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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家裡的路,他熟得很,哪個房間在哪裡,哪裡又是誰住的,他很清楚很熟絡。
大哥當年帶著他捉迷藏,他記得清清楚楚。老二帶他背孝經,也是在這片院子之中。
張三賢邁著步子,越走越是抬頭挺胸,越走越是面帶微笑,他步子走的很快。
到了一間房屋前,這房間邊上都是柱子,窗戶已經將紙頭換成了玻璃,窗簾拉著,裡頭有些微的燈光透出來,他對著窗玻璃看了看自己的形象,將帽子拿了下來,輕輕地放在了邊上走廊的欄杆上,隨後整理著衣領,拍了拍不平整的地方。又轉身看了看身後。
將衣襟向下拉了拉,似乎是要將衣服拉的筆筆直,隨後看看身上,似乎沒有齷齪的地方,瞧了瞧,一雙皮鞋子上,似乎沾著一點點泥水,他抽出了一張紙巾,使勁地擦了擦,一雙鞋子擦乾淨之後,才走到門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門。
篤的篤。
聲音不大,卻是讓裡頭的人聽得到。
“紅袖,去看看,外頭好像有人”小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讓張三賢激動的笑的合不攏嘴。
“誰啊?”
紅袖是個中年婦女。是鏡湖的一個普通農村婦女,穿著青花布襖子,腳上一雙得體小棉鞋,她丈夫前幾年死了,這兩年日子過的辛苦,兒子還在讀書,她也沒有勇氣去改嫁,張德功就讓她在家中幫忙照看原配大奶奶,每個月給點辛苦錢,她和兒子的生活費綽綽有餘,一個月下來,還能富餘千兒八百,生活也是無憂無慮。
門栓咔齧一聲拉開,吱呀一聲,房門拉開。
紅袖看著外頭一個老頭兒,愣了一下,回頭道:“祖奶奶,外面站著個光頭老頭子,
她沒什麼見識,可也知道,能進張家後宅的人,可是不多的,能進來,必定是有什麼身份。
裡頭的人輕聲道:“德功既然讓他到後頭來,又是來找我的,興許是孃家的什麼人,就讓他進來吧。”
紅袖將身子讓開,點點頭道:“進來吧。”
張三賢笑了笑:“謝謝了。
他邁步進去,這房間卻是沒有什麼變化,房間房門是朝南的,因為是原配正房大奶奶。這是正兒八經的妻子,身份高貴。
床鋪靠著東邊牆頭,有一張佔地極大的紅漆棕繃大床,四周牌子都是雕花,多數都是牡丹荀藥,外頭來掛著棉紗帳,用黃銅鉤子勾住了,不讓棉紗帳落下來。
床上鋪子有幾床被褥,紅紅火火的鳳凰鳥繡在上頭,床下放著一雙棉繡花鞋,在西頭,則是有個小隔間,書櫃上擺滿了書本,窗戶底下更是有一張書桌,上頭是文房四寶。
房間內唯一有點殺伐氣的,恐怕就是那櫚在中間牆頭條桌上的一把寶劍,連著劍鞘,也是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張三賢轉身面對床鋪,走著小步子,彷彿是快要找到答案時候的那種緊張和驚喜,床上鋪子裡的人動了動,紅袖過去扶她起來。
“是誰啊?”聲音充滿著疑惑。
這是一個同樣過了百歲的老婦人,只是雖然百歲,頭上的銀髮還在,長長地盤繞起來,用一根木頭誓子固定住,髮式看上去極為普通,只是為了防止頭髮披散開來似的。
她眯著雙眼,看著來者,端倪了許久,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又似乎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張三賢緩緩地走到床前,跪在地上,雙手搭著床沿,緩緩地抬頭含淚歡喜喊道:“孃親!我”,我回來了!”
床上的老婦人端倪了許久,聽到這一聲孃親,整個身體突然一陣,像是耳邊響起了炸雷,將她許多渾濁的記憶全部喚醒了似的。
“媽!看,我已經能舞動四十五斤的大關刀了!”
“老孃,你看,這百幾十斤的傢伙,我輕輕鬆鬆”
“孃親,你要保重,我要去殺東洋鬼子了!”
歷歷在目,那畫面,竟然是這般的清晰,老婦人就像是從深淵和迷茫中爬出來似的,摸索到了張三賢的手掌。牢牢地抓住,緊緊地握著。
“三哥兒!小三兒!我的兒,”
張三賢老淚縱橫,紅袖在一旁驚訝無PS:什麼?!這就是老太公的三兒子,那個反出家門的三少爺?那個”祖奶奶一直叨的英雄兒子,好漢兒子?
“老孃呀,”我終於又看到你了!”
張三賢一聲哭嚎,眼淚水如泉湧一般地流了出來,“我不孝,孩兒不孝啊,”
老婦人將張三賢擁到了懷裡,只是落淚,卻是不說話,她抽噎著,眼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