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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商沒有任何心虛或者不安,理所當然道:“你沒讓我告訴你啊,我也沒必要阻止他們。”這樣一場好戲,他為何要阻止,而且可以讓許諾用掉肖遠強行從他這邊奪走的那塊玉佩剩下的兩次機會。
“好,那就勞煩你遵守剛才的約定。”許諾也沒生氣,因為朱商說的是事實,他是商人,她沒有給他利益,他沒必要幫她,這不是他的責任。
回去的路上許諾輕鬆了許多,肚子也很飽,故此步子放的很慢,看著依舊喧鬧的街道和食鋪酒樓以及妓。院,聽著絃樂聲,不由開始嚮往汴京的生活。
蘇州的夜晚尚且如此熱鬧,汴京的恐怕更甚。
否則也不會有“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繁。水門向晚茶商鬧,橋市徹夜酒客行。”這樣的說法了。
許諾回到許府時府內一片寂靜,遠遠地看到的許谷誠的小書房亮著燈。
今天去市裡那邊參加雙選會,差點擠傻了,晚上回來的很晚,只能寫2000多了,明天去我們學校的招聘會,坐校車,晚上回的會早一點,會多寫點。(未完待續)R655
096 反咬一口(大章)
許谷誠即將離任,有許多事需要提前處理好,還有一些公文需要整理,以便新任蘇州知州的官員接手時不那麼無措。
許諾快速翻窗進了屋子,胡亂洗了把臉倒頭就睡,極其少有地沒有進行睡前的鍛鍊。
第二日午膳過後,許谷誠讓婢女傳喚話,將許諾和許倩二人帶至前院花廳。
因唐七是男子,而且不屬於官宦貴族子弟,還是個市井混混,她們二人又到了議親的年紀,花廳裡擺了一架繡有花鳥的六扇屏風。
許谷誠今日穿著一襲青袍,卻掩蓋不住他迫人的氣勢。
許倩和許諾依次給許谷誠施禮後便到了屏風後面,不久熊貓眼的唐七走了進來。
唐七昨日受了驚嚇,還吃下一顆不知是什麼毒的毒藥,又被手下的一幫荷官和小廝嘲笑了一通,一整夜翻來覆去沒睡著,早晨天快亮時好不容易睡著了,就有人來請他去許府。
因為不是公事,而是家事,許谷誠沒有用手下的侍衛,而是派了夙夜去天盛賭坊唐七過來,自然也讓他在天盛賭坊打聽了一番。
許倩透過屏風的縫隙看到唐七,心中大喜,卻不露聲色,只用餘光撇了許諾一眼。父親果然是信任她的,否則不會因為她一番話,就找了外面的男子回來對峙。
許諾看到唐七的模樣後心中憋笑,這人膽子也太小了些。
“不知如何稱呼?”許谷誠並沒有嫌棄唐七,而是讓他落座,又命了人給他端了水上來。
唐七有錢,但沒地位。從未進過這樣的地方。他過去總是覺得天下老子第一牛,沒什麼可怕的,今日來了許府,見下人一舉一動都十分規矩守禮,自己舉動也不似平日那般隨意。反而有些拘謹。
他今日穿著還算整齊,穿的是黑色的只穿過兩次的袍子,沒有褶皺。
他雙手接過茶盞,訕訕地對著端茶盞的小廝道謝,回過頭對著許谷誠道:“回知州大人,小的姓唐。家中排行第七,叫小的唐七便是。”
唐七從生下來就沒自稱過小的,因為他接觸的都是平民百姓,就是偶爾在酒館和賭坊遇見有身份的人,那些人也不會與他打招呼。至於朱商。他一貫是以掌櫃相稱。
雖然識字,但他到底是平民,他平日的生活和交往的人與官宦人家的子嗣差距太大。
他進花廳前也不是這般謹慎,但見了許谷誠後,說話動作不由得畢恭畢敬。
因為許谷誠身上帶著一股威氣,讓他心中有些懼怕,雖然他一直自詡天不怕地不怕,但此刻他不會逞強。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就是這個俊傑。
還好昨日錯過了時間,否則在巷子攔住知州大人的馬車,他該如何應對!
許諾聽到唐七畢恭畢敬的聲音。心中笑的不行,井底之蛙偶爾被人撈上來,會被外面不同的世界嚇成這樣啊!
“唐七,你可認識許家的人?”許谷誠倒是沒有寒暄,直入主題。
“與許家一位娘子有些聯絡。”唐七想起昨日古怪的聲音和悄無聲息的腳步聲,突然覺得面前的知州大人並非不可欺騙。至少不會要了他的命。
屏風後,許倩眼底閃過亮光。這個唐七倒是個可用的,等這事過去。給他賞上幾貫錢便是。許諾的好日子終於要到頭了,她憋屈了四個月,今日能看到父親對許諾的質疑失望也就足夠了!
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