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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暗自傷心,忽然感到夢雪溫暖而柔軟的嘴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心狂跳起來,抬頭看她,不敢相信她剛剛的確吻了他。她垂著眼簾臉頰緋紅,他真的不是在做夢。他鬆開琴絃摟住夢雪的腰俯身吻上去。就在他的嘴唇馬上要碰到她的時候,門開了,雲風走進來,臉色格外陰沉,夢雪馬上站起來跑到雲風身邊,像犯了大錯垂著頭不敢看他。
此時她一定和雲風偎依在沙發上,雲風在看書,她在看雪;或者雲風在看雪,她在看雲風;或者她在看書,雲風在看她。他不禁又想起夢雪掙脫了他的懷抱當眾親吻雲風的腳時的情景,一陣劇烈的刺痛幾乎令他死去。她從沒喜歡過他,她想跟他學吉他僅僅是因為喜歡音樂喜歡那把吉他,因為藍吉他是雲風給她買的。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他隨手彈了幾個單調而孤獨的琶音。別傻了,她從來就屬於雲風,永遠都屬於雲風,他近乎絕望地想。
“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忽然聽到天驕輕柔的聲音,她的聲音像鎮靜劑,總能讓他狂躁的心安靜下來,重新找回理性的自己。他扭頭看天驕,天驕正微笑著望著他,眼裡充滿了期待,“好久沒彈琴了吧?還行嗎?”她的眼睛暖融融的,像春天的陽光寬厚而溫柔地灑在他傷痕累累的心裡,在他生命中最艱難的日子包容著他溫暖著他。他吻了一下她的臉頰,低頭撫著琴絃,彈奏著久違的熟悉的旋律,這一次為她彈,只為她彈。
怎麼樣?還成吧?他彈完把吉它立到窗前。天驕沒答話,頭輕輕搭到他的肩膀上,從旁邊的紙袋子拿出一塊巧克力剝好送到他嘴邊。他張嘴接了巧克力,她的眼神有些落寞,好像不快樂,雖然他還沒想好真正擁有她,可她早已認定要做他的女人。他不由一陣難過,拿了一塊巧克力剝好放到天驕嘴裡,天驕含著巧克力閉上眼睛伸手摟住他的腰。
起風了,雪花無聲地擦過落地窗,客廳裡瀰漫著巧克力的濃香。天驕的沉默剛好契合了他此時的心境,她和他心靈是相通的。他緊緊摟著天驕的肩,天驕溫暖的身體軟綿綿地靠著他,她毫無保留地信任他依賴他,這讓他感到說不出的踏實和舒服,他輕輕撫摸著天驕圓潤的肩膀,一股暖流漸漸從心底湧起。他欣喜地發現此時他的心裡只有天驕,他終於可以放下她了,他已經ready了,無論上精神上還是肉體上。他轉過頭想吻天驕,忽然聽到天驕在他耳邊咕噥著說:“你知道嗎?大二情人節你宿舍門口的巧克力是我送的。”
那一刻,他的心情是怎樣地激動啊,他永遠都忘不了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他確信自己真正愛上了天驕。他不知說什麼才好,唯有熱烈的擁抱和深情的親吻才能表達他的心情,那個被稱*情的東西像巨大的熱氣球在他的心裡無限膨脹,使他完全喪失了理智,他貪婪地吻著她,手顫抖著脫下她的衣服,瘋狂地吻遍她的全身。她躺在他的身下嬌喘吁吁,一種男人的征服感幾乎讓他忘乎所以,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地屬於他。他血液沸騰地想著,差點兒被自己感動了。
然而,愛情是一場殘忍的戰爭,男人和女人是永遠對立的敵人,一旦讓對方知道你死心塌地的愛著他,就是把阿克琉斯之踵暴露給敵人,你便註定了慘敗。人性的卑鄙之處就在於,在這個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永遠會毫不猶豫地狠狠地刺向阿克琉斯之踵,肆無忌憚地傷害那個深愛你的人。當人生第一次高潮毫無預兆地襲來的一刻,他閉著眼睛緊緊抱著天驕散發著嫵媚與激情的肉體,卻看到她甜甜的微笑,冥冥之中他聽見自己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雪兒,雪兒……
那天晚上大雪紛飛,他抱著天驕一夜沒閤眼,第二天一大早他冒雪去花店買了99朵紅玫瑰,在天驕醒來的第一時間向她求了婚。天驕淚如雨下,用力地點頭。她原諒了他,他僥倖活了下來,藉口洗澡躲到衛生間裡大哭了一場。
或許天驕太善良太天真,不應該如此輕易地原諒他精神上的背叛,或許他本性就是一個殘忍的人,後來*時不知為什麼他總是不知不覺地呼喚夢雪的名字,一次一次地傷害天驕。他感到空前絕望,以為自己永遠走不出失戀的陰影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天驕。 只有失去時才會懂得珍惜,所有的疑慮在得知天驕難產的那一刻瞬間蕩然無存了。天驕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他愛天驕,從初吻的一刻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
雪飛低頭看了看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他曾經說過寶石藍是夢雪最喜歡的色彩,於是天驕堅持要買藍寶石戒指。他怎麼可以想都不想就同意呢?他犯下的錯實在太多太多,必須一件一件地糾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