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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局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這位突然問張賁:“你很瞭解手槍?”
“小時候在雲南玩過,我爸爸是幹什麼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張賁平靜地說道。
這位點點頭,竟然伸出手來:“自我介紹一下,高雄。”
“張賁。”
兩人手握了握,都帶了點氣力,張賁摸到他的手掌,很厚實,外家功夫很紮實,恐怕也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人。
一般進了暴力機關,其實首重槍械,格鬥都是放在第二位的,平時也多半都是戴護具對練,很少傷筋動骨。
“你練的什麼?手勁不錯,有二十年的功夫,很紮實。”
張賁一語道出,讓高雄一愣,尷尬地點點頭:“慚愧,二十年洪拳功夫。陝西北派功夫。”
“噢?那倒是和我們還沾點淵源。我們是擬形虎拳,雖然是下九流的拳術,不過勝在取長補短多,有些架勢,還是差不多的。”
笑了笑,極為灑脫地說道。
高雄個子挺高,想來也就是做些保衛工作,讓他執行任務,目標扎眼,也不合適。看他的身量,也要一米九的架勢,塊頭極大,站在那裡,比張賁要扎眼的多。
不過精神氣卻差了一籌,高手相遇,搭搭手就能知道深淺。
張賁含力不發,明顯是巨力恐怖,讓高雄這位自視甚高的傢伙也是不得不心中苦笑,暗道出來遇到個怪物,真是讓人鬱悶。
其實說起來,武術和技擊有著很大的區別,武術有強身健體修身養心的說法,但是技擊卻沒有,技擊的目的,就是擊倒、擊殺對手。
所以一般來說,練武術這個練字,很能說明問題。而技擊,一個擊字,則是將所有的內容都表達出來。
因此常說老師傅練功百年一事無成,小後生十年打拼橫行江湖。
只有打出來的宗師,而沒有練出來的。
房間內,張三賢不緊不慢地抽著煙,無所謂道:“你們問吧,有什麼知道的,我全部告訴你們。”
青年冷冷問道:“張耀祖是你兒子?”
“廢話。”張三賢白了他一眼。
“請注意你的態度!”青年額頭上青筋爆出,低吼地說道。
“操你孃的小崽子,老子當年和日本兵血拼刺刀的時候,根據地首長和我說話也是客客氣氣,你他孃的算根卵毛!老子不給你面子,你又能拿老子怎樣?!滾出去!”
張三賢猛地一拍桌子,立馬咵嚓一聲裂了開來,那青年暴怒,而此時房門嘭的一聲被踢開,張賁一把抓住那小子的衣領,整個人被提到半空中:“我剛才怎麼和你說來著,你他孃的耳朵裝糞桶上的是不是?!”
說罷,竟然根本不理會他的掙扎,一把按住,往牆上就是猛烈一撞。
嘭的一聲,這小子當時就頭破血流,鼻樑骨咔嚓一聲就折了。
鼻腔裡全是血,不過這小子的抗打擊能力也強,竟然還保持清醒,雙手掙扎不開,竟然往衣服裡探去,張賁獰笑一聲,單手捏住他的頸脖子:“你再摸一下槍試試?我扭斷你的脖子!”
“有話好好說!小同志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裡面最老成的那個臉色頓時發白,心中暗道:早就知道張老爺子當年是個瘋子,張耀祖也不是正常人,沒想到他們的子孫更瘋狂!
明知道是暴力機關的人,還絲毫不退讓,這種瘋狂,簡直就是在玩命!
“把槍繳了!丟出去!”
張三賢下令道。
張賁立刻伸手從他衣服裡拔出了那把九二手槍,丟給張三賢。
“喲,還是五點八的。這小子身份挺高嘛。”老頭子把玩了一下,有些貪婪地掃了一眼,然後不捨地放到一旁桌子上,對那個老成的人說道:“就你來問吧。”
那人也是苦笑一聲,剛才其實雙方都是極為瘋狂了,如果拔槍,那局面就失去控制,而張賁真要是發狠弄死了這小子,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拎他就像拎一條死狗,張賁站陽臺上,朝底下喊道:“喂,哥幾個,來個人接著。”
說罷,也不理會旁邊高雄一雙大眼珠子鼓在那裡,就將手上的那個青年扔了下去。
張大山和張小山順手一接,哈哈一笑:“短棺材的,你小子狗狠的。”
小山順手給張賁豎了豎大拇指。
“找大夫拿酒精棉給他去去血,囂張也不看地方,記得多弄酒精,清涼清涼,也好讓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