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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很忙吧!自從他進入父親的公司,常常忙得不見人影,本來就孤獨的以瑄,失去大哥的呵護,更加寂寞。
“小姐,吃點飯好不好?”阿杰提便當,在以瑄面前晃。
阿杰是她爸爸派的保鑣,自從六歲以瑄被綁票過後,他再不相信臺灣的治安,就派阿杰一直跟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照顧她生活所需。
“我有點緊張,吃不下。”以瑄實說。
“小姐跳得那麼棒,沒問題的啦!”在阿杰眼光裡,以瑄什麼都是第一名。
以瑄笑笑,她不太有大小姐的架子。“我回家再吃。”
“好吧!那我去買花,等一下給小姐獻花。”
“不必了。”
“一定要啦!別人都有花,小姐也要有花,不然幹嘛上臺?”
“我跳舞又不是為了花。”
跳舞是她為數稀少的幸福之一,在音樂中,她的心情飛馳;在肢體律動間,她的世界無限廣闊;在和一大群舞者的躍動間,她不再感覺孤寂。
“我知道,可我還是要送小姐花。”他有他的固執,這是他對小姐好的方式。“小姐,你要記得……”
“跟大家一起行動,不可以一個人四處亂跑。我保證坐在這張椅子上,乖乖的,哪裡都不去,直到上臺為止。”舉高五指,她向老天爺發誓。
這些要求,從小到大,她背過無數回,她知道父親、大哥對她的要求只有“乖乖的”,一次的綁票事件讓他們成了驚弓鳥,用一個框框細心的圈住她的安全,也同時圈住她的自由。
“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
以瑄很想笑。自從阿杰加入後,驚弓鳥多了一隻,每次有不明男士靠近,他馬上張起棘刺準備迎戰,他把全世界的男生都當成壞人。
“好!我買完花直接到臺前,小姐不可以亂跑。”
“人格保證!”
阿杰離開後,以瑄低下頭,白皙的頸子往下垂,她在想事情,想很多事。
她沒有母親,家裡只有爸爸、哥哥和李管家,後來多了阿杰。她可以說是在男人堆中長大的,爸爸和李管家嚴肅,她不敢親近他們,常常父親眼光掃過,她就嚇得躲回房間,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那麼害怕爸爸,對以瑄而言,爸爸是貓,她是膽小老鼠。
阿杰待她很好、大哥很疼她,但再好,小女兒的心事總不能對他們訴說,大家都以為她是眾星拱月的千金小姐,卻沒想過,她並不想要這個身分。
以瑄十七歲了,她不曉得外面的十七歲女生是否和自己一樣,除了學校、舞蹈教室和家裡之外,沒有第四個空間;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否多采多姿、外面的生活是不是鮮活愉悅,只曉得,她要乖乖的,乖乖不讓人擔心。
攬著母親,關允淮陪母親往後方舞臺走去,母親是這次公演的舞蹈總監。
關允淮,二十三歲,大學四年級學生。
在學校,他屬於明星級學生,走到哪裡都吸引無數目光,不單因為他頎長的身材,或線條分明的立體五官,更因為他開朗積極的性情,和耀眼的成績。
他有一頭濃密微卷的頭髮,和墨黑的粗獷眉毛,每每在運動場上,淋漓汗水濡溼了頭髮,都在額前形成眩人性感。
“你不必特別跑這一趟,都是你爸爸。”母親輕聲抱怨。“他就是不相信我?”
“爸關心你,出國前,爸爸反覆叮嚀,要我盯著你吃飯,不然你肯定忙到七晚八晚忘記吃東西,然後隔天醒來,發覺胃造反。”他笑望母親。
他有對恩愛的父母親,這在現代社會中,屬於奢侈品。
父母各有各的事業,平時,聚少離多,卻沒影響過他們的感情,爸常說,對婚姻忠誠是做為一個好男人的基本配備。
他們信任婚姻、信任愛情,信任對方不會違背婚姻,他們在彼此給予的空間裡,自在揮灑潛能與生命。
“爸要我提醒你,新年假期快到,別忘記空出兩個禮拜,你們的東歐行程,旅行社已經做好規畫。”
“沒忘沒忘,我早跟舞蹈協會請過假。”
“那就好。”
想起什麼似地,她對兒子說:“你真不考慮出國念研究所?改變心意的話,現在申請學校還來得及。”
大學時期,允淮進入父親公司打工,從基礎工作學起,一級一級往上爬,竟也讓他做出一番成績。
“我想跟在爸身邊多學習,兩年後,也許到美國拿博士學位。”
說學習,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