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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賁用腳踩了踩,水花四濺,笑道:“還能撐一會兒,不著急。”
正說著,寺廟外邊似乎發生了爭吵,張賁看到幾個騎著大象的黃袍年輕僧人在和幾個手持自動步槍計程車兵爭吵著。
那些士兵都是乘著衝鋒舟和小救,馬達正突突突突地響著。
“他們在吵什麼?”張賁問海倫。
海倫搖搖頭:“聽不太懂,他們的口音很重。”
張賁哦了一聲,卻看到一個士兵突然舉起步槍對準了大象上的一個僧侶,大聲地吼著什麼,然後又瞧見後面有個人似乎在哭喊著,衝鋒舟上,有個士兵脫光了軍裝,穿著一條短褲在水裡摸著什麼。
好一會兒,才看到那個士兵從水裡起來,手裡抓著一把金銀首飾,大聲地歡喜衝著船上的人喊了起來。
周圍有三艘衝鋒舟和一架小艇,大概是兩個班的兵力,二十二人。
為首的一個傢伙嘴裡叼著煙,穿著一身短袖迷彩體恤,腳上是駱駐軍靴,迷彩褲的腰帶扣的很緊,眼睛四處瞄著,然後看到手下將金銀首飾撈起來,十分開心,連連點頭,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
只見這個傢伙將那些金銀首飾往船上的一隻箱子裡一扔,然後大聲地衝著僧侶叫喊,比劃著手勢,讓他們快走。
張賁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群傢伙等於是明搶啊。
剛才其實是大象拉著的木板上,有個這邊小富人家的男人將首飾盒子不小心裡脫手了。
掉了不少在水中,而他讓大象停下來準備下水撈的時候,正好被這邊過來的一支地方軍隊的巡邏艇發現。
而那個穿著迷彩短袖,恤的傢伙,貌似身份還不算低,在這裡竟然好像很有威勢的樣子,那個可憐人只是在那裡哭喊,卻是不敢咒罵,連張賁也瞧的出來,這幫人,貌似是兵痞子,而且是真正的兵痞子。和張三賢那種窮橫不一樣,這種兵痞子,和國民黨抓壯丁那會子差不多,能搶的搶了,能撈的撈了,完全不幹正經事兒。
不過這事兒和他也是沒有關係,所以冷眼瞧了一眼,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那個小鬍子軍官朝這裡瞄了一眼,然後也沒有別的動作,招呼著小船嗚嗚嗚嗚地開走了。
那個床板上的男人則是呼天號地的哭,想來這一次,還真是損失慘重。
多吉雙手合什道:“這個國家安寧的時候到還就罷了,沒想到來了一次天災,竟然直接在寺廟面前搶劫,他們的內心真的裝著佛陀嗎?”
“狼掛起山羊的鬍子,卻改變不了兇惡的嘴臉。”張賁扭頭對多吉說道。
這是張耀祖教給張賁的藏族諸語,卻又是多吉教給張耀祖的,如今又變成了張賁來提醒多吉。
多吉點點頭:“嗯。”
“佛爺,那我先去白象寺。”張賁說著撐開了竹排,朝著南邊去了。
“白象寺已經塌了,你還去幹什麼?”多吉問道。
張賁目光一閃,笑了笑:“沒有趁手的傢伙在手上,實在是不放心啊。佛爺,要不要也幫您弄來耍耍?”
多吉一愣,反應過來,連忙道:“好。”
張賁撐著竹排,緩緩地朝著白象寺去了。
南邊兒靠著西南一點,就是白象寺,張賁他們經過的個置,沒什麼人,水也深了不少,不過張賁到了這裡,基本上也能判斷出大概位置,而且既然白象寺垮塌了,那麼更是容易分辨了,找到廢墟就是。
只是張賁他們朝前走的時候,後頭傳來了嗚嗚的馬達聲,由遠及近。
一艘衝鋒舟上,那個小鬍子泰**官衝著這邊大笑著喊著什麼。
張賁聽不懂,冷眼掃他一眼,那小鬍子軍官看到張賁的兇悍模樣,嚇了一跳,明顯縮了一下,不過眼珠子一轉,又喊著什麼。
海倫對張賁道:“他說讓我們聳下檢查。”
張賁對海倫道:“反正聽不懂,只當聽不懂就是了。”
然後張賁用英語問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小鬍子軍官一愣,心道:外國人?
愣了一會兒,又是不甘心地看著這邊兒好一會兒,才悻悻然地停在那裡。
只是張賁他們走的位置有點狹窄偏僻,白象寺四周還是具較樹林濃密的,馬達聲雖然消失了,可是張棄耳朵尖,聽到了划船的聲響。
從右邊的昭批耶河的邊緣,有一艘小艇跟著呢。
“嘿,這群***到底是瞧上咱們什麼了?還跟著呢。”張賁頭也沒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