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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春雨的濃愁淺緒,顯得如春雨中的杏花花瓣,那麼的容易隨風傷逝。
孟離佑心中充滿了守護感,小姐這麼弱,沒有他在身邊守著,更容易被風雨摧打。
義父,當初小姐已經像你們說的很清楚明白的,當初您原諒了我的選擇,如今您泉下有知,一定也會諒解我的吧。
“孟離佑的姓是小姐給的,名字和命已是小姐的。孟離佑誓死守護在小姐的身邊,絕不會離開,小姐的話,離佑心裡感激。
但是離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離佑的命就是小姐也不能決定,要不要守護著小姐。這就是離佑的宿命”。
孟離佑的聲音沉沉,如夾在春雨中,簌簌吹落花瓣的樹葉,質樸的美好。
孟言茉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虛扶起他。
孟離佑自然不會和小姐有所接觸,一躍而起。
“你的話我記住了”。
孟言茉淺淺的笑,黑極的大眼睛微微成月牙,像是王嬤嬤過年時炸的糖糕那樣甜,孟離佑心中一動,泛起漣漪,這麼想著,急忙收斂了心神,垂下眼睛。
*
永熙二十年七月仲夏,江南六府連降暴雨,淹沒良田千萬頃,百姓流離失所,食草咽土。
太子封旨意賑災,朝野募集善款僅二十萬兩。
京城巨賈商會僅出五十萬兩。
太子於午門城樓前激情慷慨講述百姓的苦難,兩個時辰,聽者眾多,捐者寥寥。
“蔡大人,你們戶部的銀子緊扣著有什麼意思,你看太子殿下為國事操勞的都瘦了一圈,這個時候正是你們立功報效的時候啊”。
“梁大人,你就莫要再取笑我等了,我們戶部要是有銀子,難道會眼睜睜看著太子殿下為難,百姓們受餓嗎?”
“梁大人,這江南堤壩決堤,不是你們工部負責的嗎,如今反倒先找我們戶部了”。
“堤壩,那是河道衙門的官司,你找我打,不是瞎耽誤工夫嗎”。
“哎,你別亂攀咬,我們河道只負責甄堪河勢,施工的可是你們工部派下的工程隊接下來的,莫不是你們把這些堤壩都交給了你們的相好商賈們?”
“你再瞎說,信不信我告到聖上面前去”。
······
幾個衙門相互攀咬,他說的他理,他說別人的錯,在朝堂上爭得不可開交。
明武帝今日煉丹,煙熏火燎的,仙師說那是仙氣,明武帝吸收了不少,如今氣色越來越不好了。
仙師說這是在把他的凡體俗氣都集中在一塊,等一日突破,飛昇就指日可待了。
這位大仙師是汪瑾親自請來的,明武帝還是很放心的,汪瑾算是很忠心的,在他的一眾臣子中,就是他的親兒子們也沒有汪瑾對他的飛昇事業這麼的關心,比朕自己還要緊張。
日日陪自己唸經聽道,還自己從全國找了上千個繡娘,用八十一種繡法,繡了九九百十一道經書,真難為他這麼的仔細,還把東廠的事情搭理的這麼好。
尤其是小七這孩子,小的時候那麼聰明,怎麼現在也糊塗了,說汪瑾是佞臣,讓朕提防他。
這孩子真是瞎操心,自己整天的讓御史們在後面跟著彈劾,難道這是燕京新流行的權貴做法嗎?
朕的兒子自然是最大的權貴,那些狗屁御史,朕給他們三分面子,就以為真的可以跟我們明家平起平坐了,真是亂臣賊子,聖人的話他們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朕的兒子就是批評教育,那也是朕來說,用的著他們?
小七這孩子得練練,聽說前兩天又闖禍了?
這些臣子以為朕整日參道修煉,就不問朝事了?一個個的別想逃過朕的法眼。
“這次江南洪澇的事情,東廠查的怎麼樣了?”
明武帝五官雖憔悴頹了些,天威仍在,雙目沒有以前銳利有神,看汪瑾一眼,仍使得這位在燕京的九千歲,恭敬的彎著腰回道:
“奴才已經查妥,這是手下的崽子們報回來的,都是這些個官吏貪墨了陛下撥給戶部的銀子,這是在這次洪澇中,救災有功的臣子。
以前都是默默無聞的小官,這大水一來才看出了誰是父母官,陛下這個叫汪秀清的,聽說發水的時候,家中的家眷都先不管,就往那深水裡的百姓家裡去,背出三名百姓呢。
真是勇氣可嘉”。
“嗯,這些貪官全都該殺。這個汪秀清和你同姓汪,該不是五百年前世一家吧,你到可以去看看是不是你的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