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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紗,一時出神,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於是對遙光道:“這女子好生奇怪,為何戴著面紗?”
遙光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更詫異的是,她似乎對魔主很感興趣。
安寧咬了下唇角,她這麼說著,其實曉得這些事不大好問他,因為正是魔主的緣故,他才會被困在珠子裡不得脫身。不知道無臉仙君心裡會不會不痛快……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不過是一個素不相識、且還是早就死去的人罷了,她糾結這個做甚麼。
撇開頭去,她又思量著道:“你……你不願說就算了。”
遙光聞言眸光卻是一晃,轉眼望著她,慢慢的,眼中神情柔和了下來,世間許多事,無論魔界還是仙界的,她若想知道,他自然都可以告訴她。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她的剋制和體諒。他很清楚的記得,她從前很少管顧身邊的人,覺得麻煩就丟下,覺得危險自己會先跑,但是如今她不再將他丟下,會去猜他的心思,顧及他的情緒。
因為她是在乎他的。
他彎了彎唇,如此這般……甚好。
“因為魔尊。”他隨即開口對她解釋道。
魔尊?安寧疑『惑』的看向他。
“魔尊湛陽極寵愛自己的妹妹,覺得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他不願讓凡夫俗子將她的容貌看了去,所以在魔界之外,就讓自己的妹妹戴著面紗。”
“他們兄妹關係很好?”
遙光道:“嗯,很好。”好到他傷了魔尊,這女子就來與他拼命,哪怕同歸於盡。
安寧點了點頭,兀自在心中將這些話琢磨了一遍,越發覺得自己應是想錯了,有關魔界她知之甚少,遙光說的事她更是聽都沒聽說過,又怎麼可能見過魔主。
兩人說話間隙,那旁樹上,女子終於啟口,卻是徑直對薛哲道:“你可知你那弟弟在修習魔道?”
薛哲瞪大眼睛,喉嚨咕咕作響,一副難以置信模樣。
“我想想看,”女子輕挑了下眉梢,手指從袖中伸出,算了一算,道,“到如今已滿五年了,便是尋常凡人也該小有所成,何況你弟弟資質極好。看他這一手換皮之術,爐火純青,想必暗地裡下了苦功夫。”
薛哲彷彿受了刺激,口中大叫一聲,伸手指著魔主,全身微微顫抖。
站在河邊的兩人不由得也怔了一下,她這是要幹什麼?
女子戴著一枚戒指的右手,捲了幾縷秀髮,接著微微一笑,又道:“不要瞪我,他師父可不是我。”
薛哲面容扭曲。
遙光挑了挑眉,安寧的目光卻是一滑,定在女子手上的戒指之上,那枚戒指不過一閃而過,她腦海裡竟瞬間勾勒出戒指完整的模樣,黑『色』為底,紅『色』暗紋,邊緣鑲有銀絲。
“召魂戒。”遙光注意到她的視線,隨口道。
安寧已經無從思考為何她腦海會出現這樣的畫面,然而在隨後的一瞬,她垂下眼眸,下意識的看了自己右手一眼。
“怎麼了?”遙光見她神『色』有異,問道。
安寧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事。”
她深呼吸了一下,按捺住自己奇怪的思緒,轉而也好奇的問了他一句,道:“魔主有召魂戒,那你的法寶叫什麼名字?”她好像一直沒問過這件事,一般修道中人都有稱心如意的法寶,還會為它們鑄上名號,他堂堂仙界太子,素來征戰四方,應當也有罷。
遙光望著她水潤的眸子,笑了笑,道:“澄天。”
“是仙劍名?”
遙光點頭,淡笑道:“不錯,澄天劍。”他的劍與肉身一併封印在西海,如今御的不過是劍氣。
兩人短短交談,樹上的女子也正對薛哲說著什麼,魔主心思難測,此番現身竟是來攪局的,她告訴薛哲,魔界不幸出了一個叛徒,路上閒來無聊將異術傳給了薛牧,眼下她已將此人處理了,但學會異術的人怎麼處置,她還沒想清楚,此時聽聞村中出事,她便特地來瞧個熱鬧,沒曾想看到這麼一出。那薛牧心懷鬼胎,難保不會再生事端,她本打算親自動手教訓的。
“不過既然你與他有深仇大恨,這個機會不妨讓給你。”
她說得很輕鬆,薛哲聽完此話卻是眼眶通紅,他咬緊牙關,注視於她。
“換皮之術,想不想學?”女子眨了眨眼睛,微俯下身,道,“給你一個機會,把皮囊奪回來。”
薛哲一愣。
這女子方才還說不能洩『露』魔界異術,但凡有族人教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