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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今日真是好看,我都捨不得移開眼了。”鍾氏將許五郎遞給一旁的奶孃才道。
呂氏笑了笑,看著鍾氏的穿著,道:“我的眼也沒法從三弟妹你身上移開了。”
鍾氏穿著向來得體,誰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就算是穿的不出彩,呂氏這樣說也沒問題。
一陣熱鬧後開始早膳,食案上的每樣吃食都精緻得讓人不忍下筷。
白日中許家院中不斷地響著爆竹聲。
原本是許四郎想玩,要來了爆竹後拿了半響卻不敢點燃。
許諾看得著急就自告奮勇上去幫忙,許平逸怎能讓自己淑女溫婉的妹妹做這種事,於是接過許諾手上的爆竹點燃。
多年不點爆竹的他手有些生疏,卻也是很順利地點燃了。
他點的爆竹剛響就聽到身後傳來同樣的響聲,一扭頭髮現許諾拿了爆竹在放。
許諾再取爆竹時,許平逸急忙過去拿過她手中的火,認真道:“若是燙著了該怎麼好,我來放,你在旁邊看著吧。”
一整日,幾人都在放爆竹中度過。
直到天色漸暗,才都放下手中的東西回屋。
除夕夜的晚膳需要先喝屠蘇酒。
屠蘇酒與平常的酒不同,不是由長輩先飲用,而是由小輩中年紀最小的那個開始。
許五郎才是會拍手的年紀,自然不會飲酒,但為了沾沾節日的喜氣,鍾氏用箸沾了些放在他嘴唇上。
許五郎舔了舔嘴唇上的酒,先是楞了一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把屋裡掃視了一遍,而後盯著酒杯笑起來,伸手要去夠。(未完待續。)
150 守夜(粉紅加更)
徐谷磊見自己兒子要去取酒杯,當即就樂了,在一旁笑道:“竟然是個酒鬼。”
話畢拿了酒杯給許五郎。
今日是除夕,吃年夜飯則少有地不用遵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許谷誠見狀咳嗽一聲,端坐著看向徐谷磊。
徐谷磊自然明白自己兄長的意思,嘿嘿一笑,將酒杯放回。
二哥除了對二嫂,對旁人都兇到了極點。
逗兒子玩一下都不行,他在家裡果然沒啥地位。
隨後許四郎飲了極小的一杯,小舌頭不停地吐出來。
而後是許平啟飲用屠蘇酒,他端坐著雙手舉杯將酒飲入腹中。
然後就到了許諾。
她穿越後沒喝過酒,但她穿越前也沒怎麼喝過酒,懂事後基本是滴酒不沾。
她覺得酒精會迷惑人,所以向來的拒絕飲用的,此刻卻不得不喝,端著一小杯屠蘇酒小口喝了下去。
沒什麼味……
許諾本以為喝過後會火辣辣地燒到肚子裡,怎料什麼感覺也沒。
眾人都飲用過屠蘇酒後才開始進食,許諾為了嚐出這酒究竟是什麼味,時不時倒些酒喝,最終也沒嚐出來個所以然。
婢女收拾食案時發現許諾食案上的一壺酒被喝光了,很是吃驚地看了許諾一眼,隨即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眼低下頭去,躲開許諾的目光。
許諾無辜地看著婢女,很想解釋她不是嗜酒如命,她不是酒鬼,不過是想嘗清楚屠蘇酒是個什麼味,所以不用以那種眼神看她。
隨即,許諾意識到自己如今這副身體可能是個海量,喝不醉的。
五郎喜歡酒莫非是隨她?
想這種奇怪的東西莫非是真醉了?
士庶之家,圍爐團坐,達旦不寐,謂之守歲。
宋時除夕已有了守夜的習俗。晚膳後鍾氏先帶著兩個孩子去休息,其餘人都留著守夜。
待鍾氏歸來,許諾兄妹三人去了耳房,許谷誠和徐谷磊在廳中聊天。鍾氏和呂氏則在臥房休息,說些閒話。
許諾無聊得厲害,看著越來越長的燭芯,決定教許平逸和許平啟二人玩雙陸,然後賭。錢玩。
她為了證明自己是個規矩守禮的娘子。毫不客氣地把胡靈拉過來做盾牌,說她會雙陸是胡靈教的,否則她才不會玩這種賭坊裡的這種東西。
除夕開始全國都可以隨意賭三日,許平逸許平啟再恪守禮教也不會拒絕許諾的教授。
他們二人學的很快,許諾才講過一遍他們就瞭解了規則。
隨後三個人差遣了身邊的婢女回自己的屋裡取了荷包來,而後開始雙陸比賽。
許諾由於腦中有原主流浪時從方鏡那裡學的各種技巧,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二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