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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一兩個大人物呢。”
邊上老頭兒嗤笑一聲:“***,還會說囫圇話了。”
張老三瞪了他一眼。
過了一會兒,那邊來了一個軍官,坐在了旁邊,給老頭兒倒了一杯茶,又給張三賢倒了一杯。
“爸,師傅,你們兩人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那邊有休息室。”
“不用”
兩個老頭兒異口同聲。
“海兵阿叔好。”
張恆上高中,徐海兵陪他報過一次名,所以認識。
原來,坐在張三賢邊上的,便是徐海兵的老子,徐國強,原名徐援朝,最早徐根水,小名牛蛋。是張三賢出生入死的好弟兄,徐海兵入伍之前,就是跟著張三賢練武,兩家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原本徐國強有個女兒,保不齊要嫁給張三賢的兒子,結果張明堂張耀祖先後有了老婆,本來有個小兒子有點希望,結果死在了越南,於是這事兒就成了想,到最後,兩家也沒成親家。
不過,徐海兵突然回家,還是讓徐國強覺得奇怪,不明就以。
唯有張三賢,感覺到了什麼,不過在徐海兵準備說的時候,張三賢卻不讓他說,他要安生一兩年,子孫怎麼做,他不關心,也不想知道,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
張三賢似乎是覺得無趣,從身旁摸了一本書,左傳,想了想,似乎是覺得不滿意,於是又扔了,摸出一本抗美援朝。
翻閱了一會兒,那扉頁上的黑白畫面,讓張三賢陡然精神一振,總覺得這一幕,未免太過真實太過接近了一些。
這本書,很老很老了,還是豎版的文字排版,其中繁體字很多,看起來很吃力,不過在這本老書的最後一張空白處,就在背面,有一排黑色的鋼筆字,強勁有力,力透紙背。那上面,便是一句話:
“時間要打多久,我想我們不要做決定過去是由杜魯門,以後是由艾森豪威爾,或者美國的將來的什麼總統,由他們去決定。就是說,他們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我們完全勝利。”
手指撫摸了一下,那記者瞥到了一眼,微微地驚訝了一下,於是更加好奇,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麼人。
徐國強嘿嘿一笑,喝了一杯茶,他穿著明顯不如周圍的其餘老頭,實際上,看也看的出來,他的日子一般般。
頭前到處逛蕩的張俊才幾個老傢伙掃了一遍之後,過來咂吧著嘴,不爽地說道:“娘了個逼的,運氣太差了,上廁所撞見那幾個*子養的,操恁的,不爽不爽,給老子倒杯水。”
他說著沙洲土話,徐海兵聽得懂,笑了笑,老老實實給他倒了一杯水。
邊上那記者見了,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幾個老頭,和別人不一樣,彪悍的氣息不用掩飾,一下子就讓人感覺到了。
氣場很強。
不過看得出來,這票人的中心,便是張三賢。
他小心翼翼地端倪著這個老頭兒,硬朗的身板,指關節很粗大,面板很粗糙,看得出來,是個經常幹活的老頭兒。眼神很犀利,眉目更是刀砍斧剁一般,頭都是板寸,花白,不過卻梳理的乾淨。
邊上的小崽子張恆也是不聲不響,沒有周遭另外一些年輕人的活潑和自來熟,有點沉穩,讓人覺得奇怪。
反正,這些老的小的,都讓人精神一振。
記者找了個位置坐下,這裡一排排的,全是座位。
“老英雄們,我們聊聊以前的事情唄,反正坐著也是坐著,隨便聊聊。”
記者笑容可掬,倒是很和氣的樣子。
張三賢也不好繼續給臉色,便心情氣和問道:“你要知道什麼呢?”
徐國強和張俊才兩人也是閒扯了起來,不常走動,年紀大了,越地舊起來,不似別人都還帶著老婆子兒女出來擺排場。這票老東西顯得有些安靜,和別處,格格不入,不過似乎大多數的老傢伙,都在這裡比較低調安穩,只有那麼幾個,行事作風,和老兵完全不一樣,不一樣。
“我們說說你們當初為什麼會去朝鮮吧。”
記者想了想,問了一個問題。
張老三衝著徐國強努了努嘴,徐國強愣道:“幹啥,又讓老子當山炮?”
“這個事情不你來還讓老三來啊,他嘴出了放屁還會幹個**”
張俊才白了他一眼,剝了個橘子,然後讚道:“操恁的,這橘子也是皇城裡的好吃不成?老子在家裡頭就沒吃過幾只像樣的甜橘子”
那記者覺得有趣,連連拍了幾張照片。
倒不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