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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春闈揭榜
看到玉簪,佳仁縣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怒火一下就竄了上來,摔了玉簪還不解氣,又踩了幾腳,才瞪著眼坐回榻上。
等怒火消了些許,佳仁縣主攥著拳狠狠道:“許六娘,胡三娘,你們給我等著!”
竟然敢惹本縣主,要你們好瞧!
第二日一早佳仁縣主屋中多了兩個黑衣人。
佳仁縣主端坐在榻上,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用很輕的聲音說道:“去蘇州給我查許六娘,她和胡三娘怎麼認識的?那些日子都做了什麼,給我仔細查。”
黑衣人異口同聲地回了一聲是,而後迅速離去,半點多餘的聲響也未發出。
時間過得飛快,轉瞬間就到了春闈揭榜的日子。
此次省試的首名,毫無意外地落到丁墨身上。
丁大夫人一大早就梳妝好將小廝派出去看榜單,待小廝帶回她想要的訊息後,立刻就張羅著要宴請。
而丁墨得知自己成為會元的訊息後,只是淡然地放下手中的筆,沒有會元應有的興奮,目光如常。
他拿過小廝遞來的春闈前十名的人的名單,端詳片刻後若有所思地從榻上站起,穿上鞋,大步流星地往丁大夫人處去。
“四郎。”
丁大夫人原本在勾畫挑選宴請時要邀請的人,聽見簾子響動,應聲抬頭,正見在春闈中得了首名的兒子的臉,平日冷肅的面上頓時笑的和花一樣,說話時聲音都柔和了幾分。
“娘,您在忙什麼?”丁墨笑的溫文儒雅,一邊坐下一邊伸手拿過丁大夫人手中的紙張。
“還不是看看該請哪些人,不該請哪些人嘛!這裡頭學問大著呢。”丁大夫人面上一派得意,笑容怎麼止也止不住,看兒子的目光只剩下得意。
丁墨掃了一眼便將紙還給丁大夫人,坐下來低笑著說:“娘,如今不過是春闈,還未到殿試,不用著急請人開宴。而且兒子忙著備考準備殿試,也無心招待這些客人。”
“沒事,這些都交給娘,你到時候露個面就行了。”丁大夫人說話的同時又往紙上添了個名字,一派此事我搞定你莫要擔心的樣子。
丁墨自然是點頭應是,坐了會就起身回書房繼續溫讀,離開前叮囑丁大夫人貼身的婢女,讓她想法子勸丁大夫人少請些人。
二月末的汴京被鬱鬱蔥蔥的嫩柳籠罩著,溫順安逸,好似剛從籠裡出來的小貓。
今日春闈揭榜,街道上張燈結綵,有人吹著嗩吶,有人放起了爆竹,不懂春闈為何物的孩子用髒髒的小手捏著燒餅到處亂跑,嘴裡直喊著過年了過年了。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擠滿街道的嫩柳色中添了幾分鮮紅,整個汴京這才正式從冬日中甦醒過來,恢復了熱鬧。
許家雖然無人參加今年的科舉,但許大郎如今在準備明年的科舉,故此一家人比往年對科舉更重視了幾分。
許谷誠在書房端詳著今年省試的榜單,時不時和坐在旁邊的許平逸、許平啟兄弟二人說上兩句,也算是對今年省事的一個點評。
“父親,您認為今年殿試,丁家四郎能否……”許平逸目光從窗外轉回來,看著許谷誠問道。
“非必。”許谷誠只說了這麼兩個字便不再多說,隨後便讓兩兄弟回去了。
待二人走後,許谷誠拿出旁人摘抄好的丁墨今年的試卷,看了幾遍後搖搖頭,起身去映誠院用午膳。
幾日後,早在去年十月便定好二月份入京的葉清臣,宋郊和宋祁兄弟終於抵達汴京,三人入城後拱手告別便各自去了自家京城的府宅。
葉清臣安置好行李的第二日便來了許家拜訪。
因為葉娘子的關係,許家和葉家的關係比尋常人家更親近了幾分。
葉清臣行過禮後端坐在榻上,目光依舊清亮,氣質依舊清朗儒雅。
他今日一襲素雅的折枝紋錦袍,頭髮用墨色綢緞綁著,光潔的額頭上落著幾根碎髮。
半年不見,他明顯長高了些,面上輪廓也更分明。
兩家本來就相熟,葉清臣來訪許諾便沒有迴避,而是坐在呂氏身旁一同待客。
她看到葉清臣的第一眼只有一個想法:葉清臣是明年的殿試榜眼。。
“葉十五郎,你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可好?”呂氏依禮詢問。
葉清臣忽略許諾頗為複雜的表情,而是笑著回答呂氏:“都好,過完年後祖父身子似乎更硬朗了些,準備再暖和些便去杭州靈隱寺參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