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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這個老棺材的,吹牛逼不打草稿,老天也看不過去。”
三少爺緩過了氣來,才犟著說道:“騙你們,老子那天在路邊賣菜的店裡,看到他們家的細佬在上網,老子看到的!那些泰國人妖,看著和女人一樣,**撐著外面衣服,化妝也和女人一樣,可就是男人。”
張俊才摸了摸頭,“娘個逼的,這世上還有這種人?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幾個老東西一邊吃一邊在那些扯著往年的風流韻事,一說起當年在華北乾的破事兒,老弟兄們都是賊兮兮地笑了兩聲,年輕時候的荒唐事情,這時候想起來,還真是頗有一番滋味,倒是沖淡了那鐵血烽火的歲月,讓人歡喜起來。
這最純正的中國爺們兒,想來就是如此吧,在最艱苦的日子裡,都能輕易地想到一個快活的話題,然後笑的爽朗開心,由衷肺腑地將一口鬱氣散了出去。
人世間最是珍貴的,怕不是就這樣了。
“去!一定要去!就憑這泰國人妖,老子也要去看兩眼!”老東西們激動不已,跟打了雞血似的,要是別地兒的文化老頭瞧了,又要說這種斯文掃地的土包子沒羞沒臊了。
可這群老東西幾十年前就是土鱉出生,除了張老三還算有點家世,可那算個卵啊,扔日本人面前,連個保安隊長都不會給你當。
“要去看看的。孃的,老子到現在還出過國呢。”
“聽說是一群老幹部老革命,不知道要多少人。
“沙洲地面上攏共才多少人,論資格,我們這一票資格最老,其他人,毛毛雨啊。”張俊才頗為不屑,然後又道:“要去拍點照片的。那個老德國相機還能用用,我還有幾個空交卷。”“要屁個老相機。等著。”
張老三跑到屋子裡,翻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個東西,對幾個老頭子說道:“看見沒有,高階貨,一萬多的數碼相機。”
“婊子養的,你還有鈔票買這個?”張俊才說著就要拿過去看看。
“死開點。”張老三瞪了他一眼,“我問小高要的,小高這個人不錯,人爽氣,問他要就給了,連廢話都沒有。”
此時已經準備前往金陵寫報告的高雄淚流滿面,他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少,回去的時候除了一身衣服,身上能用的東西基本上都被張三賢給拿走了。當然,開車和陪同的幾同僚也不好過,除了九二手槍沒被搞掉,基本上也是能弄走的都弄走了。
車子裡的兩箱餅乾都沒放過,讓一群此的同僚們完全想不通這種老頭子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庸!這個我會用的,你拿過來吶!操你孃的小氣的跟狗一樣!”
張俊才一邊罵一邊往鍋子裡抄羊卵子吃,邊上幾個老東西立刻又罵道:“老殺才,你娘個逼揀羊肉怎麼兩塊一起夾?”
“連刀的!”張俊才淡定地橫眉掃了一眼,讓幾個老頭子氣的發跳,火急火燎地往鍋子裡亂抄抄,湯湯水水嚯嚯的響。
張三賢哈哈一笑,給這幾個老弟兄都是照了一張相,看著液晶螢幕上的畫面,倒是頗為嫻熟地選擇了儲存。
“對了,老三,問你件事情。我前天去街上吃豆漿,碰到蔡家橋的徐林寶,他說他孫女早就放假了。他孫女和卜老虎是一個學堂的吧。”
問話的是張丙生的阿哥,叫張乙生,也是個胖胖的老頭兒,頭髮短的厲害,不過倒是齊整,沒有禿頭,零星還能瞧見幾根黑頭髮。
“對啊。老三小賁學堂放假沒這麼晚吧,半個月就要過年了都。學堂先生吃屎的啊,
幾個老傢伙在那裡罵罵咧咧。
張老三將相機收在大衣口袋裡,張俊才掃了一眼,偷偷摸摸地換了個姿勢,一隻手悄悄地摸過去,半當中就被張三賢一筷子打在了手上。
“操你孃的,你要打死老子啊!”
“死遠點!”
老頭子坐在長凳旁邊點,抓起一把開心果,錄了一顆,然後沉聲道:“老子上半輩子作孽太多,現在來了報應。”
“屁話,弟兄幾個誰不是作孽多端,你以為就你殺的人多啊。我們誰手上沒見血過?”
張老三嚼了一顆開心果,卻是開心不起來:“張耀祖的事情,其實多少你們也猜到了,這個賊畜生比老子我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要是告訴你們,現在這狗東西已經不在中國了,你們會怎麼想。”
“能怎麼想?張耀祖這小棺材再怎麼大逆不道,對你張老三還算可以的。而且憑良心講,他小子對得起這個國家了,懂了嗎,老三?”張俊才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