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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巴了,是條窄窄的紅布帶,她嫁到這個村裡時系的就是這種,老孃說了,紅的喜氣,可丈夫已經死好幾年了,她還買這種,不知道圖個啥。
張純不想出聲,想讓自己的豔遇不知不覺飛到山上去,可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股子邪勁,很想打噴嚏,控也控制不住了,很響亮的來了一個。
李醫生還沒繫好褲腰帶,當下就被嚇了一哆嗦,驚聲說:“我的媽呀!誰!”
“不是鬼,是神。”張純隨口說了一聲。
李醫生看到是張純,皺著眉頭說:“你不去磚瓦廠裡幹活,躲在這裡看老孃解小手?”
張純在磚瓦廠裡幹活有一段時間了,今天心裡鬱悶,想約劉小芬出來聊一會兒,這才請了假。
“李醫生,我可沒想著偷看你解小手,就是碰巧了。”張純點著一根菸。
李醫生豐腴的身子和玉米苗刺啦刺啦摩擦著,竄到了張純邊上,生氣說:“你再給我碰巧一個試試?我打掉你的腦袋。”
她的手抬了起來,但沒打到張純頭上,只是做了兩個假動作,嘴裡還伴著啪啪的聲音。
張純似笑非笑看著她,一直到她把手放下:“看你這覺悟,還是治病救人的醫生,我都解釋過了,你還以為我是故意的?我敢對著村西頭的歪脖榆樹誓,我不是故意的!”
在靠山村,對著村西頭水塘邊的歪脖榆樹誓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得有這個膽子,你得坦蕩。
那棵歪脖榆樹已經有七八十年的歷史,親眼見證了日本鬼子是咋玩完的,到後來,就成了很多人心中耿直的樹神,誰了違心的誓,就會鬧誰,輕的神志不清,連連倒黴,重的就拉到閻王老子那裡去了。
靠山村裡有不少人相信歪脖榆樹的神奇,可到底靈驗過幾次,誰也說不清楚。
聽見張純這麼說,李醫生這個善良的女人更願意相信,他不是故意的,要不被樹神懲罰了咋辦?有點醫術,可她也是個很迷信的女人,覺得那些鬼神都是真的,就是不願意讓人看到才不現身。
“行啦,我不想跟你說了,羞死我了,以後你去我那裡買藥,我都不賣給你!”李醫生滿是無奈的走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看了一眼時間,都是下午四點多,可能劉小芬不會來了,張純舔了舔嘴唇,走出玉米地,打算回家。
快走出大場時,張純忽然接到了劉小芬的電話,說她馬上就到。
本來以為沒戲了,馬上就要來了,看來自己多等了兩個鐘頭還是對的,讓劉小芬看出了誠意。
十來分鐘後,圓領衫花裙子打扮的劉小芬出現在了張純的視線裡,那張臉嬌美中透出幾分野性,步子是那麼的婀娜。
劉小芬小跑起來,豐滿的胸脯子跳啊跳的,天上的鳥兒看到都呆了,飛都飛不起來啦。
張純心裡當下就舒坦多了:“小芬,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我早就想來,我爸一直在我姑的飯店裡,我要出去,他問我去哪裡,我騙他,後來讓我姑給說破了。”劉小芬氣喘噓噓說。
張純坐到了地稜子上,手裡捏著一根菸:“後來咋出來的?”
劉小芬坐到了張純身邊,兩條修長的美腿並緊偏到一邊,可不能像小時候穿開襠褲一樣讓張純看了:“我姑去廁所時我跑出來的。”
張純把手裡的煙點著了,兩人開始了沉默,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咋說,太實質性了。
“純哥,給我唱《故鄉》。”劉小芬說。
張純知道,劉小芬又想聽那兩句了,用自己略帶沙啞的嗓音唱起來。
“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真好聽。”劉小芬面帶緋紅。
“你該是我的。”張純說。
“少臭美,我啊,也就是願意跟你多呆一會兒,可沒別的意思。”劉小芬說。
“那你對孫有志呢?”張純說。
劉小芬的臉色當下就沉了下來,燦爛的微笑像是飛到了大道邊,得跑過去才能看到。
“你人挺好的,耿直,仗義,聰明,對以後的日子有想法,好色……”劉小芬也覺得自己說吐露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像桃花一樣的美麗。
“好色也算優點?再說了,哪個男人不好色?”張純說。
劉小芬的嘴巴抿嘴了,心裡覺得張純挺好的,在村裡的小青年裡算是數得上的,可父母就是嫌他的家裡窮。
過了一會兒,當張純朝劉小芬看去時現她的眼裡有淚水,比雪花都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