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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仲永”在大明也發生了。
楊羽柔想著這些事,去給父親請安。
早膳只有兩碗米粥,和幾碟小菜,父女兩人都吃的很清淡。
楊羽柔母親早逝,家中父親也只有一兩個妾室,父親對於女色並不上心,只醉心於朝廷政務。
父女兩人同桌用完早膳,來到書房。
“父親,那孟文冒還在府門前深深的作揖,一動不動”。
楊羽柔和楊志恆兩人似乎連喝茶的動作都出奇的一致。
“他要如此,為父奈何?”
楊志恆不以為意。
“父親,此時已過辰時,我們府地處京城東,府外就是百花井街,人事喧鬧,這些小販雖然做的都是花草這樣小雅的生意,但也都是市井小民,最愛嚼是非,
任由那孟文冒在府前作態,恐怕會傳出父親倨傲不禮的汙名”。
楊家向來以節儉為家訓,又加上當初選宅的時候,父親說東城雖為平民聚居的地方,可是此處百花井街,宅府隱與百花之中是何等的雅事?
這才使得楊志恆雖為二品左僉都御史卻身居東城的原因。
一般京城二品以上的大員都住在內城中,內城靠近皇城,就連上朝都進了很多,
“為父向來不結交朝臣,這才朝中皆知,我兒今日怎麼替孟家說起話來?”
“不是我替孟家說話,女兒從來不認識孟家的人,怎麼會替孟家人說話?只是,父親,過猶不及,父親如今在聖上心目中已是耿直不厄的形象,但不是連人家都如此的放低姿態在我們府前求見,父親若還是拒不見,就會顯得刻意,可能會讓人覺得父親是故意這樣做的,那麼對父親純臣的形象是很不利的”。
楊羽柔純粹是就事論事。
孟文冒今天就勝在他能放下臉面這樣低姿態的求見,楊羽柔倒是覺得低估了他,如果孟家都是像孟文冒這樣的人才,倒是有資格成為他們楊府的盟友。
“我兒說的有三分道理。這樣,為父把他請進府,他不是說是為了仰慕我的清名前來,只為了盡心,那我見不見他又有什麼關係?只按禮數招待了他就是”。
“父親這一招,以己之盾攻己之矛果然高明”。
楊羽柔真心的說道。
父親如果見了,就是壞了規矩,以後真的有那幾個小吏豁出在朝中的名聲不要,求見在楊府門前,父親倒是被動了。
如今把孟文冒請進府,卻還是等於讓他白來一趟,看他下回還敢不敢用這麼無賴的招數。
不錯。
*
楊羽柔想的不錯,此時,朝陽高高升起,盛京籠罩在一層金沙一樣的光輝中,刺眼,炫目,淡淡的灼熱。
孟文冒額頭開始滴汗珠,他保持著這一揖到底的姿勢,腰都開始酸了,他覺得那不是腰,就是一塊折了的木頭一樣。
百花井街的小生意人都開始把自家品種繁多的花草都擺了出來,噪雜,花香,撲面而來。
“咦?那是來求見楊大人的?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求見人的。楊大人可不是這麼好見的,這書生怕是要白費功夫了”。
一名小生意人,弓著腰搬出盛開的海棠花盆,放下,看到楊家門前的孟文冒,嬉笑著說道。
“正是,楊大人耿直,從來不和這些大臣啊,什麼權貴的結交,為咱們大明說公道話,正直話,這想求到楊大人面前的人,真是打錯了算盤”。
“花老三,你不懂,別瞎說。你看那書生的打扮,是大臣嗎?是權貴嗎?那人如此恭敬的求見楊大人,我看這心誠的很,你看那作揖作的多恭敬,我聽說那些讀書人是最在乎這些禮數的,這麼深的禮,也只有對爹孃和恩師才會這樣的了”。
“那對皇上呢?”
“廢話,對皇上,當然是跟咱們老百姓一樣,要跪拜的,皇上那都是真龍下凡,我們凡人見到神仙,哪個不磕頭?”
“聽老哥這麼說,還真是,這楊大人真是太不近人情了,這見一見也沒有什麼,說不定這書生只是仰慕楊大人,就想當面對楊大人作個揖,也說不定”。
“就是,受人一禮,也不會妨礙了楊大人的威名,這楊大人也太不講情面了。你瞧那書生熱的,那汗珠只滴,又是站在大太陽裡的。
花老三,不如把你家那新長成的小青松的盆栽去送給那書生遮遮陽好了”。
“你怎麼不把你家的那株玉竹的盆栽送過去遮陽?”
“那你送我就送”。
“好,你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