山,我聽說是外面的幾個村子,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結果一夜之間,村裡人都消失了,前往查探的弟子查不出個所以然,這才叫來咱們一同議事。”
身後傳來幾聲議論,將此事說了個大概。
其他幾人待要開口,就聽鐘聲清脆,大弟子嚴離朗聲道:“恭迎師尊、長老。”眾人連忙噤聲。
白玉臺薄霧翻湧,現出遙光與遲琴、齊風三人頎長身形,眾弟子恭謹行禮。
長衡真人是一派掌門,而遲琴、齊風兩人主管門中錢糧與刑罰,另有三十多位輩分高的,各有分工,每人名下也有弟子數十到數百人不等,不過對於長衡真人,倒都會敬稱一聲師尊。
安寧遠望臺上的白衣男子,平日瞧著也沒什麼,正經時刻,就覺得讓他進入長衡真人的記憶是件太正確的事了,明明是兩個人,卻又渾然一體,無論行事作風還是本身『性』子,相通相近,從長衡真人的師兄弟及門下弟子一切如常的反應來看,足以說明遙光裝得有多像了。
不過這也是在旁人面前……
此時,臺上遲琴已開口道明召集眾人的原由,雲山之南有一村落,村民一夜之間消失無蹤,緊跟著便是臨近兩村人憑空消失,其它村鎮人心惶惶,於是上山求助,眾長老商議,再派出二十人前往查探,另出三百人佈陣雲山四面城池,如此詭異之事,不免讓人聯想到塵鬼,但若是塵鬼,有這等法力,著實可怖。
“師尊,此事非同小可,是否請一位長老帶隊更穩妥些?”長衡真人座下大弟子嚴離道上前一步,道。
遙光聲音淡然道:“本座會隨你們一同前往。”
眾弟子愕然片刻,便有竊竊私語之聲傳出,長衡真人除了少時與眾師兄弟下山歷練過,這麼些年再不曾出山,今日竟要與眾弟子同往,可見事情緊急,不容小覷。
齊風領三百人佈置法陣,遲琴則與其它長老一併坐鎮雲山。
安寧幾人中,雲澤被留了下來。
話是嚴離傳給他的:“師弟就先留在雲山吧,人手夠了,咱們一脈不用都去。”
雲澤也不強求,瞥了遠處的安寧一眼,笑了笑,問道:“師父說的?”
嚴離點頭道:“三師弟跟著齊風師叔佈陣,你和五師弟一起留下。”
雲澤眉一挑,心中便有了思量,他們之中確實需要有人盯著雲山陣法,還有那未曾『露』面的男子,掌門不在,此人難免不會蠢蠢欲動。
可為何偏讓他留下呢……
這委實難不倒他,只一瞬工夫,他便想通了,扇著扇子向安寧蹭過去,抱怨道:“某人心眼特別小,你知道麼?”
安寧不知其所謂。
雲澤大搖其頭,眼中滿是遺憾,道:“真是可惜,還想跟寧寧一起出去呢。”
安寧瞥了他一眼,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