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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這話說的很實在,這就是為什麼越是偏僻窮困的地方山賊盜匪越多的原因,在西北那些地方,窮人們都做了盜匪,專搶富戶,搶光了,官府只想著怎麼保全自己,哪有錢和兵力去捉拿那些盜匪。
這江南不一樣,富紳太多,一旦他們搶了一家,其他的富戶為了自己重蹈這種命運,都會捐很多銀錢,助官府剿匪。
這黑三能領著黑龍寨的一夥人在江南橫行這麼多年,黑龍山的地勢是一方面,黑三這人的機智也是一方面。
“那照大哥這麼說,我們就只能窩在這黑龍山上種田耕地一輩子,躲一輩子?這也太窩囊了,是好漢都不會願意,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齊齊的應聲在聚義堂裡迴盪。這豹疤的支持者還是很不少的。
黑三看著豹疤這麼逼緊,無非就是讓自己把大當家的位子讓給他,可是此時要是不答應下山去幹一票買賣,恐怕寨裡的兄弟都要對自己失望了。
黑三緊皺著眉頭。就在這時,外面的一個崗哨的人來回報道:“報告大當家的,剛才有個送信箭射到了竹門上”。
黑三拿過那箭看著是普通的羽箭,沒有特別的標誌,箭端是個小小的白紙。取下白紙,只見上面寫道:黑龍山的好漢們,小的仰慕眾位英雄很久,小人特送來一份大禮,我已抓住張洞芝的獨子張鑫,明天杭州府的綠營兵就會調開,請眾位好漢進杭州府裡一享饕餮大宴。
黑三看了很久,眉頭也皺了起來。豹疤把紙條拿過去,臉色頓時喜上眉梢。
黑三問那崗哨道:“這山底下的崗哨沒有一個發現送信人的行蹤嗎?”
“是,我已經問過其他的弟兄了,都發現沒有一絲蹤跡”。
“大哥,你不會懷疑是有人故意下的圈套吧?”豹疤不以為意的看著紙條問道。
“我看這事蹊蹺,張鑫身邊都是衙門裡的老手,怎麼會有人這麼容易就能逮住他?”其實黑三也不是沒有打過張鑫的主意,只是張鑫身邊時刻不離的有個叫張三的老捕快,不單身手不錯,觀察力仔細,有幾次差點讓他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
“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前怕狼後怕虎的,我們這些人要的就是快意江湖,如果做什麼都要這樣瞻前顧後,那我們還不如老實的給地主種地,還上什麼山,落什麼草啊。
如果你真的擔心,明天就讓山下和城裡的綹子進城打探訊息,看那些綠營兵是不是真的調開了。要我看這就是個大好機會,張洞芝父子兩在江南搜刮民脂民膏,早就被人記恨,人外有人,說不定是有高手也看不慣,但又沒有人手,這才想借兄弟們的手給張洞芝點顏色看看。
總督府衙門我們要去搗毀一把,但我們主要的還是要撈夠這跑腿費才是,弟兄們可是很久沒有開葷了。大哥,如果你連這都要阻止,我就帶弟兄們下山自己去,不用大哥擔心”。
“那就讓弟兄們準備吧,如果訊息屬實,我們就到杭州府城內幹一票大的”。
黑三想著豹疤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心內計劃著明日如果真的下山,他可以安排兩個人在杭州府內趁亂把豹疤給宰了,讓他成日裡惦記著自己的大當家的位子。
黑龍寨的強匪們一聽明天可以下山進城做筆大的,一個個興奮的直嚎嚎。紛紛磨刀霍霍。
*
第二日是個豔陽天,天氣很好,很熱,俗話說秋老虎,果然是,入了秋後,相信這天也沒有幾天熱了。
“爹,剛才我看街上好多官兵都在調動,好像是要出城”。小花家事住在平窄巷的一戶普通人家,平常就做些針線小買賣。
“是嗎?那些官兵這些年好像都沒有這麼調動過。算了,也不關我們小老百姓的事,”
“那爹今天我們還擺攤子嗎?街上好像有點亂,我看那好多大店鋪都關上門了,本來開著的門簾都重新裝上了”。
那些杭州府的大絲綢鋪和幾個大錢莊都是有些見識的,一看今天這情形有點奇怪,都紛紛關了鋪子。
“我們這些小生意哪能跟人家比,人家關張半年都餓不死,我們一天不做生意,明天哪還有下鍋的米。收拾一下,把鍋裡的米糊糊吃完,我們就上街擺攤吧”。
小花爹抽著菸袋道。
“哎”。小花是個勤快的姑娘,聽著要去擺攤,就三下兩下的把鍋裡剩的一點米糊糊刮乾淨,就著鹹菜兩口就吃完了。
今天的生意不是很好,街上都沒有幾個人,小花躲在車子下面的一點陰影裡,擋住毒辣的太陽。小花爹則憂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