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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小姑娘咧嘴笑開,搖頭晃腦。“我只是發個聲而已,沒喊誰。你是五師哥,五師哥就是五師哥,跟爹沒關係的。五師哥,你怎麼哭了?莫哭莫哭,莫傷春悲秋,難道修道人也有思春時候?你思春了嗎?”
“誰思春?!你你你……果然是好一顆下流的桂圓!”惱羞成怒,美髯都怒得亂飛了。
“唉呀,修道人別亂怒,來來來,桂圓陪你笑一個!思春跟喊爹不都一樣,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思春了嗎?
是,她不僅思春,還思夏、思秋,就是不思冬。
好冷啊,果然酒氣消退後,在四肢百骸間流轉的暖熱也要跟著消退,總冷得人直打哆嗦。明明離冬天還有好長一段時候,怎麼江面上吹來的風彷彿夾帶冰硝,吹得她齒關暗顫?
男人揹著她,步伐一貫沉穩,沿水岸走啊走,往不遠處竹塢錯落的所在走去。
以往他對她“背娃娃”時,她會把小臉擱在他肩頭、用頰貼蹭他的耳和腮面,興頭一來,就嘰嘰喳喳說個沒停,可現下她只敢把臉貼在他寬背上,悄悄聽取他強而有力、透背而出的心音,還多疑地覺得男人踏出的每一步都隱隱帶著火氣,害她不禁咬著唇,心虛起來了。
怪啦!心虛個啥勁兒?她、她她又沒幹什麼壞事!
即便有“壞事”發生,被他逮個正著,那……那她也是“受害者”,又非“加害人”,可憐人到底是她啊!
一路走來,不知第幾次拿唇磨蹭他的背,把他的衣衫蹭得縐巴巴的,還避無可避地留下幾抹唾液。小少年壓住她朱唇的感覺早就不在,是她跟自個兒過不去,尤其又教心裡好在意的人逮個正著。可惡!怎麼她就偏偏風流不起來?桂元芳悄悄握緊雙手,以為這樣,那顆瑟縮的膽子會聽話地膨回原狀。
入夜的水寨四處皆有人輪番把守,岸邊與各座竹橋都分別安置著火把和燈籠,負責守夜巡邏的人瞥見她像個小娃娃由人揹著,不禁對那男人笑道:“韓兄弟,你背上那顆桂圓出啥事啦?不是同靈兒在水岸那裡斗酒嗎?莫非醉到不能走了?”
另一名水寨手下道:“小桂圓要真醉到不能走,靈兒八成已醉得滾下岸了。咱上回同桂圓也鬥過一回酒,嘿嘿嘿,就數她狠,咱甘拜下風!咦?韓兄弟,臉色青青的,不太好看,出什麼事嗎?還是……瞧見啥不該看的?”
驀地,幾名漢子同時噤聲,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忽而壓低聲量,道:“韓兄弟……莫非剛才在水岸那端,靈兒對你桂圓小妹子……呃……那個……唉唉,這事在咱們‘三幫四會’裡也不是什麼秘密,總之靈兒就對小姑娘和美姑娘感興趣,就可憐了趙爺家的芝芸丫頭了。你要想護著桂圓不招魔爪,不費點氣力怕鬥不過敖家那小魔頭啊!”
“嗯!”
“沒錯!”
“就是如此!”
“便是這般!”眾人還連連附和。
哇啊!她招誰惹誰呀?
靜伏在男人背上的桂元芳越聽臉越紅,正欲揚首澄清,韓寶魁已淡淡道:“桂圓沒事,她在水岸邊睡著了,我揹她回來。勞煩各位守夜,辛苦了,下半夜我會過來接替。”略頷首,他重新拾步踏上通往住處的竹橋。
水寨眾人早習慣他的沉默寡語,互道幾聲後,便也繼續巡夜去了。
回到兩人一塊住下的竹塢,塢中有二大房和一小廳,擺設皆尋常,自然比不過在“湖莊”時的住所精緻,但亦整潔古樸,別具幽情。
用肩頂開竹門和細竹簾子,他踏入姑娘的閨房,把背上的“貨”卸下。
桂元芳坐在榻邊,下意識捏揉兩腿,瞄著他把油燈點起。
不知為何,心虛的怪覺非但遲遲不退,當室內亮起稀光,把他的峻臉切割出陰晴,這一瞧,又害她胸口連撞三大下,心虛加氣虛,虛得不得了,也不知在虛哪一條?
“腿還麻?”韓寶魁注意到她揉腿的舉動。
放好油燈,他旋身走近,一腳勾來椅凳,盤手坐在她面前,大有一副要與她長談兼興師問罪的模樣。
桂元芳正襟危坐,忙道:“不麻!不麻了!”
兩刻鐘前,他陡地出現,低喝出那句“你們在幹什麼?!”,教她當場怔了,一時間答不出話。他踏步過來,手段有幾分粗魯地拎開纏抱她不放的石睿,兩男還大眼瞪小眼地交鋒了好半晌——
“別欺她心軟!”大的眼中噴火,語氣冷颼颼。
“我要定她了!”小的眼中也噴火,揮著拳加強意念,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