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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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林氣得發抖,“二十四年前,你不是這樣說的。”
“如果你還是二十四年前的康林雲,那麼我會愛你。你是嗎?”白慕梅轉過臉,嫌惡地看了看他,“我認識一家賓館的老闆,我給你打電話,幫你訂個房間,你早點走吧!”她從他身邊經過,把他喝過的紅酒和酒杯扔進了垃圾桶中,擰著眉去開了窗,嘟噥了一句,“臭死了。”
康雲林心裡面某個神聖的東西轟然倒塌,那口腥甜到底沒壓住,哇地一聲噴了出來。
他一個多月,如同沒有行動能力的孩子,恍恍惚惚地過著,始終不願去面對這一切。他知道一旦面對,他將會看到自己是多麼的可憐、可憎。他自以為深愛的女人其實是一個薄情無恥的女子,而坐在輪椅上每天早晨準時來到他床邊,問:老康,昨晚睡得好嗎?那個女子,才是真正關心他的人。
他有什麼臉來面對李心霞那雙眼睛?
這一輩子,算是白活了。
他羞愧得躲在被子中痛哭流淚,不吃不喝,巴不得就這樣死了算了。直到接到康劍出事的電話,他這才振作了起來。夫妻倆緊握著手,坐下來,商量解決的辦法。現在一切都不要多去想了,兒子才是最重要的。他先是給北京的舅舅們打電話,然後康雲林把以前人脈發揮出來,到處打聽,到處託關係。
這個時候,康雲林算是體會到人走茶涼的道理。那些老關係要麼不接電話,要麼支支吾吾說沒辦法,幫不了忙,有一個和他很不錯的朋友說,康書記,這事是省裡面的頭直接關注的案子,要求嚴辦,我們是愛莫能助。
夫妻倆心裡面一寒,一下就猜到根子是出在城建市長人選上,慌不迭地來濱江,只能等待北京舅舅們能不能找到最高檢察院的人幫忙了。
李心霞住進酒店,往常前呼後擁的情景不見了,兒子又不知怎麼樣,夫妻倆悽悽冷冷地對坐,不禁悲從心起,抹著眼淚。
“是誰呀?”李心霞見康雲林僵在門口,心裡面著急,生怕是又是什麼意外發生。
“李女士,是我。”白雁槍聲回答。
康雲林壓下心頭的羞恥,把身子讓了讓,白雁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李心霞一看到白雁,立刻警覺地瞪起雙眼,嚴陣以待。
白雁把在路上買的水果放在桌上,微微一笑,“我來看你們呀!沒吃晚飯吧,我們一塊下去吃。”
李心霞看看康雲林,康雲林和她一樣茫然。
“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李心霞只能想到這一點,她倨傲地揚起下巴,“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們康劍只要例行調查,不可能有事的。沒幾天,他就會回來上班。”
白雁同情地看著李心霞,“我從來就沒認為康劍有事。他不在濱江,不能招待你們,所以我替他來了。”
李心霞和康雲林都呆住了。
“外面在下雪,天太冷,你們就沒出去跑了,儘量呆在酒店裡。我們是在房間裡吃晚飯,還是下去吃?”白雁把房間前前後後打量了下,很寬敞,方便輪椅進去。
“你葫蘆裡到底安的什麼心?”李心霞本能地防衛。康雲林稍稍恢復了理智,她安慰地捏了下妻子的手,讓他不要吱聲。
他記得雲縣前見過白雁一面,白雁規勸過他不要去,也暗示過白慕梅是什麼樣的人,只是他當時被愛情衝昏了頭,沒聽進去。
這姑娘,心很善,和白慕梅不同。
“我們下午吃過點心,暫時不餓。你坐。”康雲林給白雁拉過椅子。
白雁笑笑,麻利地拿出兩個蘋果,進洗手間洗了,然後拿把刀細細地削著,削好,首先遞給了李心霞。
李心霞震愕地看著她,被白雁的行為弄得雲裡霧裡的。
“孩子給你呢,快接呀!”康雲林推了她一把。
她接過,握在手中感覺很燙手。
“康叔叔,康劍的事,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白雁給康雲林削好後,才抬起頭,認認真真地談正事。
康雲林搖頭,“我只從省公安廳那邊打聽到,華興交待他曾給劍劍送過房子、車和錢,不知真假,現在檢察院是在取證、核實。說真的,我不信劍劍會犯傻,我們家不差錢,他有車,有房。”
白雁沉吟了下,說道:“你原先是政法書記,管紀委、檢察院這一塊,能打聽到康劍現在的情況嗎?”
康雲林哭笑笑,“我現在是失時的鳳凰不如雞,何況這事是陸省長親自過問,誰不顧及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陸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