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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頭低聲問好,聲音極力地壓制:“許家二孃見過北江先生。”朱商與父親有生意往來,她見過幾次,因此認得。
朱商嗯了一聲算是回應,許二孃微微欠身,而後抬步要走,餘光看到一抹綠色的裙襬,目光變換,抬起的腳又收回來。驚訝地抬起頭,便看到了站在朱商身後的許諾。
許諾沒想到許二孃在這種時候還有功夫和朱商問好,也沒想到她會看自己。於是鎮定自若地向前走了兩步,面色平淡:“二姐你知道怎麼去花廳嗎?我迷路了,可否給我引路,還有這位兩位郎君似乎也不識路。”
許二孃神色緊張,低聲詢問:“你們剛過來?”剛才的話若被許諾聽到被當成把柄,她可就慘了,要知道她平日沒少找許諾的茬。
許諾點點頭,紀玄也急忙說是。
許二孃這才定下心,微微側身向梨園深處看去,確認丁墨已經離去,重新開口:“既然不識路,為何亂走,我可不給你引路!要回去自己找路!”聲音明顯提高,儼然是一副教訓姊妹的態度,話畢頭也不回快步離去。
一個側身間,許二孃的態度大變。
許諾哭笑不得,剛才那樣的場景,許二孃竟然還顧及著自己在丁墨面前的形象,不大聲說話!
她原本準備隨許二孃而去,走了幾步想起了什麼又退回來,對著紀玄行了個禮:“多謝紀郎君救母之恩,紀郎君若有所需,六娘必會全力相助。”態度誠懇,話語虔誠。
“舉手之勞,六娘子無需多禮。”紀玄退了半步又上前一步,雙手虛扶許諾,神情舉止都很是侷促。
一旁朱商咦了一聲,雙手抄在胸前:“是我給你找的大夫,那配藥方的醫館也是我找到的,這恩情比他的大吧。”許谷誠能那麼快找到紫鵑以及紫鵑兄長所在的醫館,除了許諾的提示,朱商先前的求證和之後的推波助瀾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許諾並沒有像上幾次那樣和朱商鬥嘴,態度恭敬地向著他施禮:“多謝朱掌櫃鼎力相助,只是您與六娘是交易,而且您幫六娘也是他的囑咐,想來我是不欠您恩情的。”
他指的是景平。
朱商側身躲過許諾的禮,自嘲一笑,轉身向梨園深處走去。
紀玄和許諾道了別,跟著朱商離去。
待看不見二人的身影,許諾才轉身回去,走到半路察覺到有人靠近,聽腳步聲確定來人是個女子,身後腳步加快,帶起一陣風,香囊的味道很熟悉,許二孃!
下一瞬,一隻手捂在許諾嘴上,另一隻手從脖前繞過掰住她的肩膀。
許諾被倒著帶到隱蔽處,她小許二孃四歲,也比許二孃低半個多頭,但她自信力氣不比許二孃弱,不會從許二孃這裡吃虧。而且在許二孃的手繞過她的脖子時,她極力地剋制才沒有習慣性地過肩摔將許二孃摔在地上。
“剛才在梨園那裡你有聽到什麼嗎?最好和我說實話,不然要你好看。”許二孃話語間帶著威脅,也帶著逼迫,更多的卻是緊張。因為這種事她從未做過,也從未想過,可剛才的話若真被許諾聽走,她回到家一定得被祖母禁足,也很可能隨便訂一門親事,這樣她一輩子算是毀了。
不能嫁給丁墨表哥,她不願意,絕對不願意!
所以一定要問清楚,這才下決心截住許諾。
許諾倒是不擔心許二孃傷害自己,任她將自己挾持到轉彎的一處角落,假意掙扎了幾下,扮豬吃虎地問:“你是誰?是二姐?二姐你做什麼,快放開我,我要回去。”
“快說。”許二孃將手勒得緊了些,她臉上已沒有淚痕,但表情古怪,脂粉又被淚水衝花,看起來很是駭人。
“不知二姐說的什麼。”許諾這句話說完,許二孃沉默了一會,又開口確認了幾遍,確定許諾真的什麼也沒聽到,才鬆了手,讓許諾先回去。
許諾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和許二孃說了稍後見,步子極其承重,待到許二孃看不到的地方步伐又輕盈起來。
許諾在花廳**到春棠,告訴她不要將梨園處聽到的事情聲張出去,春棠頭如搗蒜地點了點。
剛才偷聽到的話許諾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也不會讓春棠這樣做,畢竟說出去有損許二孃的閨譽,而許二孃除了蠻橫不講理,實際上沒有大的壞心眼。但她不會聖母到囑咐或者拜託朱商和紀玄對此事守口如瓶,畢竟她只長了一張嘴。
許諾在花廳坐了一會,才見許二孃回來,此時的她已經面貌一新,不知是去哪補了妝。
王老夫人提議在梨園的廳子裡用午膳,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