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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話裡話外都沒說王英摔倒和許諾有關,還有些怪王英心胸不夠寬廣,因一件小事就記恨上一個小輩。
許諾和許倩接觸的舊了,知道怎麼說會讓張氏高興,就道:“多謝祖母,今日之事都是孫女的錯,沒有即時扶住王娘子,讓祖母費心了。”
張氏果然滿意許諾的回答,讓許諾放寬心,說後面的事情她會處理好。
張氏今日心情不錯,留眾人在闌苑堂用了膳。
晚膳後丁氏和許大娘一起回到引渝院,換了常服準備說說話,剛讓婢女衝了茶,許谷渝風塵僕僕地回來,面上有些焦急。
“爹爹。”許大娘站起來行禮。
許谷渝沒想到女兒也在,點了點頭,臉上的焦慮之色已經掩去了不少。接過許大娘遞過來的茶湯,喝了一口才道:“爹爹和你娘有話說,你明早要回杭州,早些回屋歇著去,帶給親家的禮你自己選了帶回去。不要落下什麼。”
他對這個女兒很滿意,很多事不用他操心,她自己就會辦好。
杜大娘目光閃爍,從善若流地說了想帶回夫家的禮物,而後告辭。
簾子一落下,丁氏就站起來:“老爺。怎麼了?”
大女兒向來懂事,主意也多,家裡有事老爺不會避諱女兒,今日竟然將女兒引出去,想來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許谷渝面沉如水。手指沿著茶盞底部的弧度摩挲,深吸一口氣才道:“送去汴京的那批茶,點茶後茶湯不夠純白,湯花不均勻細膩,水痕出現快。”這樣的茶就是尋常的官宦人家都不會用。
丁氏睜大眼,不可置信地問:“是不是試茶的人茶藝不夠?”
許谷誠搖頭,感覺心口沉悶,提了幾次氣才緩過來:“不可能。別人家的的都沒問題,只有咱們的茶出了這樣的疏漏。”
丁氏大叫一聲,喊著不可能。又用手掩嘴。
送去汴京的茶選的是今年最好的茶莊最好的茶,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而且家裡喝過一段時間這個茶,湯花極其細膩,做出來的茶百戲保持的時間也久,不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老爺,你知道是誰做的了嗎?”丁氏心裡著急。又有些不安,神色不再從容。少了平日的淡定。
“不知,若不是光祿寺的那位提前給我遞了個信,到時候恐怕更手忙腳亂。”他午時得的信,看完信後背上出了一層汗,忙了一下午什麼也沒查到。
丁氏心裡慌亂地厲害,家宅的事情她處理起來遊刃有餘,商場上的事也略懂一二,可現今的事,卻是她從未見過的,不免手足無措。
多年前貢茶都出自明州,這些年又都出自建州,蘇州這邊茶雖好名氣卻難以與建州的鳳團龍團相比。
直至今年有幾位京城的貴人嚐了許家的茶,許家才有了這樣一個機。前些日子將茶運到汴京,若能透過光祿寺的稽核,便能成為貢茶,許家的茶會提示很大一個檔次。
也是因為這件事,丁氏心中才有底氣,為許二孃的親事將兩浙路的兒郎挑選一遍。因為她相信許家日後的發展會越來越好,那些嫌她挑剔的人日後看到許家的發展只能閉嘴。
誰能想到,第一道稽核就出了這樣的岔子!
“二叔呢?他怎麼說,他京城認識的人多,讓他想想辦法也好。”丁氏著急中想起了許谷誠,許谷誠雖然是次子,但一直是許家的主心骨,這件事她口頭上雖然從未承認過,但心底卻也認為許谷誠是許家未來發展的關鍵。
許谷渝搖頭,兩條眉毛幾乎皺在一起:“他去南邊治水,一時半刻回不來,我先前寫了一份信命人送過去了,先告訴他情況,讓他幫忙分析一下,別的他想幫也幫不了。”
既然有人能在許家的茶上動手腳,蓄意陷害許家,定是知道許家的底細。
若此時讓許谷誠回來,指不定會被人按上誤職的罪名。
“不然讓大哥幫個忙,先把咱們的茶換回來,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查。”丁氏想了許久,又猶豫了片刻才說出了讓兄長幫忙的話。
許谷渝依舊搖頭,面色比先前好了些,整個人也鎮定了些,放下手中拿了許久才茶盞,告誡丁氏:“許家正在被人往泥水裡拖,你竟然想將大舅子拉進來,是要害他嗎?”
如果這些利害關係他都分不清,許家的生意也走不到這一步。更何況他雖然是商人,但卻不是惟利是圖之輩,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將旁人拖下水。
若不是提前打點過,他不會這麼早知道送去的茶出了事情,而且那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