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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有人叫他,才移轉了身子。

天樞的聲音傳了來,對他言道:“軍中的事情都做完了?”

溫瓊道:“沒有。”

天樞抬了下眉梢,道:“還不快去?”

溫瓊看了他一眼,耷拉著眼皮,猶豫了一下,洩氣的道:“知道將軍是要趕屬下走,屬下走就是了,只不過殿下這裡,實在放心不下……”

“不如我就在外面守著……”

天樞愣了一下,一時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道:“殿下自有分寸,你在此處算什麼。”

天樞好歹也是一方主將,又和遙光有師兄弟的情誼,他的話溫瓊不敢不聽,溫瓊攥了攥拳頭,兀自掙扎了好一番工夫才罷休,垂著頭跟著天樞離開了。

門外的對話,安寧都聽到了,她不覺得溫瓊說得有何不妥,一直以來,她確實是那個最大的變數。眼睫抖了抖,她將胸口漫上來的酸楚又咽下去。

軍帳裡的光線很暗,燃著檀木清幽的香氣,她的視線緩緩落在昏暗處。

放輕腳步靠近了,眼淚再一次湧上眼眶,模糊了眼睛。她曾經……想象過無數種重逢的畫面,唯獨沒有這一種。

沙漠乾燥,天氣並不冷,他沉沉睡著,身上卻蓋著很厚的絨毯,寒氣彷彿在他的面容上結了霜,蒼白虛弱。

他像一個脆弱的夢境,一碰就會碎。

心很疼,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幾乎淹沒他的身影。

她伸出手,輕顫著觸碰他的臉龐,那是日夜鏤刻在心上的人,是在黑暗裡溫暖她的人,她記得他的呼吸,曾經那麼暖,溫熱的氣息始終包圍著她,將她護在臂彎。可是如今,指尖下的面板冰涼,沒有絲毫溫度。

無臉仙君,你冷嗎?她眼睫上掛著淚,在心底輕聲問他,當所有的酸澀匯聚在一起時,她俯下身去,輕輕擁住他,體溫交融,她想用自己身體溫暖他。

“無臉仙君,我來了。以後……再也不離開了。”窩在他的頸邊,她這般喃喃細語,淚光中有一抹苦澀的笑容。她的唇離他的臉龐很近很近,抬起眼眸望著他,回憶洶湧而來,每一段都是關於他們的。

冰雪消融,寒冰下的歲月被她重新捧到眼前,一千五百年白駒過隙,最重的筆墨、可供回憶的時光,都是他賜予她的。

無臉仙君……你還在原地等我麼,如果我回頭,還能看到你麼?

如果我向你認錯,你會不會原諒我?

她不知道,這些彷徨糾纏著她,在腦海裡打轉,她無從紓解,唯一篤定的是她自己,無論以後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再離開他了,摯親摯愛世間只有一人,若失去了他,她會崩潰。

未來的日子,就讓她留在他身邊,好好贖罪。

抱著他,她閉上眼睛,將一個吻落在他的唇角,那吻既苦且甜,也有一絲久違的暖意生根發芽,靜待花開。

*

這一晚,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最放鬆的時光,她可以放肆的在夢裡夢到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屬於他們的記憶裡,還可以……擁抱到他,這些都是她從前不敢想的事。

沒有了懷疑和仇恨,她離他更近了。

只是她不敢和他一起睡去,他傷得很重,半夜時分,她一次次的睜眼,害怕他身體不妥,害怕下一刻就見不到他了,害怕他看到她時……會不開心,當真越想越恐懼。

黑暗裡,她蹙眉望著他,悄悄去探他的脈息。指尖下的脈搏虛弱也平緩,她輸送了一點修為,暖了暖他的手。

也許是這絲溫暖起了作用,睡夢中,遙光的手指動了動。

安寧一怔,就要起身喚他,忽聽一句夢囈在耳邊響起,她愣了一下,認真去聽,才聽清他說的詞句,他說的是“父君”。

一瞬間,她的心彷彿被哪裡伸來的手揉碎了,天樞說,他的父君要殺他。原來他不是不在意的,甚少提及天帝,不代表不在乎這個人,仙界數萬年,天帝撫養他長大,他們一起立於雲端俯瞰眾生,或許也曾有父子之約。

直至千年前的一役,什麼都變了,天帝設了局,引他步入圈套,才有墟山中的決裂。

那時候他一定很疼吧,安寧想著,心尖也跟著疼起來,溫柔的抱著他,她努力用所有的一切安慰他,心意渺小,她希望他能感受得到。

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路很長,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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