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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過了一陣子,安寧平靜了下來,輕聲開口。
遙光知道她會問,他原本是不想說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或許會一直瞞下去,但是看到她的一刻,他明白天樞已經將事情告訴她了,只不過餘下的還需要他親自解釋。
他沒說話,她紅著眼眶看了他一眼,其實大體猜到了,他是不想讓魔界捲入與塵鬼的糾葛中,是想保護她。這份心意沉甸甸的,讓她更是自責。
“湛陽的事,是我有錯在先。”遙光對上她的目光,這般道。
安寧咬唇,搖了搖頭:“不是的,是我……”
遙光撫了撫她的發,道:“阿寧,聽我說。“
安寧怔住,聽他道:“當年是我將湛陽帶上仙界的,對父君……天帝疏於防範,才致使他遭逢大難,此事我推卸不得。”
“這一命是我該還給他的。”
安寧一愣,心頭一緊,連忙伸手掩住他的口:“你……”若是這麼說,她又欠了他多少條命。
遙光淡淡一笑,握住了她的手,繼續把話說完:“那一日,我正帶著鎖靈石,說來也是幸運,那寶物沒有讓我重新復活一個你,卻得以救你兄長。”
“倉促之下,我扣下了他一魂,不至灰飛煙滅。待時機成熟,我會將他送入輪迴。”
安寧眼中有淚光晃了晃,遙光將她抱得更近了些,道:“不過可能辛苦你多等些時日,現在塵鬼風頭正勁,天帝留有後招,冥界恐怕也不能獨善其身,現在送他入冥府太冒險了。”
安寧含淚道:“我明白。”這些道理她都懂,只心疼他在生死之間,竟要費心安排這麼多的事情,怎麼救她的兄長,怎麼送她出去,還有怎麼為魔界仙界儲存實力……方方面面都考慮遍了。可反觀她……什麼都沒做,還差點害死他。
她心頭有個窟窿,一碰就往外流血。窩在他懷中,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愛他才好。
遙光吻了吻她的發頂。
兩人髮絲糾纏,又纏綿了一刻。安寧顧忌他的傷口,不敢抱太緊,退了一點,她輕聲問他:“無臉仙君,你的傷還疼嗎?”
遙光道:“不疼了。”有她在,這些傷無藥也可痊癒。
安寧抿了抿唇,聽他這麼說,才放心的把身子蜷回去,然後仰頭去尋他的唇。
他的唇有些涼,像清涼的泉水,她微帶渴求的吻上去,舌尖描繪著他的紋路,暖意生長出來,沿著唇齒湧向四肢百骸。
她吻得認真,一顆心整個人都陷在這個親吻裡。氣息越來越燙,她輕巧的環住他,將他越拉越近,好像無意點火,但又控制不住。
遙光低喘了一聲,聲音沙啞。
兩人深陷在被褥中,不知不覺顛倒了位置。
安寧紅了臉頰,正要啟唇說些什麼,門外破空之聲尖銳的落下,兩人都怔住了。
隨之盔甲摩擦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天樞和溫瓊回來了。
安寧一下子就恢復了清明,這是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不對,臉上紅暈極深,忙不迭翻身起來。
遙光倒沒有覺得如何,知她臉皮薄也未多說,只彎唇一笑,伸手拿了外衣,跟著站了起來。
安寧回頭,看到他穿衣,怔了怔,也忘了方才的羞澀,道:“你的傷還沒好。”
遙光笑了笑,道:“無事,我去去就回。”
安寧還是有些不放心,咬唇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遙光點頭。
*
營地中,天樞對溫瓊交代了一些事情,大部分是關於薛哲的,溫瓊詳細記下,點頭道:“仙君放心就是。”
兩人一來二去又聊了幾句。
其間,帳外傳來一陣騷動,打斷了他們的交談,有兵將問安的聲音,十分清晰:“末將參見殿下。”
兩人眼神裡都有些不可思議的顏色,溫瓊緊走幾步,開啟了帳門。
看到了來人,他亦是一喜,行禮道:“殿下。”
門外的人正是遙光,安寧站在他身後。
天樞也迎了上來,打量著他道:“不錯不錯,沒想到出去一趟,回來竟有收穫,眼見你身上是大好了。”
遙光道:“這幾日辛苦師兄了。”
天樞笑道:“我是不管用的,還是託安寧姑娘的福。”
安寧面上一紅。
“剛好聊到魔族的那隊人馬,你們兩個都來了,我們就輕鬆了。”天樞又道。
溫瓊在旁也道:“仙君說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