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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彷彿就是尋常的碰頭,談不上什麼。
只是不了就這個當口,在案桌上,黃四郎的手掌安撫的下方,一疊厚厚的合約可是剛剛敲定的,何鴻燊要從黃四郎手裡走四條大賭船,還要分兩成的黃氏風投股份,其中自然是有聯手的緣故在,但說傳來,也是規避風險的一種。大賭王心中也明白,自己老婆兒女多,將來的是非,誰也不清楚,他既然跟著沈大東去了緬甸,大東賭場賺多少錢,他就要加倍,現如今反饋過來的資訊,自然是讓他滿意的。
內陸豪客出手素來闊綽,更有一些暴發戶不吝散財,派金的豪爽讓人歎為觀止。
也算是沈大東說對了一句讓何鴻燊也同意的話。
“暴發戶只要錢暴發到讓人嗔目結舌的地步,那他就不是暴發戶,而是世界上最有品位的人之一”
賭場來來往往,日進斗金?已經是小意思了。
張賁每天就要從十幾家大小賭場抽成,財富如何,恐怕是天天中五百萬也不足以描述,每日想要過來投效張賁,或是想要過來分一杯羹的境外賭場,多的令人髮指,只可惜,當初眼光好的賭場老闆們如今沾了光,已經沒有給他們繼續下去的餘地,張總司令的話,還算是一言九鼎,於是大東賭場已經開始所謂的“搬遷”活動。
除開東南亞,澳門這塊兒,已經是縮小了極大的規模。
“何先生,好說。”
張賁轉身看著他,目光平靜,此時此刻,恐怕美國人的衛星無時無刻不在緬甸上空掃視吧。但又可惜的是,他資訊充分,也絲毫不懼怕美國人的衛星,他也不相信美國人有辦法找到他,如果他願意隱匿起來的話。
隨著“奧斑馬主義”的抬頭,張賁手下的白扇子師爺們猜測,美國人興許就要在阿富汗再來上一票大的,然後就可能要玩退出了,留下這麼一個巨大的爛攤子,**們美國大爺何事?
漫山遍野的罌粟花,將會給任何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只是,張賁的老子張耀祖……還在阿富汗,到時候結局如何,還不得而知。
而此時奔赴澳門,除了三方碰頭,各自都玩些手段之外,也是利益結合以謀奪更大期望值,此時何鴻燊並不是扮演決策者的角色,他也不是弄潮兒,更不是玩什麼金融手段的行家裡手,他要做的,就是數錢,哪怕何氏現在他未必說話一諾千金如九鼎,但威勢尚在,一言一行再怎麼不對,考慮的人自然是有的。
黃四郎從中海奔赴此地,自然不是為了在賭場中爽兩把,然後贏個千兒八百萬離開,他手頭這些合約,算是和人綁在一起,再加上何氏地位超然,在南洋多有經營,影響力極大,張賁此時過來接洽,他手下智囊何嘗沒有進行過各種推演和算計?
國內一些時政精英未必明白張賁此人,但是黃四郎和此獠打過交道已有兩年有餘,從張賁為夏真真打第一場拳到現在,各種變幻莫測的局面和境地,都讓黃四郎明白一個道理:這廝絕對心智剛強到了極點,可以說,真正的堅若磐石
“張生要在南洋掀什麼風浪,可以說,我可以聽,但不能保證什麼。但是有一點,我還是可以答應的,那就是張生如果要在南洋行個方便,何氏上下樂意之至。”
何鴻燊點點頭,同樣是神色不改,兩人多有一派氣勢,兩強不遑多讓。
退個幾十年,這些英雄豪傑之輩碰頭,應該才是風潮引領的局面吧。
黃四郎得了京城“雄才大略”四個字,也是不卑不亢不驕不躁,更是讓京城內部權貴側目,當初看走眼之輩,現如今也在糾結於黃氏四子到底是吃人不吐骨頭還是潛龍在淵要馬上一飛沖天。
寡頭?這樣搞,真的沒問題嗎?還是說黃四郎早就想好了退路,如果變天,便有了去處?
種種不一而足。
不過比起黃四郎來,想必在國內的精英階層中,更多人在考慮薩爾溫江這頭已經讓美國人爪牙轉移方向的猛虎,至於“精英”們,則是在網路對噴的過程中尋找著自身的正當性和優越感,完全無法將時局改變哪怕一點點。
幻滅的,唯有徒勞無功者。
吃人不吐骨頭的,恐怕也只是那些瘋狂到讓人膽寒的野性之輩。
“何先生,多謝。”
張賁側身點頭,手中還託著一杯涼茶,腰間的那柄九毫米沙漠之鷹就這樣隨意地插著,露出了扳機,上頭還打了一個烙印,便是黑虎頭紋。
他虎賁節堂名聲在外,知道其首腦的人多有惶恐,可便是如此,美國人也只是說可能,並沒有和當年一樣,直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