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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在敖包的南面,蒙族擅長的各式競技比賽也如火如荼地展開了,博克(摔角)、賽馬、弓法、馬技,貴族的、平民的,大人的、小孩的,在陣陣歡呼聲中,一場場的優勝者高舉雙手接受眾人的讚揚。
此刻,場中至少有百頭以上的賽馬正狂奔向終點,而馬上的騎士清一色是十五歲以下的少年。他們身穿衫褲,馬不備鞍蹬,只系一塊三角形的毛氈。他們在清晨博克比賽尚未舉行之前便已出發了,沿途有大人照管著把落馬的沮喪小騎師帶回來。
不一會兒,一位模樣不到十歲的小騎師熟練地用一條腿鉤在馬背上,身軀驚險地向前伸,同時用短鞭在馬頭的旁邊一直搖晃著,他身下的馬兒似乎得到某種暗示,立刻飛開四蹄狂奔向終點……
約兩盞茶功夫後,那個適才得到勝利的小小優勝者興高采烈地飛奔向最右邊的那座斡兒朵,莽莽撞撞地一頭就衝進去了。
“額客(母親)、額客,我又贏了,我又贏了耶!”
正背對著他,緊緊張張地準備包袱的少婦頓時被他駭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她拍著胸脯,清麗可人的臉蛋上淨是蒼白一片,如星月般的瞳眸嗔怒地瞪著已經衝到她面前來的男孩。
“該死的斡羅岑,額客都快被你嚇死了!”
男孩斡羅岑立時慚愧地低下頭去。“對不起嘛!額客,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說著,他忙伸出雙手,使出全身的力道把少婦扶了起來。
少婦——千黛無奈地嘆了口氣。“拜託,斡羅岑,瞧你這個樣兒,你不會又像去年那樣給我搞砸了吧?叫你帶額客到布林克爾去,你卻把額客領到阿塔爾族的祭敖包典上去參加比賽!”她啼笑皆非地摸了摸斡羅岑的腦袋。“今年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斡羅岑,你是不是很想瞧瞧你額赤格(父親)是怎麼欺負額客的?”
“才不要呢,額客!”斡羅岑猛搖頭。“你放心好了,額客,斡羅岑會保護額客的,這一回斡羅岑絕對不會搞錯了!”
千黛欣慰地摸摸他的臉頰,而後蹲下來歉然地注視著這個比同年孩童要高大許多的寶貝兒子。
“對不起,斡羅岑,其實這該怪額客不好才對,你才八歲而已,額客卻要勉強你承擔這麼艱困的任務,都是額客太笨了,十多年了,居然只記得住周圍的環境而已,不過多走幾步路就迷糊了,我……”
“額客,”斡羅岑忙用小手捂住千黛的嘴。“不要這麼說嘛!額客,斡羅岑是男人,本來就應該保護女人的嘛!”
“可是……”千黛猶豫地瞅著面前的小小男人。“你也有權利和你額赤格在一起的,額客卻……”
“可是額赤格會欺負額客呀!所以,斡羅岑一定要保護額客的,以後有機會再回來看看額赤格就好了嘛!”斡羅岑理所當然地說:“我是男人,什麼都可以忍受的,可額客是女人,斡羅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額客的,即使是額赤格也不行!”
千黛點點頭。“好,那麼等你再大一點,再回來看看你額赤格好了。”
斡羅岑猛一點頭。“好!”
千黛緩緩起身,然後拎起包袱,一手牽著兒子往門口走去。“記住,斡羅岑,見到漢人要說漢語喔!”
“知道了,額客。”
到了氈簾前,千黛先小心翼翼地探頭出去看了一下,斡羅岑立刻不耐煩地扯扯她的手。
“額客,別看了,外面那麼多人,幾乎整個弘吉剌部族的人都到了,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的啦!所以額客才特意選這種時候的,不是嗎?”
“也對,”千黛縮回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額客實在太緊張了!”
“額客不用擔心啦,”斡羅岑反手牽著千黛的手,大步走了出去。“有斡羅岑保護,額客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啦!”
為了避免別人起疑,他們還特地佯裝觀賞比賽似的緩緩往外圍移動,直到幾乎看不見人煙了,他們才開步快走,準備到布林克爾再買兩匹馬代步。反正族裡的祭典至少要熱鬧三天才會結束,也就是說,三天後才會有人發現他們不見了。
纖塵不染的藍天好似伸手就可以觸控得到,滾滾雲霧宛如滔滔雪浪,一望無際的草原隨著清爽的和風搖來晃去,走得越遠,他們的心情就越輕鬆。
斡羅岑雖然愛玩了些,可他真是個聰明又懂事的孩子,不到五歲就能明白千黛平常沒事時老是自言自語了些什麼。之後,每次有族人要到外地時,他就會吵著要跟去,同時,他練刀箭也練得比誰都勤,因為他認為只有自己才能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