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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人不咋滴,但說話做事卻很靠譜,不會誆人。許諾當時就信了,心中一怔,胡靈難不成是抓到她二師兄,阻止二師兄找大師兄了嗎?目的達成所以走了嗎?
胡靈武功高強,許諾不會擔心她的安危,只覺得她走前不打個招呼不夠意思,並沒有離別的悲傷。指著那堆禮物道:“沒經過我允許,怎麼把那些人找來了?這些東西都退回去。”
朱商咳嗽一聲,手抄在胸前:“大荷官見總荷官是習俗,比你們家今年舉辦的鬥茶的習俗還要久些,這些禮退不得。你若再不來,他們天天到我這來找你,我的鋪子也沒得開了,所以略施小計讓你來一趟。”
許諾記起胡靈說去天盛賭坊時每次都會遇到幾個穿著得體,拿著貴重禮物的人往二樓去,沒一會就下樓,禮物也提在手上,想來就是這些大荷官了。
這樣說朱商這份算計也是無奈之舉,許諾心中舒服了些,便說:“這些東西我賣給你。”
朱商眼睛亮了一下,這些東西經他的手賣出去,隨便就能漲幾倍的價錢。隨即擺手,不屑道:“這些東西我拿了,被人看到不得以為我貪了你的。”
許諾對朱商的演技嗤之以鼻:“想要就說,別半推半就,當心我不賣給你,你出個價吧。”這些東西她拿回許府,難不成說是撿的?只能就地賣了。
“六娘子爽快人,二百貫。”朱商食指摸著下巴,眼睛在東西上轉了幾圈,最後才出了價錢。
許諾沒想到他會出了這麼高的價,二百貫可比一個縣令一年的收入還多,能買好幾畝良田。
“不行,你找個算賬先生上來,讓他估價。”許諾雖然不認為朱商會抬高價錢做虧本的買賣,卻還是忍不住確認一下,這些東西到底值不值二百貫?
朱商二話不說,讓人叫了一個算賬先生過來。
算賬先生有些老,手顫顫巍巍地打著算盤,許久以後,說道:“一百九十九貫錢。”話畢,誰也不理,提著算盤踱步走了。
許諾有些驚訝,朱商只看了幾眼,就報出和算盤算出的一樣價錢,最後一貫顯然是為了湊整。不愧是商界奇才,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試探太過幼稚。
她拿了交子,準備離開,朱商卻喊住她:“那些荷官都在大門外等著請你去喝茶,你這麼出去不是自討苦吃嗎?過來。”
許諾覺得有理,跟著朱商走,最後竟去了他的房間。
原以為朱商的屋子一定是奢華到極致,卻不曾想到十分簡潔,除去生活必備品,沒有多餘的東西,更沒有什麼古玩,只有牆上掛著一個橫幅,上面寫著“平心靜氣”四字。
朱商房裡有個極其窄而陡的樓梯,通向一層,許諾跟著他下去,他開啟暗門則過身,許諾離去,整個過程,二人沒有說一句話。
目送許諾離去,朱商爬上狹窄的樓梯,合住暗門剛起身,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讓她過去時是不是惹怒她了?我差點被鞭子抽死。”
朱商輕笑一聲,將肩上的手推下去:“你不是贏了嗎?”
身後那人嘟囔一聲道:“贏的很窩囊。”
……
許諾快步走到鬧事和春棠七月二日碰了頭,三人一起回到許府。
一回去四月就給許諾送來一張紙條,許諾和胡靈相處十幾日沒見過她的字,沒想到竟然方圓兼備。
“和二師兄幹了一架,輸了。他說大師兄不在蘇州,而是回了汴京,還說如果我不先回去,他就回去抓大師兄,不得已才匆匆告別。朱商,是我的,你不許動,別人也不許,幫我看著他。開封府見,你來時我會去找你。”
這話說的簡單霸道,的確是胡靈的風格。
胡諾楞了一會,收起紙條,找出存胡靈錢的箱子準備把紙條放進去,開啟卻發現錢全部沒了。
一直繃著臉的許諾終於放聲笑出來,心中默唸:一路順風。
父親為了尋她才外放為官,她如今已經回來一年多了,父親恐怕沒多久就會回京任職了吧。
她終究是會去開封府的,胡靈說的沒錯。
午時一個人安安靜靜用了膳,沒有胡靈,也沒了前些日子的熱鬧。
今日族學放假,春棠照例拿著針線做衣裳,許諾手持棋子自弈,下到一半時,自張先的事情後一步也沒進來過的許倩突然到訪。
看到許諾身旁放著自己的棋譜,許倩眼中閃過一絲不快,隨即笑著問:“六娘,過幾日去賞花,你可想好穿什麼了?”
許諾去丁府時打扮得十分好看,若不是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