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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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以德服下。侯景桀驁不馴,自視甚高,除了高歡、段韶二人之外,連斛律光他也不看在眼裡。每次打仗,均以重利驅使部下,常縱兵搶劫,搶得財寶眾人分享,卻也甚受官兵擁戴。他是羯人,官高權重、實力雄厚,因此飛揚跋扈。輕視高歡之子高澄,曾揚言說:“高歡在,我不敢怎麼樣。高歡要是死了,我絕不能與鮮卑小兒(高澄)共事。”高歡生前久攻西魏不下,終於智盡力竭病故,死前曾囑咐子孫及部下,對段韶的評價是:“凡軍旅大事,都要和段韶商量。”說侯景則是:“侯景狡猾多計,而且野心勃勃,我死後不能再用。”
高澄繼位後,忌憚手握重兵的侯景權重。開始設法奪侯景兵權。侯景果然擁兵反叛,眼看高澄派大軍進逼而來,被逼不過。便舉六州降西魏,又舉十三州降南梁。西魏宇文泰也是一代將才,乃是北魏未分裂時高歡最想收為己用之人,可見宇文泰之才,他也信不過侯景人品,心恐納降不成反被侯景趁勢進取反攻,採用計策分派大軍讓荊州刺史王思政一州一州接收侯景領地,又召侯景隻身入長安封官。侯景在東、西魏兩邊夾攻下,轉投南梁。
高肅只想:“怎麼段爺爺和斛律叔叔跟這叛臣還有聯絡?”又段韶與斛律光是便服隻身外出,並未帶兵馬,顯然並非仗事。馬車一路疾馳飛奔,並沒有要停下的跡象。此時外面、裡面都是黑漆漆一片,高肅咬了幾顆棗吃了,便搖搖晃晃,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又在搖搖晃晃中醒來,馬車仍然在快速行進,不過高肅發現他已經不是在棗箱裡,而是很舒服的睡在席上,身上還蓋了東西。車裡光線昏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是能聽見段韶和斛律光仍然在低聲說話。段韶道:“不管有沒有找到那本書,是時候該叫他回來了。”
斛律光道:“現在叫他回去,恐怕已經晚了。”又道:“如果真有這一本書,現在的他即使拿到也極有可能佔為己有,他心性太大。”
高肅聽了,只想他們在說什麼書?莫非便是‘鳳舞九天’?早已睡不住,爬起來先行禮,只見眼前兩人相對而坐,一個大鬍子正是斛律光,一個四十多歲,面目和藹的正是段韶。忙道:“侄兒見過段公,斛律大人。”等不及又道:“斛律叔叔,你不要送我回去,那書我知道在哪裡。”
斛律光只略一笑,道:“你怎麼會知道?”
高肅道:“我在相叔叔那見過,自然知道,斛律叔叔的書怎麼會在相叔叔那裡?”
斛律光略有一怔,想了一想恍然大悟,道:“咱們說的不是那本教人武藝的書,是另一本專教人打勝仗的書。”
高肅才知道想錯,便又道:“那也不要送我回去,我要投軍從戎,我要當兵打仗。”
段韶、斛律光相視微微一笑,段韶道:“我們也沒說要送你回去,你看看外面。”高肅聽了,果然走去拂了布簾,只見外面天高地闊,一望無際的大平原,此時天色已經拂曉,在右手邊天地相接處紅霞欲染,顯然馬車正在往南行,果然不是回家。高肅是第一次離家出遠門,初次見了這無邊景色,又在馬車疾駛之下有清晨新鮮甜美的和風迎面撲來,便猶如籠中的鳥兒展翅飛上天空,心裡說不出的興奮激動。正在痴望。只聽裡面斛律光似是自言自語說道:“也不說一聲,便偷偷離家出走,還要大將軍到驛站派人回去報信,這要是兵,便是個逃兵,這麼不守規矩紀律的兵,我軍中卻是沒有,也不會有。”
高肅聽了這話頓時沒了興致。回去辯道:“我以前不是兵,自然不用守軍紀,以後當兵了便不會再犯。”倒也說得有理,讓斛律光答不上來。段韶便笑了。
高肅道:“現在往南走,是要去南梁找叛臣侯景嗎?”
段韶笑容一斂,正色道:“侯將軍不是叛臣。”
斛律光皺了眉,低著頭似是自言自語道:“是不是叛臣,現在還說不定。”
段韶也不反駁他,只對高肅道:“這事還得從你祖父說起。當時咱們還不是東、西魏,而是一個北魏。”又望了高肅,不知道他聽不聽得懂,高肅點頭,道:“我知道。”
段韶便又道:“當時有一個姓劉的小尉,他家是獵戶,家裡很窮,他父親在山裡打獵之餘,便偶爾也幹一些挖墳盜墓的勾當。”
高肅‘啊’了一聲,心想,這挖墳盜墓可是這天底下最令人不恥,要誅連九族,遺臭萬年之事。
段韶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點一點頭,道:“這事自然秘密,到他臨死也沒有一個人知曉,他死前才告訴兒子。有一天,這個姓劉的小尉來見你祖父,獻上一卷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