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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對未知的擔心而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抖起來。
我觀察著這群做著發財夢的人,心底既討厭又同情他們。
大約一個小時後,課講完了,大家又四散做先前未完成的事情。
趁人群散開之際,我筆直朝姐走去,她見到我,看到我極度難看的臉色,猜到了我可能會有的想法。我走近後,她頓時現出尷尬的笑容,同時用手很不自然地摸著我的臉。
我眼睛始終憤怒地盯著她,幻想著這眼神能把我的想法直接傳達給她,讓她明白過來,省得我的某些想法,由於表達不到位而流失或被誤解。
她有些侷促又略微莫名其妙地說:“老弟,你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別這麼嚴肅!”
我咬著牙,用家鄉話憤恨地說道:“姐,這件事情比較嚴重了。老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到底清不清楚?一會我要和你好好聊聊,你一個人能出去嗎?就我們兩個人!”
“可以出去。”她似乎不太明白我為什麼說這樣的話,眼睛裡露出懷疑和不太情願的神色說著。
“那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放下本子,你一會就跟我出去。”我焦急地說。
“不行,等會吧,我正在燒水,等下還要洗澡,今天出汗太多了,等我洗完澡再去吧。”她異常平靜,滿不在乎的回答,叫我無可奈何。
我只好厭惡地催促道:“那你快點。”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小城(十六)
“阿亮,我們繼續玩牌。”清仔微笑著喊我。
“遭了,他不會聽到我和姐的談話了吧,我居然忘了他也是家鄉人。”我意識到一種可能已被偷聽的危險。
我們又坐在原來的地方玩牌,我更加心不在焉地玩著,下決心第二天就離開這裡。
“反正不管怎麼樣,明天我一定得走。可姐怎麼辦呢?難道任她一個人在這?我必須帶她一起走。那她不跟我走怎麼辦。”
這些問題困擾著我,使我非常痛苦,特別是我還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玩了一陣後,院子的門忽然開啟了,傳進來一片嬉笑談話聲,一個女人爽朗的笑聲。
不一會兒,從院子裡進來了一男一女,旁邊微笑跟著幾個家裡的人。頃刻間,又是所有的人分工明確,有人替他們搬凳子,有人倒水,還給我倒了一杯,其他人則主動拿著凳子,圍坐在他們旁。後來我才知道,組織裡有規定,每個新手的手上都要拿一杯水,以便區分。
大家都滿臉笑容,似乎不太好意思地分坐在他們周圍,而被圍住的兩個被他們稱之為領導的人,在自我認識上比較自覺,深知自己的蒞臨會帶給別人無限歡樂,更加笑得合不攏嘴。
見到我手中的杯子後,他們開始以我為中心,和我談話。
那男的自稱是某大學畢業生,想以此打消我的某種顧慮,好像這裡面有個大學生就足以讓我相信他們的所作所為似的。就好比某一狗皮膏藥,若請某著名專家現身說法,這狗皮膏藥在觀眾心中便自然成了一真神藥。
介紹完後,其他人的臉都微笑著望向我,好像在說:“你看,他也是個大學生,他都來了,你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之後,那女的開始跟我談話。
她打扮的十分俗氣,濃妝豔抹,說一口極不標準的普通話。她對我粗略介紹了中國當前經濟的發展狀況和就業狀況,聽著這些話,給我的感覺就好比一個不懂文化的人,附庸風雅,硬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些咬文嚼字的東西。
我膩煩地聽著,但下面這段對話讓我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確實是一個恐怖的女人。
“你在哪上學?”
“西安。”
“哪個學校畢業的?”
她開始打探我的底細,我猶豫了一下,想越少透露真實的想法與資訊對我越有益,至於那些我已經和其他人說過的事情,我只好按部就班地告訴她:“我還沒有畢業,在一不知名的學校,學新聞專業。”
她聽後,有些驚訝道:“噢,你還沒有畢業啊。學新聞現在很吃香的,他也是學新聞的。”
說著她指著身旁那個得意洋洋的大學生。那人卻像中了風似的,目光呆滯,臉上沒有一點起伏的表情。
“你還沒有畢業,那你是怎麼來到我們這裡的?”她裝模作樣,始終笑咪咪地問著我。
我心裡不由自主地產生些厭惡和恐懼情緒,但我必須鎮定:“我是暑假在西安實習,然後我姐叫我過來玩,我就過來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