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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咳,說起他來做什麼!”吳棗秀隨即撇開這個話題,“早點兒休息吧,你忙一整天了!”
[返回]黃大香望著田伯林嚼蠶豆的吃力相,覺得有點好笑:
[心語]何苦呢,真是各有所愛——偏要跟這石子般的蠶豆較勁——邪,難道他田伯林對棗秀有什麼想法...也不像呀!
田伯林見黃大香在有些奇怪地打量著他,便坦白地說:“近來,家計上的事情有些不順暢,讓人也提不起精神來,連牌也不想去玩了,唉,煩呢!”
“啊,是這樣,”黃大香馬上表示了理解,“便有事,你也別老手擱放在心上呢,還是保養身體要緊!”
[追述,場景4]高談闊論
[解說]田伯林與李墨霞各懷離異之心,卻都意識不到這離婚也是他們擁有的權力,以至事情一直被拖延擱置下來。要解決這個問題還少不得有人給他們補上一課,而姚太如就是這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姚太如常去學校名譽董事的李家大院走動,在那裡,他認識了田伯林,自然就少不得去這位保長家登門拜訪。而且,姚太如去田家還有另外一層思考,他剛籌辦起一個國民夜校識字班,急需聘請一位語文老師。
姚太如去過田家好幾次,李墨霞並不缺少大家風範,她熱情而又文雅,對國民教育的話題頗感興趣。出人意料,是她主動表達了希望在學校謀個差事的願望。姚太如一聽,自然高興,說:“你如果不嫌學校池小水淺,這事情太好辦了,我們學校正是缺人!”
當時,田伯林在座,他笑了笑,像平時來客一樣,禮節性地陪在一旁維持場面,盡丈夫的職責,對於這件事,他卻沒有明確作答。
姚太如知道要辦成這件事並不容易,最終做主是壽公。他倒認定田伯林並非那種頑固不化的衛道者,只是軟弱馴服而已。
姚太如善侃健談。他從勞工神聖,到男女平等,到個性解放,到封建共和,到科學*,這些題目都能高談闊論一番。
田伯林跑過不少口岸,這些時髦話題也聽到不少,但都無動於衷,唯有聽姚太如說來,時有觸動。
有一次,扯到婚姻家庭問題上,姚太如眼珠子一轉,發出了一通宏論:
[闡述1]姚太如:戀愛,婚姻,家庭,是一種社會現象,一種社會責任。從本質上說,它首先是追求人性的完善,所以,它應當是自願的,自主的,平等的;沒有感情的婚姻,沒有平等人格的家庭,無論是誰委屈了誰,誰壓抑了誰,誰凌辱了誰,那都是一種不幸,一種災難。從當今的現實來看,真正幸福的婚姻與家庭實在是太少了!
[重現]出閣時,李墨霞抗婚哭泣的情景。
[闡述2]姚太如:因為權力、財勢、門戶、欺詐、社會偏見、歷史傳統從各方面介入了婚姻的選擇和家庭的組合,而且,這一切又往往假以父母恩德,親友關心種種名義,使得個人的反抗很不容易湊效,這便是構成無數愛情悲劇的時代原因!
[重現]婚禮上,田伯林尷尬無奈的表情。
[闡述3]姚太如:但是,除此之外,更有一種可悲的情形,那就是:環境已經給婚姻提供了某種選擇機會,當事者卻不自知,依然苟安於現狀,麻木地生活,這實在讓人扼腕嘆息!
“高論,高論!”田伯林雖然是以慣常使用的客套話附和,但他也意識到這話是衝他說的,只不過他不願與人討論家裡的事,以免難堪,他像是頗有興趣地提出了一個反問:“聽說姚先生是獨身主義者,這話當真?”
“我說過要獨身生活,但那不成什麼主義。”姚太如閉上眼睛,甩了一下頭,又睜大眼睛說,“不說我吧——世界上情願獨身的人其實不少,還有的人在婚姻問題上乾脆認為:苟且不如無呢!”
“如此說來,姚先生只是非梧桐不棲,非醴泉不飲,並無超脫紅塵的意思了?”田伯林還有點深究的意味。
“我不屬於‘苟且不如無’這一類!”對自己的事比對別人的事往往更難說清楚,姚太如字斟句酌,“嗨——只能說,這是生活讓我做出的選擇——所謂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問題是二者不可得兼!”
“原來如此。。。”田伯林似乎有所領悟,“姚先生當是志懷高遠的人了!”
姚太如馬上發現此時此地不宜深論這些問題,便剎住了這個話頭。他噤聲閉目一陣,像頗有些抑鬱與傷感。忽然,他兩手一攤,一聲長嘆:“嗨——天不助我。。。 ”
當時,田伯林對姚太如這種神經質的驚歎感到莫名其妙,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