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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透支,呼吸越來越費力,耳邊卻不斷傳來蚊蠅嗡嗡的饒人振翅聲。
“易逞睿,我好累,而且很渴,我們能不能先停下來休息一下?”向沁實在受不了了,她停下來很想靠在樹背上休息,但易逞睿剛才提醒卻讓她不敢隨意靠近這裡的樹木。
“再往前走一點,我能聽見外面離水源越來越接近了。”易逞睿也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我實在走不動了,我不知道我們已經走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現在連抬腳都費力。”向沁單手支撐在自己的膝蓋上,頭也不抬地搖了搖手。
“現在估計是下午兩點鐘,我們已經走了三個小時左右,我剛才計了步數。”易逞睿退到她面前,轉了身蹲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後背,“上來吧,我揹你。”
“走了三個小時,你也很累了。”向沁搖頭拒絕。
“在赤道地區太陽下山後二十分鐘天就會黑,每分每秒對我們而言都十分寶貴。我們不能耽誤時間,快點上來吧,我們爭取在天黑前走出這片叢林。”易逞睿側過頭,索性主動握住向沁的手臂,將她拉到背上。
向沁被他的力道一扯,慣性地趴到他的背脊上,而後就順理成章地被他背起來。
趴在他的後背上,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襯衣傳遞過來。真的太久沒有這樣貼近他,太久沒有被他背在身上過,久到這樣突如其來的貼近讓向沁竟有點無所適從。
她摟著他的脖頸,胸口與他的背脊刻意地保持一小點距離,並不完全貼上去。兩人間這樣緊貼的距離,向沁能清晰地看見他脖頸上出了一層薄汗,也能輕易地聞到他身上的氣味。他身體沒有難聞的氣味,仍保持著那股淡淡的薄荷的菸草氣息。
“你抽菸?”這幾日因出差跟在他身邊,向沁並沒有看見過他抽菸的樣子。他從前是不抽菸的。
“嗯。”易逞睿揹著她,走得格外小心,生怕一不小心頭頂上掛下來的樹枝上的倒刺刮傷她。
“經常抽?”
“白天少一點,晚上偶爾失眠的時候會抽幾根。”其實他說的是比較輕的狀況,這七年來他的失眠症越來越嚴重,整夜無法入眠,只能依靠菸草紓解壓力和煩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向沁的。
向沁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能不抽還是別抽了吧,這東西雖然不是違禁品,但對身體也沒有好處。”
“嗯,知道了。”他應了一聲,再沒有說其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安靜下來,顯得叢林中流動的水聲更加明顯。
“你聽見了嗎?我們已經靠近河流了。”易逞睿停了停腳步,辨認方向。
向沁動了動耳朵仔細地辨聽:“嗯,我聽到有嘩嘩的水聲,感覺離我們很近!”
易逞睿確認方向後,揹著向沁往前走,水流聲越發清晰。撥開層層樹叢後,向沁驚奇地低呼一聲,密林深處一處瀑布群躍然眼前,大約有五個瀑布群,低的只有兩三米,最高的一處是一道長約二十米的瀑布。上游的水勢並不算湍急,水如白練傾瀉而下,濺起一簇簇水花。下游是一潭墨綠的湖水,一眼望下去深不見底。
易逞睿把向沁放下來,手腳利落地摘了較為寬闊的樹葉,捲成圓錐形下到河邊去打水。
“喝點水。”他捧著盛了清澈河水的樹葉,親手喂到向沁嘴邊。
向沁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冰涼的清水入喉,渾身的疲乏感似乎也減輕了一些。她推了推易逞睿的手,說:“你也喝一點,三個多小時沒喝水,剛才又揹著我走了一段路。”
“你先喝,我一會兒再去河邊打水。”易逞睿堅持把水餵給向沁。三個小時沒有沾水,他口乾舌燥,但第一時間仍最在乎她的身體狀況。
等向沁喝完後,易逞睿又走到河邊第二次打水,回來後仍餵給向沁,直到第三次才自己喝。
喝完水後向沁整個人舒服許多,便東張西望觀察起周圍的環境。易逞睿正從河邊走回來,向沁一眼望過去,目光忽然定在易逞睿襯衣胸口的位置。
“站住。”向沁對易逞睿低喊了一聲,他剛收住腳步,向沁便朝他跑過去,伸手揪住他胸口的襯衣,一臉狐疑地貼上去仔細瞧了瞧,抬起頭眼神裡湧起了緊張的情緒,“你襯衣上怎麼會有血跡?你受傷了?”
“血跡?”易逞睿被她問的一愣,也低頭去看自己襯衣胸口的位置,果然有幾灘血跡,血印面積都不大隻有硬幣大小。幾乎是立刻,他推測出這幾灘莫名出現的血跡的來源。
“看來是剛才走在樹林間,被螞蟥叮了。下過雨以後螞蟥會爬到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