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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頭臉的。
如今低三下四的架勢,和以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有幾個本來還想讓包強說幾句好話,老包本想開口,腦子一想:說他娘個屁!
於是假裝不瞭解情況,袖手旁觀。
一家家的鈔票全部還清之後,一家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各房裡的人都是說好了要湊錢請道士和尚來經做道場,怎麼著也要唱上三天三夜的水陸大戲。
戲班子都找好了,一天十萬,三天三十萬。
“錢不用你們操心了,我們本家自己出,你們不要擔心,幾十萬還是有的。”
張三賢知道張賁手裡有頭兩千萬,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底氣就足了,捏著煙桿也是頗為得意,老頭子的神色讓眾人怪異,心中都道:三阿公有錢為什麼不以前就還了呢?
各房裡的子弟都當是張三賢自有謀算,又都心裡暗暗佩服起來。
有幾個被逮到局子裡打了一頓的子弟張三賢親自上門每人一顆人參,這還是以前在東北時候,東北當地的老鄉送的。老頭子實在是拗不過,才扛了一麻袋上了火車皮返鄉。
這種金貴東西,用麻袋來裝,也是僅此一家。
張賁是在家裡桌子上實打實地放了六百萬鈔票,銀行來了直接塞押鈔車上,其餘的債主都是各家拿著借條分錢,這紅彤彤的票子,閃的人眼花。
當時看得人可是不少,女人們都是瞪大了眼珠子,她們都是驚詫無比:原來三老爺家裡這麼有錢的啊!
張賁和由依兩人將錢點好,那感覺真是沒處說,一個字:爽。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些債主拿著錢卻如喪考妣的樣子,張賁心裡就覺得痛快,這些人昧著良心聽楊金彪的攛掇,如今楊金彪倒臺已經成了定局,又後悔起來,典型的牆頭草兩頭倒。
因為張賁的假就請到週二,抓耳撓腮地苦惱,水陸道場那都是要選個黃道吉日的,這兩天肯定是沒機會了。
“你還是回學校吧,哈哈,今年掌旗就我們來啦!”
張大山和張小山兩兄弟捶著張賁的胸膛,張賁苦澀著臉:“多好的機會,熱鬧熱鬧,阿公以前的老朋友都要過來,我還想見識見識呢。”
“哎,聽說三阿公以前有磕頭的拜把子兄弟?”
張大山小聲問道。
張賁奇怪地看著他:“不能吧,我怎麼沒聽阿公說過。”
“誰知道呢。我阿公以前提了一句,追問,沒講清楚,含糊過去了。”
張小山和他哥哥都是頗為惋惜,抽了根菸,正要嗑上一根,瞧了瞧旁邊站著的小姑娘,又立刻收好。
不抽菸,嗓子裡的痰都是黏黏的,難受的要死。
“你們兩個抽菸抽的有點兇,還是找個藉口戒了吧。”
張賁搖頭說道。
弟兄三人往外走著,桌子上還多了點錢,用旅行包一裝,有三十來萬的樣子,由依不聲不響地跟著,她人漂亮乖巧,中國話說的清楚,周圍的人都是非常高興,那些大嬸大娘一個個地打聽,是不是三老爺要辦個小喜酒。
就是老包瞧見了侯由依,也不得不嘆一聲,這小丫頭長的真是沒話說了。
體面。
“哪裡戒得掉,我現在就一包工頭,整天出去要吃飯喝酒,發發香菸你不抽算個什麼事情。沒辦法。”
張大山退伍後就搞了個工程隊,掛在一家工程公司,算是能賺點鈔票的,多了或許沒有,一年十來萬進賬還是輕而易舉,畢竟才幹了半年,明年差不多就要上三十萬了。
張小山則是在一家國企裡面做安保,保衛處的頭頭,混的日子也不錯,一個月萬把塊的工資,獎金也不少。
“你不抽別人還拿槍頂著你腦袋逼你抽啊。你這是自己骨頭髮酥犯賤了。”
張賁笑罵道。
大山嘿嘿一笑,問道:“道士去請誰?戲班子已經從蘇州拉過來了,媽的,架子還不小,不塞點紅包,居然還裝腕子。操!”
“現在好的戲班子還有幾個。沒什麼人看,這兩年搞民粹,才又活絡起來,這些戲班子,金貴著呢。”
張賁拍著大山的肩膀,他是書見過世面的,知道的比大山多得多。
“不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嘛,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電視上天天放哪個小明星被人搞了,不是被包養就是被誰誰誰給上了幹了,操,脫了衣服燈一關還不是一樣的,我就不相信下面還鑲了黃金。”
大山說的粗俗,好在由依聽不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