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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救命恩人,早在初吻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她為他而生,為他而死,這是她的命運。
那天阿爾罕布拉宮前飄著雪花,她終於說出了那句話,回馬德里的路上雪飛一直緊緊拉著她的手,他的手像母親,溫暖而有力,母親去世後她的心好像始終在飄,現在她第一次感到踏踏實實地落到了地上,爸爸回頭用慈愛的目光為她的勇敢祝福,她一下子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晚上雪飛送她回房間,他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她,她請他進屋坐,他不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她,目光深邃而孤獨,像看著很遠的地方,又像看著遠方他牽掛的一個人。不知為何他的眼神讓她心疼,她好想抱抱他,說點什麼安慰他,他忽然低頭吻住她。接吻的時候,她睜著眼睛想著永遠,他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後來她才知道他當時想著另外一個和她的眼睛很像的女人。
這就是她的初吻,也許從最開始就註定了她悲劇的愛情。眼前的景色漸漸模糊,天驕扭頭看著窗外,抹去滑落到腮邊的淚水。阿哲看著後視鏡裡的兒子,“花兒,快給乾媽唱首歌。”小花花痴痴地笑,勾住媽媽的脖子,小魚和兒子一起哼唱著歡快的童謠。
小花花的童音清脆悅耳,窗外飄著潔白的雪花,她第一次遇見雪飛也是在這樣一個落雪的傍晚。高一一個極普通的週五,她陪羊羊去北大附看小學同學,進校門時忽然下起了小雪,校園裡很安靜,砰砰的拍籃球聲和一個女孩子清脆的笑聲隨著雪花飄過來,迎面走來三個穿運動服的學生,兩個高個男生和一個瘦弱的女生,三個人臉紅撲撲的像是剛打完籃球出來,最高的男生和女生像雙胞胎,穿著一模一樣的藍運動服,梳著一模一樣的運動短髮。另外一個男生則穿著白色運動服,正笑著和女生玩輪流拍球,他每次都拍得很高,女生使勁跳起來夠球,夠到夠不到都會笑,兩人一蹦一跳地嬉笑著往前走,彷彿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最高的男生雙手插在褲兜裡低著頭默默跟在兩人身後,面無表情深沉得像個忍者。
冬日陰鬱的天空下飄舞的雪花中那個陽光燦爛的男生向她走來的一刻,時間似乎停滯了,他明亮的眼睛連同那件白色運動衣一起深深地銘刻在她的記憶中。那天成為一個極特別的日子,多年以後,安靜獨處的午後耳邊彷彿還回蕩著砰砰的拍籃球聲和那個女孩子清脆的笑聲,她可悲的愛情就在十二年前的那個下午不知不覺地拉開了序幕。
顯然當時雪飛的心思完全集中在夢雪身上,根本沒注意她,或許那種狀態一直到今天都沒變,只是她不願意承認而已。再次見到雪飛是三年後,法學院開學典禮。他長高了,更強壯了,但他的笑容他的陽光一點兒沒變,還是那個住在她心裡的白衣少年。當得知雪飛和她一樣讀國際經濟法專業的,她想到一個詞‘命中註定’,她早已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從那以後每次上大課她都坐在角落裡偷偷觀察雪飛,很快發現他特別愛吃巧克力,她買了很多巧克力,準備找機會送給雪飛。後來雪飛當上吉他協會會長,她報了古典吉他學習班,過了兩個月才知道雪飛不教課。知道那個最高的男生叫雲風是高三,雲風是高中籃球聯賽的風雲人物,班裡很多女生仰慕他,偶然聽同學說雲風和夢雪不是雙胞胎,而是戀人關係,她興奮得竟然一夜沒睡。她以為雪飛和夢雪不可能是男女朋友,可是上大學後卻發現雪飛只要有空就往蔚秀園跑,難道是去和夢雪約會嗎?
這樣一直持續到大二,她心急如焚寢食難安,經常夢到她的雪飛被人搶走,她必須採取行動了。然而一切好像都朝不利於她的方向發展,情人節她去給雪飛送巧克力,卻看見雪飛和夢雪親暱地坐在一起,正給她彈《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他們分明是情人!她絕望了,接下來的一年裡她努力強迫自己忘掉雪飛。
然而,她和雪飛的緣份似乎遠遠沒有結束,就在她已經可以做到整整三個小時不想雪飛時,偏偏碰上雪飛到天青應聘實習。他連應聘都要帶上夢雪,她真的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她拜託父親把她和雪飛安排在一間辦公室裡,那時她沒有其他奢望,只要能天天看到雪飛她就心滿意足了。
後來雪飛接受了她的巧克力,回應了她的表白,並在那天吻了她,讓她原本迷茫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從歐洲回來遇到夢雪和雲風,雪飛外表看上去十分平靜,回去之後卻沉默不語,只是一遍一遍地彈著《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她終於明白雪飛依然愛著夢雪,他的心裡沒有她的位置。
果然,五一假期雪飛沒陪她去雲南,她以為他們之間完了,回來後雪飛卻對她格外熱情,每天都過來陪她,晚上睡覺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