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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一大。所有人都看過來。
呂氏目光中有探究之色,六娘不是喜歡和人一爭高低之人。今日怎會和二孃比試起來?
許諾面不改色,從容地笑了笑:“好,就依二姐所言。”
春棠和許二孃的婢女立刻回去,去取她們的首飾匣子。
一炷香的時間內穿線過針,穿過去的針的數量最多的人為勝者。
呂氏喊了開始,一群未嫁的娘子藉著月光和憑几上點著的燈盞開始穿針。
許諾速度十分快,幾乎是手不離線,線不離針。如果不是為了姿態優美,她可以再快一些。
前世在警隊時,每次比賽拆合槍支,她都是第二快的那個,第一快是她的隊長,但除了她警隊裡從未有人能和隊長的速度那麼接近。
她的手速早早就練出來了,不比這些拿著繡花針練了七八年的小娘子慢。
一炷香燃罷,許諾放下手中的針線,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下來,目光中的認真專注也立刻消散。她堅持鍛鍊身體,故此剛才一番下來並不累,其餘的娘子雖然面帶微笑,卻都累的偷偷甩手。
眾人將串著針的五彩線交給婢女,婢女依次數了後報數。
所有穿針的娘子中,許諾的數量最多,比許二孃的針數的二倍還多三個。
在場的夫人都對著呂氏誇讚許諾心靈手巧,呂氏淡笑回應。
許二孃聽了結果後臉立刻就黑,沉聲讓自己的婢女將首飾匣子遞給許諾,任許諾挑選。
許諾沒想到杜二孃倒是個大方的,還算說話算數,就隨意從匣子裡挑了個梳篦出來,笑道:“多謝二姐,承讓了。”
許二孃點點頭,不再理會許諾。
蘇州乞巧節比賽穿針有兩種比法,剛才是比穿針的數量,另一種是用九尾針比時間,先將九尾針穿好,則勝。
許二孃已經在屋中練習穿了幾日九尾針,她屋中的婢女無一人比她快,故此她很有自信,就又和許諾打了賭,與剛才的賭注一樣。
許諾毫無壓力,幾乎用了旁人一半的時間就完成了。
許二孃卻因為急地用了比平時多的時間,導致她機會是最後才完成的。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許諾,憤憤道:“只會穿針,不會刺繡又有什麼用。”
許諾女工不好的事情雖然不是大事,不會人盡皆知,但有心者自是會知道一二,許二孃這樣一說,一些夫人就開始向呂氏求證。
呂氏笑笑,坦然道:“六娘二月時受了傷,算是初學,女工這方面確實有所欠缺。”
一群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目光依舊不時從許諾身上劃過,看來那些傳言是真的,許家六娘子的確不通女工。
許二孃原本還要說些什麼,被另一邊的丁氏一個眼神制止了。平日怎麼鬧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今日這麼多外人在,自己家裡的人鬧起來讓旁人看熱鬧嗎?
丁氏雖然不願讓呂氏主中饋,也做過些小動作,但大事上她很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風波未起便平,許家的人鬆了一口氣,有幾位夫人卻暗歎遺憾,心嘆沒看成好戲。
呂氏為穿針奪得首名者準備的禮物是她自己撰寫的曲譜,兩次比賽的獎品分別是上冊和下冊,許諾眼饞了多日,今日終於都拿到手了。
呂氏親自過來將曲譜交給許諾,用只能讓二人聽到的聲音道:“想要曲譜告訴娘不成嗎?非要出這個風頭。”看到許諾目光閃閃,她才知道許諾為何會與許二孃打賭。
“娘,這曲譜這般厚,孩兒不忍心讓您寫兩遍。”許諾壓低聲音回到。
呂氏抿嘴一笑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許諾高興地抱著曲譜,就聽到另一邊傳來呂氏的底呼聲,隱忍而驚訝。
她急忙看過去,就見幾個人圍著呂氏,縫隙中看得到她身前的手顫抖著滿是血跡,一旁李嬤嬤焦急地給一個婢女囑咐著什麼,而遠處閃過一個人影,迅速躥入花圃中。
許諾喊了一聲七月,七月急忙湊過來:“娘子,怎麼了?”
“你去前院找父親,讓他找紀家五郎過來。”許諾說完這句話,箭一樣地飛奔出去,七月險些沒反應過來,待她反應過來時,自己也穿上鞋子,往前院而去。
許諾躥入花圃,一把抓住藏在裡面的婢女。
婢女一定是乘亂將尖銳的物品放在呂氏身旁,呂氏沒有留意才弄破了手。婢女既然不在此刻逃出去,說明庭院外面有人把守,她出去就會被抓住,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她在晚膳前就藏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