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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可不敢!”
“少油腔滑調!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立刻滾回來見我!”
“爸,我這沒忙完呢。”
“是不想像小時候一樣讓警衛班押著你回來?”
“喲,他們也得能打的過我啊,您兒子再不濟也在特種部隊混過幾年呢。”江邵大言不慚,江震一掌拍在桌面,那聲音他在這邊聽的一清二楚。
“一個小時,帶上靳清!”江震說完果斷結束通話,江邵瞪著話筒傻眼。
帶上靳清?
讓他怎麼帶……
江邵磨磨蹭蹭,車子開出警局大門時真想直接開回家,一想到江震鐵腕手段說不定真派一隊警衛班來,那他可就丟死人了。咬咬牙還是把車子拐到回江宅的路上。
江震就是閻王爺,他逃不掉的。早晚都是個死,早死還早超生呢。
……
人在遇到大事的時候最容易失眠。葉小安躺在床上整個晚上外加一個白天楞是沒睡著一分鐘。腦中就像過電影似的把和左智相處的點點滴滴過了個遍,最後畫面停留在左智當著她的面戴上結婚戒指和電話裡陳瑤叫他老公的那一刻。
一個戒指,一句老公,折磨的她頭都快裂開了。
她到現在都沒搞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人人唾棄的第三者呢?現在才明白的,是左智曾經的那些看似不正經又奇怪的話語和舉動背後的含義。
其實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是啊,他曾說過很喜歡她的,說過她是他最寶貝的小葉子,是他拿來疼的,用不著多聰明,就算哪天傻得忘了他是誰,他也照樣疼她寵她。
葉小安的眼淚疙瘩還沒等掉出來就被她胡亂蹭到被子上。她沒忘他是誰,而他呢?葉小安還記得他當時發過毒誓。
好幼稚。葉小安回憶著,當時溫暖的感覺依然在,只是給她溫暖的人離開了。她吸吸鼻子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行李和來時一樣,幾件衣服,幾雙鞋子,一些日用品,然後就是電腦。左智買給她的那些東西她一件都沒動,除了那件他從海南帶回來的裙子她試穿過,其餘的甚至沒有開封。
她拿著那件水藍色的連衣裙對著鏡子在身上比劃著,當時明明覺得很漂亮,現在怎麼看怎麼刺眼。
是不是感情變了一切都會隨之改變?
葉小安拉著大箱子環顧這間住了幾個月的房子,把所有情緒統統拋諸腦後,關門,鎖門,把鑰匙放到腳墊下面。
她回過身看見對面同樣棕色大門,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感覺。她對著這扇門咬了半天嘴唇,做了一個決定。
從箱子裡拿出一包最大號馬克筆,咬開筆帽在江邵家那面白色的牆上唰唰唰做起畫來。
哼,留點紀念給你!禽獸!幫兇!
不消一會兒,作品完成。葉小安拍拍手退後一步,滿意極了。
她拉著箱子往電梯那裡走,等電梯門開啟時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裡面齊刷刷站著三個威武的大兵哥哥。
為首的看見葉小安,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照片對比片刻,問。“你是葉小安?”
她反射性點頭,然後又警覺的搖頭。這些人是誰?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大兵哥對視一眼,跨出電梯,讓開一條路,“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那架勢不容她說不,葉小安心中頓時不安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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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某軍區大院,即便江邵並不常回來,門口站崗兵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他,敬軍禮然後衝他挑挑眉。“多長時間沒看見你回家,首長前腳回來你後腳就到,是不是又犯錯了?”
“嘖!”江邵佯裝生氣,“別瞎說,我和我爸難得見上一面,父子情深懂麼你!”
站崗兵沒好意思拆穿他,笑著咳了咳。江邵一扭臉表情就塌下來,說實話,還真有點緊張。
他車子停在一棟小樓前,剛下車就有人和他打招呼。
“邵哥回來了啊!回來看你爸?”
“哪啊,我看像是回來捱揍的,哈哈。”
“滾蛋!”江邵揮著拳頭把調侃他的哥們轟走。站在自家門前,整了整理領帶,抻了抻袖子衣襟才想推門又停下,回車裡把警服外套拿出來穿上。
嘿,穿和不穿的意義可是大不一樣。江震可以教訓自己的兒子,然而穿上這身衣服他就是江隊長,任誰動手之前都得尋思尋思吧?
江家的女主人景芊正端著一盤紅燒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