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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不是怕陸丁多心,是說了也沒用,我發現我越長大用 “硬生生”的次數越多,這直接造成了我日後動不動就胸口發悶的毛病。
“嘿!”陸丁果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瞄了我一眼,“趙素素,有了親生父母就將養父母拋之腦後了,每天扮作一副不情不怨的樣子,難道你不特別享受這樣的生活?你看看,想吃什麼有什麼,想買什麼想買什麼,趙素素,你真是矯情得讓人覺得噁心?”
彷彿有一把利劍戳到了我的心口,我傻傻地看著陸丁,矯情得讓人覺得噁心?是爸爸媽媽不要我的,是他們答應鐘媽媽不見我的……可是,可是他們是我的最親最愛的爸爸媽媽,我無數跑到家附近轉悠,但沒有一次有勇氣走進門去,長痛與短痛,究竟哪個更痛?
“趙素素……”陸丁的手拍打著我的臉,冰冷的手指劃過我面上的肌膚,我只覺得毛骨悚然,我下意識地拍掉他的手,忽然眼前一亮。
白淨細膩的臉龐,兩頰上一面一個酒窩,這夢太現實了,觸感還這麼真切,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咦?難道你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捂住臉嚎啕大哭?”陸丁詫異地看著我,“趙素素,你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下,陸丁真的站在我的面前,視線放大,後面站著面色不善的鐘爸爸、鍾媽媽、陸丁媽媽和陸岸。
我就這麼被人從小木屋抓個現形,當時我枕在趙春深肩膀上,口水淹溼了肩膀的大片,而趙春深衣衫凌亂,睡眼惺忪。
風呼嘯著從門縫中捲進來,鍾爸爸抹了一把髮梢的雨水,瞅瞅我們淡淡地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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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時候趙春深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手撐著嘴巴,一手下拉著鼻子做了個鬼臉。
我將手=傘塞進他的手裡:“拿著,雨大。”
趙春深接過來,在我耳邊低聲說:“別怕。”
說完笑笑,揮開傘消失在雨幕中,天已經放亮,我看了看手錶,早晨六點三十八分,他們早自習六點四十開始,他趕到學校要遲到了。
一旁的陸丁沉默著,很久才陰沉沉說了一句:“笨死了。”
“滾!”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趙素素,”陸丁抱著肩膀看著我,“你以為是我向他們告的密?”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向他們告的密?我恨恨瞪了他一眼,轉身上了鍾爸爸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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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平靜還是平靜,我坐在早餐桌前悄悄打量著鍾爸爸和鍾媽媽,鍾爸爸一如既往地沉默,右邊放了一杯咖啡,左邊攤了一份報紙,鍾媽媽左手平託著麵包片,右手一點一點抹著果醬,和無數個普通的早晨一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倒是鍾景欣不斷用勺子磕打著咖啡杯,我的目光和她的目光一觸,然後立馬分開。
“然然……”鍾景欣親熱地叫了我一聲。
我下意識地抖了抖,如此反常,不會是一個好訊號。
“昨晚在外面住了一夜,著涼了吧?你說說你呀,多不懂事,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了,居然夜不歸宿,和男人……咳咳,咱們是有名望的家庭,讓別人知道了,以後可怎麼嫁人。”
省略的那部分讓我的耳根燒得滾燙,鍾媽媽將麵包片放到我的盤子上,瞟了鍾景欣一眼:“欣欣好好吃飯,吃過飯去外婆那裡練琴,出國了,琴可不能放下。”
“你就偏心吧,”鍾景欣撇撇嘴巴,將勺子往碟子上一摔,“不吃了,什麼東西,難吃死了!”
“欣欣!”鍾爸爸合上報紙,加重了語氣,“怎麼跟你媽媽說話呢?”
鍾爸爸和我和鍾景欣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怎麼和你媽媽說話呢”,這句話出現的機率在我和鍾景欣身上等同。
鍾景欣挑了挑眉毛,揚手把咖啡杯掃到了地上:“什麼出國,不過是想把我掃地出門,對,我知道,我就是你們的眼中釘,我走了你們一家人就可以甜甜蜜蜜過日子了,不就嫌我是多餘的麼?”
“鍾景欣!”鍾爸爸站起來指指地上咖啡杯的殘骸,“給我撿起來!”
鍾媽媽八方不動地坐在餐桌旁,眼皮也沒抬一下。
“撿起來?”鍾景欣將桌上的碟子掃下去,“我還要繼續砸呢!爸……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帶著我一個人過日子不好嗎,幹什麼非要找這個女人?看她有錢是吧?你也就敢跟我吼吧,你跟她大點聲試試?”
“你砸,有種你就繼續砸!”鍾爸爸揮揮手,“就算你再瞧不起我,你也姓鍾!”
這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