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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的女兒,每次看著她就想起父親袁崇煥遭聖旨下令凌遲處死的慘狀,和抄家的噩運以及流落遼東為奴的不堪往事,所以他就是無法對她溫柔。
希望能早點到目的地,結束這場對彼此都沒必要的折磨。
朱顏哭夠了,也餓得再堅持不下去,於是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硬餑餑,拍掉螞蟻和草屑,再試著咬咬看。何新見狀,馬上拿自己手上乾淨的那一個給她。
“公主,這個乾淨,你吃這個。”
朱顏笑了笑,正要換過,卻又想到袁德芳對自己的諸多挑剔,便賭氣而固執的不跟何新換,不想再讓他說她仗勢欺人。
“沒關係,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見何新遲疑又一副憂慮樣,她於是對他盈盈一笑,“真的沒關係,又不甚髒,說不定沾了草汁,味道會更好些。”
何新心疼公主的金枝玉葉,嘆了口氣說:“公主,實在太委屈你了。”
“說什麼委屈呢,這一路上還不都是你一個人在照顧我,你才是真的辛苦了。”朱顏說的可是肺腑之言。
“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公主千萬別這麼說。”何新又磕起頭來,但臉上卻帶著笑容,因為朱顏稱讚他。
想起袁德芳的冷言冷語,她遂對河新說:“何新,起來,我們來約法三章,好不好?”
何新不解的看她。
“你先坐下來,別那麼拘謹,就當我不是公主。”
“奴才不敢!”
“叫你隨意,你就隨意。”
“是!”何新誠惶誠恐的以單臂撐住斜倚的身體,另一隻手擱在弓起的膝蓋上,就像廟裡的彌勒佛像一樣,只是表情沒那麼開懷,有些苦苦的。
朱顏稱許的點點頭,然後說:“我告訴你,從此以後,第一,不準動不動就跪下來磕頭。”
何新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第二,雖然我是公主,可是我們人在外面,一切繁文褥節,能免則免。”
“是。”何新只是惟惟諾諾,根本沒搞懂分寸怎麼抓。
“第三……”朱顏想了一下才又說:“現在我們流落在外,一切都不方便,你就別樣樣都替我張羅,有些事讓我自己來做。”
“可是……”
“這是命令!”
“道命!”何新只得戰戰兢兢的答應,但是這可全亂了他的方寸,打他七、八歲淨身入宮,學的應對進退全是以主子為生命重心,現在可好,什麼時候說是?什麼時候又該轉身而去呢?
朱顏何嘗又明確分別分寸?打她一出生便是一大群人前呼後擁的照料著她,別說她的親生父母搞不清楚她身上有幾顆痣,恐怕就連她自己都沒費初女清楚。
總之,要會就得先學,凡事慢慢的學,就什麼都學會了。
朱顏又啃又磨的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咬下一口硬餑餑,那人無情刻薄的言語,真是教人難以忘懷呀!
“何新,我問你,那個袁公子究竟是誰?”
“奴才也不清楚。”
“他為什麼要救我們?又為什麼肯送我們去南方?”
“因為袁公子是個大俠,所以當然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新一副很崇拜的樣子。
“是嗎?他若真是個大俠,為什麼會對我特別刻薄?”朱顏幽怨的說。
“公主,你一定是誤會他了。”何新急著替他辯解,“他真的很好心,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曾誤會他,因為他在賊兵追來時居然說要把我們交出去,他說他與皇上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不願意救皇上的子女,不過他那時誤以為我是太子,後來我跟他說我不是,可是他那時候一副很不願意救我們的模樣,我就以為他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壞人。
“沒想到他只是在騙那些賊兵,拖延時間好讓他的大哥把我們追到城下去,我再循著他大哥所指的路線揹你去找他家的女眷藏身處,而他們則負責斷後。”
朱顏耐性的聽完何新那拉哩拉雜的一堆話,聽起來好像他不但功夫了得,又聰明的善用計謀,於是不由自主的對他多了些好印象,也有些不情願的敬佩,還有……對他家女眷的好奇。
“他的家眷都是些什麼人?”
“喔,一個是他大嫂,她長得好美、好有氣質,人也很好,聽說好像是江南人氏,另一個則是他妹妹,有一點兇,但是心腸其實也很好。”
原來只是嫂嫂跟妹妹,朱顏有點好奇他可有妻室,他看來至少也有二十多歲了,一般的男子在這樣的年紀應該都已經娶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