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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修儀笑盈盈地看著皇上,一副你知道的表情,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字:“字。”
皇上撫掌誇讚:“修儀果然與朕果然是心有靈犀,那些個夫人太無眼光,只看了詞卻沒意識到這字才是最佳。”
在皇上眼中,許諾撫琴好是因為曲子意境高深,以及有呂氏這樣一位擅琴的母親的指教,而且京城中擅琴的娘子也有不少。
茶道好則是因為許諾的出身以及她有個極厲害的師傅。
至於雪梅圖,雖然十分傳神,但皇上過去也見過她這般年紀的娘子做出如此意境的畫作。
至於讓人驚歎的詩詞,卻可能是事先備好的。
只有這一手筆酣墨飽的字是實打實的,他從未見過豆蔻年華的娘子寫得如此一手好字,不弱於成日給他遞摺子的那些自負滿腹經綸的臣子。
一個十二歲的小娘子,而且是自小在外長大的小娘子,能寫出這樣一手好字,皇上當下就有些好奇。
同時有些可惜,可惜六哥兒太小,可惜周王早夭。
若周王還活著,與許家這個娘子年紀正是相配。
皇上對劉修儀的眼光十分信賴,只聽她說了幾句,就認為許諾足矣做他的兒媳。
劉修儀曾經陪著皇上批閱過奏章,見過許谷誠的字,道:“臣妾以為許六孃的字倒是與她父親的字跡有幾分相似。”
皇上點頭,贊同劉修儀的說法:“文常的字極好,吾早些年就發現了,沒想到他女兒也會有這麼一手好字,可見他很重視這個女兒。”否則不會費了心力教她習字。
“多年前文常還在京城的時候,吾嘗過他點的茶,似乎是比宮裡的人點的好些。你過幾日若是無聊,便宣了許家這個娘子入宮幾日陪著,順便嚐嚐她點的茶。”
第二日早朝。百官得知皇上冊封劉修儀為劉德妃。
這個訊息讓他們走在路上也忍不住議論紛紛。
“官家莫不是真要封她為皇后?那樣的身份,如何做一國之母?”
“她有一個兒子啊。”
“那是她的兒子嗎?別以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宮裡的牆雖高,有時候卻不夠厚,漏風……”
“趕快閉嘴,官家都許了的事,輪得到你說什麼。”
胡靈這日挑著一日最暖的時間來許家找許諾。她去茗槿閣時喬娘子正在教許諾繡梅花。
春棠立在許諾背後。看著許諾笨拙的模樣,冬日裡竟急得流汗。
直到看到胡靈掀簾子進來,才如釋重負迎過去:“胡三娘子怎麼沒讓人……”
“不關外面那些婢子的事。是我走的快,她們沒趕上才,別去說教她們啊,我知道你是這院裡的管事婆……”胡靈說著話。將斗篷脫下扔到衣架上,湊到許諾身旁。滿臉都寫著幸災樂禍四個字。
學女工真是辛苦,萬幸她沒聽母親的話。…
春棠那想得到會被說成管事婆,羞得臉都紅了,楞了片刻才去將胡靈扔到衣架上的斗篷弄整齊。而後退到屋外。
許諾放下折磨她許久的針線,看了胡靈一眼,用極小的聲音道:“我這裡可沒管事婆。春棠臉皮薄,你別用和我開玩笑的語氣與她說話。”
“好好好。不和她開玩笑,倒是你學的如何了?”說完這句話,胡靈才與喬娘子打了個招呼,卻沒膽子直視喬娘子的眼。
滿京城,像她這麼大不會女工的娘子少地不能再少了。
除了她,只剩下那些窮苦地買不起針線的人家的女兒才不會針線上的活,萬幸如今來了個在女工上極其努力卻和她水平相當的許六娘。
她們果然應該是好友,否則不會如此一致地對女工沒感覺。
母親不止一次與她提起說要將喬娘子琴到家中,教她女工入門,都被她死乞白賴賴過去了,但心中極其不願見到喬娘子,彷彿見了喬娘子她才會意識到作為女子不會女工是件尷尬的事情。
許諾很尷尬地說:“今日還算有進步。”她與胡靈一眼,也不敢看喬娘子的眼。
學了一個月不單沒有進步,反而倒退了,簡直是恥辱,不僅是她的恥辱,更是喬娘子的恥辱。
喬娘子何曾教過這樣的學生?
若不是看在許諾認真的份上,喬娘子恐怕早就甩手走人了。
“我記得你給過我一塊你繡的手帕,當時還請教你了,你一直沒回我,如今教教我吧。”許諾突然想起來胡靈是懂刺繡的。
“啊?”胡靈額頭直冒冷汗,那塊手帕是肖遠給她的,她壓根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