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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裙上的血滴了一路,安寧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天門的。

她曾與艮伯約定, 三時未歸, 魔界便退兵,但艮伯自有籌謀, 並沒有按她的命令列事。

此刻天門已變成了修羅場,白玉石磚上堆滿了屍體,血流漂杵。

這一仗, 魔界勝了,勝得極其容易。仙界臨陣換將, 沒有了太子的統率,兵士勢氣大減, 且交戰前夕, 又出了一樁怪事, 代替太子為將的天樞仙君無故失蹤,近萬天兵瞬間失了分寸,折戟沉沙,兵敗如山倒。

安寧回來得晚了些,仙界已退兵, 偌大的天門, 一個天兵都沒有,只有魔界在清理戰場。仙界潔白的雲被血與火燻作金紅,血腥氣盈滿鼻腔, 她仰首眺望, 望著空無一物的穹頂, 久久不能回神。

遠處的艮伯快步而來,五族族長也跟隨在他身後,每個人的面上都有急切之『色』。

艮伯打量著她的神情,卻看不出什麼,但見她渾身是血,不由驚問:“主上受傷了?”

安寧疲倦的搖了搖頭。

艮伯撥出一口氣,左右瞧了一眼,問出了心中所繫之事:“主上可尋回了尊上?”

安寧面無表情,徑直道:“哥哥死了。”

眾人大驚。

安寧忽而笑了笑,道:“你們不信嗎?”

黎族族長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這……這怎會!”

安寧雙目無神,盯著他,頗為認真的解釋道:“我親眼所見,他被仙界太子一劍殺了。”

黎族族長還欲再問,卻被艮伯一把拉住,艮伯的手勁極大,抓得他生疼,他轉頭問詢,艮伯面『色』肅穆,連連搖頭,其它幾族的族長皆是臉『色』微白,相覷不可語。

他們都看出來,安寧的狀態不大尋常。

她歪了下頭,唇噙著笑,對他們道:“不過你們放心,我已報了仇,將那仙界太子殺了。”

眾人愕然,艮伯皺眉,上前一步道:“主上保重。”

安寧低頭看著滿袖鮮血,並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妥,保重……有什麼要保重的?

“我很好。”她聽自己這樣說。

得報大仇,如何能不好?

怔然的注視著自己的雙手,她慢慢將沾滿血的手貼近臉頰,那血格外冰冷,寒透骨髓,感受著手心的溫度,她的眼睫顫了一下,然後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她驀然倒了下去。

“主上!”五族族長一驚,連忙搶上。

然而女子已聽不到任何聲音,她倒在一片『潮』溼的血泊裡,慘白的面『色』彷彿死去。

*

人的一生有多長,又怎樣算過完一生?

是生命走到盡頭徹底毀滅,還是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直至空無一人?

大約是後者罷。

安寧昏倒得突然,醒來也不由自己控制,若是可以,她想一直睡下去,但只要人活著,終究會有清醒的一天。

這些時日,寒淵很平靜,仙界元氣大傷,恐怕百年千年以內,不會再尋魔界的晦氣。不去管凡間的塵鬼,沒有仙界掣肘,魔界中人只需韜光養晦,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重振旗鼓,重回鼎盛。

偌大的魔窟,每個人的狀態都放鬆了不少,帶著幾分希冀,雖然沒有迎回魔尊,但好似一切可以重新開始了。

每隔幾日,五族族長都會進殿拜見魔主稟報族中諸事,他們的神情動作一如從前,只是看著她的目光很小心,彷彿生怕失言觸痛她。

其實安寧自醒來之後,一切如常,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般傷心崩潰,甚至都不曾流過淚,他們大可不必這麼小心。

確實,她表現的太正常了,正常的超乎所有人想象,就好像他們沒有攻打過仙界,魔尊也沒有死。

她變成了一塊沒有生命和情感的石頭,不笑不哭也不惱,和從前唯一不同的是她學會了喝酒,一壺接著一壺,一罈連著一罈,在無人打擾時,安靜的喝著。

誰都勸不住,也無法勸,艮伯曾經試過,她似是聽了,過不久又拋置於腦後,於是再無人勸她。

她就提著酒壺,坐在一千五百年前被仙界轟塌的殘垣斷壁旁,一口口往嘴裡灌,酒入喉,整個人會沉進一片大霧,她很喜歡那片灰『色』的霧,那裡濃密厚重,可以任人躲藏。有時,薛牧會出現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喝,他一貫安靜得像個影子,兩人便互不打擾,靠著冰冷的牆壁各自沉默。

冷風混著酒水鑽進胸口,寒到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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