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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張賁瞧不起別家,唯獨看上眼這個周萬頌,而是習武之人,如果一顆良心壞了,那真是白活了前面的年月,武道武道,前邊兒一個字是武,後面的那個字,而是一個道。
不懂道理的練武之人,可一條咬人的瘋狗,又有什麼區別?
“試試手?”
張賁側目,看著巫行雲,得知此事的馬克,也是跑過來,擦拭著一把卡賓槍,笑了笑道:“喲,還真是要試試手啊,巫行雲,你可是要手下留情,一刀宰了這小子,也著實可惜。”
周萬頌側目看了一眼說話的馬克,見他手裡拿著一挺卡賓槍,於是閉嘴,小聲嘟囔了一聲:“他拿著槍,我打不過。”
石覺星見他不上道,上去依舊是一巴掌:“倒黴玩意兒的,不會說人話啊”
巫行雲冷笑一聲,將身上的戰訓服脫了下來,只穿著一件迷彩T恤,將腰間的海座頭微微地推了出來一寸,掃了一眼周萬頌,道:“如果能撐過我三招,可以在我手下混碗飯吃。我們薩爾溫江特區這邊,可是不養懶漢。”
周萬頌看著巫行雲,小聲問道:“怎麼打都行嗎?”
巫行雲不理會他,只是握著刀鞘,尚未出鞘,卻已經是一口氣拔升到了頂點,他眉目肅然,凝聚起來的氣勢越來越帶著殘暴的殺意,這種感覺,很是讓人側目。
關山和馬克都是瞥了他一眼,心中判斷道:這廝真是夠狠的。
周萬頌彷彿視而不見,兩條胳膊就這樣垂著,走路也慢,就彷彿是個慢性子,別人都在催著走快點,他就是不緊不慢,彷彿天塌下來也沒事兒。
不過看到他腳步邁出去節奏詭異,張賁和馬克都是眼明心亮,當下就知道,這廝恐怕走的是輕靈迅捷的路子,搞不好……還是個刺客。
巫行雲氣定神閒,咔噠一聲,拇指將海座頭推出來兩寸,右手按在了刀柄之上,只要一動,就是斬殺。
看上去這周萬頌,就彷彿真是傻子似的,隨時都可能被巫行雲一刀兩斷。
一尊佛塔邊上,可以施展的地方不大,空間談不上狹小,不過卻也縮的厲害。
近身三尺袖裡乾坤?
知道這個名頭的人,都是打起了精神,馬克更是往嘴裡扔著花生米,嚼了兩口,最終讚道:“有點兒意思,巫行雲,你可得掌好了眼。”
他話剛剛說完,嗖的一聲叮叮兩聲響,唰唰的破空聲,這廝原來的碎步節奏陡然一變,就彷彿是大鼓轉了小羊皮鼓,嘭嘭嘭地踩著鼓點,矮身的一瞬間,連續小墊步,腦門兒迎著一個角度,巫行雲抽刀不及,劍格先被一把小劍給卡住,面門前兩寸一把明晃晃的小劍紋絲不動。
跟一條小蛇兒似的,著實讓人嚇了一跳。
“好厲害”
這身法和手段,真是絕了,如果要是刺殺,擋得住的人,可真是少見。
巫行雲當然不會服氣,惱怒地一退,就是要抽出海座頭。
馬克在那裡咂吧著嘴:“喂喂喂,巫行雲,你小子也忒不地道了。就剛才那手,差不離就該算死了吧。”
他嚼著花生米,張賁在那裡也笑著說道:“這廝心氣太高,不服氣了。不過正要是搏殺,這個周萬頌,不夠看,但是這傢伙身法和手段有點意思,不知道他的人,恐怕被一刺撂倒的可能性極大。”
“摸準了,就是個廢物。”
馬克不屑地說道。
張賁卻道:“能摸準他路數的,能有幾個?”
“說的也是。這小子,我看能操持操持,哪天讓他去弄死席丹瑞,你說怎麼樣?”
張賁眼睛一亮,笑了笑:“算了,留他在邊上,隨叫隨用,還更好一點。”
他們這邊說笑著,那裡巫行雲已然是要抽刀斷水。
“去死——”
鏘鏘
名刀要出鞘,只是就在這光景,白芒一閃,那周萬頌身子骨就跟蠶寶寶似的,扭動起來,兩刀都劈了個空,兩把袖裡劍唰唰作響,嗖的一聲,一把劍飛了出去,嗡的一聲作響,嘩啦啦的聲音跟著出來。
“鏈子?”馬克一愣。
“**這小子行啊”
能玩鏈子鎖劍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來,這玩意兒,靠的就是熟能生巧,就好比是舌頭卷刀片開包,全是練出來的,沒人能夠天生有著兇殘能力。
“巫行雲吃了個啞巴虧。”
張賁如是說道。
邊上石覺星頗為得意,武當山這大小山頭上,當年練武的那票人,可都是有一手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