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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報紙上發表文章批判別人如何“糟蹋”,而是“亂”它們,“破”它們,以雨露澆灌之,以當下的想法改變之,讓它們重新煥發出青春,讓讀者在重新閱讀時發笑。
這就是王小山所做的工作,這項工作說不上偉大和開天闢地,但是,在當下的口口聲聲“發揚傳統”的社會里,這的確需要勇氣和才華——我已經可以想見,當這本書出版的時候,無數板磚拍向王小山了。有多少愛可以亂來,就有多少板磚必須承受。
罵完活人罵死人
2000年五月,王小山做出了他無數次不重要的抉擇中的一次抉擇到廣州的南方都市報當娛樂編輯,其時,他從北京回吉林四平老家,此前一個月他剛剛辭去中構網的主編職務。在2000年底經歷了網路泡沫的黑暗歲月之後,有人對王小山的超前眼光大為佩服。其實,熟識他的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他有眼光,只是他並不喜歡幹一份長久的工作。
王小山在廣州度過了將近兩年的時間,這是他幹得最長的一份工作。對於一個將忍耐心僅放在遊戲上的人,兩年確實到達了他的極限。他對工作好比伊麗莎白·泰勒對男人,驟升的熱情往往因為許多意外而散失。兩年的娛樂編輯生涯,王小山收穫甚豐包括金錢、在媒體圈的知名度以及與吹捧成正比的網路謾罵。王小山更大的成績是來自於他在南方都市報上開設的“大話明星”專欄這很容易理解,娛樂八卦是他感興趣的,但他僅僅是個業餘的愛好者,而罵人,他卻是專業的,刻薄但你抓不到空子,所以他一路罵下來,居然也沒人跟他打官司。這種專業的態度,使得他在大話明星的專欄停歇了幾個月之後,他就在北京的京華時報上重操舊業。如果說王小山還有個執著的追求的話,那就是幾年如一日地罵人。
當我們回過頭來,不得不佩服王小山是聰明的,帶著點文人的世故和狡猾。他在廣州“大話明星”,實則是在玩弄名人,大活人。他回到北京後“玩弄名著”,更是赤裸裸地玩弄古人,都是死人。王小山打了個漂亮的地域差。廣州是華南重鎮,自古是通商口岸,但在文化上,卻是自成一體的,與中原文化歷來存在著隔閡。所以,王小山在廣州隔著黃河長江一個接一個地開罵,趙忠祥餘秋雨崔永元白巖松張藝謀,一個都不能少。由於罵的都是北方人(廣東人把嶺南以北的人統稱為北方人),所以廣東人就當是看著笑話,由於這些名人跟廣州大都沒什麼關係,所以不傷及到本地聲譽,宣傳部門也就由著他胡來。牆內開花牆外香,網際網路的普及使得他的文章在大江南北流傳,再加上他早先的網路知名度,他就如此這般確立了“名人殺手”的地位。回到北京之後的王小山,自然不能再罵這些名人,在京城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搞不好趙忠祥餘秋雨就要跟他法庭上見。所以,這次他搬出了老家底,憑著少年時讀的幾本古典名著,就開始亂點鴛鴦譜了。在他筆下,劉備有四個老婆,而且據說還寫了回憶錄《我的野蠻女友》;西門慶成了薛蟠的經紀人,這次輪著薛蟠吃潘金蓮的豆腐……還好施耐庵曹雪芹都做古幾百年,苦就苦了劉備等人的後人。把古人挖出來鞭屍,是中國文人的傳統,到了王小山手上,更是變本加厲了,擺明著就是“玩弄”,你能怎麼著,有本事你從棺材裡吐一口鮮血來看看……
前娛樂編輯王小山在京華時報的專欄,倒是能看出他在南方都市報磨練的歪門邪道什麼流行就起什麼樣的標題:“東京愛情故事”、“激情燃燒的歲月”、“春節聯歡晚會”,浮躁的寫作恰好滿足了一批浮躁的讀者。在這點上,王小山好比一個整蠱高手,你怎麼難受他就怎麼整,撓到你的癢癢處卻不肯放力。據說他的專欄招到許多讀者的抗議,最多一次京華時報一早上就接到了四個讀者的電話,說是對王小山的文章忍無可忍了。這就讓我想到了某些香港腳患者,按說這個病不難治,但這些人就是不治,不治的理由很簡單,無非是圖邊抓傷口邊哼哼的那個爽勁。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王小山的文章,對相當一批的讀者來說,就好比那香港腳,看著難受,不看呢,連抓癢的那個爽勁都沒了。最好的辦法呢,就是把腳砍掉,從自己做起,封殺王小山。但是這樣呢,你又得想辦法,如何身殘志堅。
序二:王小山的山
那天,報社副總編很嚴肅地告訴我:“今天有四個人打電話,說對王小山的文章忍無可忍了,要是還登他的文章,他們就不再看《京華時報》的坐家版了。”問題相當嚴重,坐家版每天有五個不同作者的五篇文章,看報不像看電視,愣塞個衛生巾痔瘡栓的廣告你想躲都沒法躲,不喜歡王小山,你可以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