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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分開的這陣子,身邊不乏女人的可非,已經找到下一個交往的物件了?
一個比自己聽話、比自己可愛,也許更懂得怎麼樣撒嬌的女孩子。可非可能會和她結婚,她還可以為可非生個寶寶,兩人一起孕育新生命——這是語凡一輩子也無法替可非做到的事。
一想到這裡,語凡的腦袋就會卡住。
說不定和自己分開的話,可非的日子會比較幸福?
不要複合,對他才是好事?
語凡進退兩難了。他沒辦法回頭,卻又無法不去想著如何回頭。並且,非常卑鄙地向老天爺祈禱,最好是天上掉下一個成可非,讓他能夠直接撿了,打包,帶走。
這麼卑鄙的願望,老天爺怎麼可能為我實現?
語凡很清楚自己在痴人說夢,現實生活不會這麼輕鬆好過,再怎麼等待也不可能等到奇蹟。
「……酒嘛?」嬌聲。
有什麼聲音在耳邊騷動。
「……我說倒酒。」微怒。
像個木頭般傻愣愣的語凡,不知道原來有人正在跟他說話,也沒注意坐在他身邊的艾笑,拚命送給他的暗示。可憐的艾笑已經擠眉弄眼了幾百次,弄到臉部都快抽筋了。
「你是在發呆個三小鴨!給我倒酒,你聽到了沒有!」
再三被漠視到最後,女客人忍不住發飆,站起來吸飽氣,然後一吼——結果,不只包廂裡面的男公關們耳朵快被震聾,整間公關店內也都聽見她的河東獅吼。
「鄧語凡,這個月你已經是第幾次被客人埋怨在接客的時候心不在焉了,你記得嗎?」經理一臉無奈地問。
他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經理在他面前舉起一大迭的客訴單。「對,很湊巧,我也記不得了,因為根本數不清了嘛!」
最後一句,經理幾乎是直接對著他的耳朵吼的,語凡震到耳朵深處還在嗚嗚作響。可是也拜此之賜,接下來經理長篇大論的訓話,就像是嗡嗡嗡的蜜蜂聲,聽起來還頗為悅耳催眠的。
「夠了。」
大頭剛好從大老闆辦公室內走出來,一手穿進西裝外套的衣袖,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發呆是一種個人特色,有些女客人就愛這一味。只要你以後別把鄧語凡分配給那些不喜歡、跑來客訴的女客人,不就行了?」
「老闆,您實在太放任鄧語凡了……」經理不禁抱怨,這樣子他很難帶人。「不能因為他是……您就給他特別待遇。」
「擺平牛郎們之間的不滿,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老闆滿不在乎地說完,還轉身拍了拍語凡的肩膀。「好好加油。」
「是,老闆。您慢走。」
帶點苦笑地,語凡目送老闆離開。
回到員工休息室內,迎接語凡的並不全是些友善的眼光。
「……有的人運氣還真好啊!」你一言。
「就是說呀!犯了錯,不但不會挨老闆的罵,老闆還會給你撐腰。」我一語。
「老闆,人家被罵了啦,嗚、嗚、嗚……」玩起角色扮演,裝哭。
「喔,好乖、好乖,秀秀喔!」大手在另一人胸口上揉弄,故作下流地說:「還疼嗎?要不要晚上到我家?我可以嗯哼啊哈地好好安慰你。」
一樣米養百樣人,牛郎當然也分成千百種。而且,在一些人眼中,做「鴨」的,都是一些沒志氣,想靠女人吃飯的傢伙,鴨店=公關店則是這種貨色的聚集處,水準自然更低落,簡直是一堆垃圾的集合。
語凡在兩間男公關店工作過,看過了不下百人的牛郎,也不得不承認,再怎樣精心挑選,水準還是會參差不齊。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偏偏有些人即使穿了昂貴的西裝,還是會散發出餿水味,真是遺憾。
「喔,表演得真有趣!」
湊巧在這時,艾笑走了進來,他馬上拍手叫好。
「這麼好看的戲,不演給老闆看,實在太可惜了。你們在這邊等一下,我去請老闆過來。」
幾個方才還在奚落、調侃的牛郎,一溜煙地起身離開。其它原本在看好戲的,也趕緊裝作若無其事地聊天、說笑,就是不敢和艾笑與語凡對上眼。
「真是,這裡是幼兒園大班啊?」瞪完了那些口出惡言的傢伙,艾笑嘆氣。「你別把這些鳥事放在心上。和他們認真,你就輸了。」
語凡一笑。「我知道,會和餿水比臭的,只有餿水。我一點也不在乎那些餿水亂噴、臭死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