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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相安無事。只不過大鵬和我們三個之間的關係多親近了些。他時不時邀請我們出去吃飯,進高檔的娛樂場所,開著他的寶馬四處去兜風。有幾次,他還在星期天的下午,將我和可婕(沒辦法,可婕自己她不去)拉到廠區附近的那片剛剛平整過的空地上,手把手地教可婕開車(當然,有時我也能沾沾光,我也很想有個駕照),看他那認真勁,就算駕校的教練都莫堪可比。那片空地非常大,是人家蓋高樓之前先平整在那裡的。由於地方大,只要掌握了初步的機械原理,便可以單獨開著亂跑。大鵬在我開車時坐副駕坐了幾回之後,他就放手不管了,他好在空地旁邊抓緊時間跟可婕談情說愛。但到可婕開車時他從來不失時機,堅守在副駕的崗位上,好隨時給可婕糾錯和講解。這時候他往往把我給請下車去,他的理由是:你站在旁邊看看,看看人家可婕是怎麼開的?再想想你又是怎麼開的?
其實我明白他的用意,我在車上和他不在車上的用意是相同的:他是為了多多單獨接近可婕。都說愛情是自私的,這方面半點都不假。
但我還是得感謝大鵬,他教會了我開車——儘管他不是心甘情願的,是我這個“陪襯”沾了可婕的光,但我還是學到了這門技術。過去我曾多次有過學車的想法,但都沒有付諸行動;沒想到在東莞,我輕而易舉地就學會了開車。今後有時間,再到駕校去考個駕照就行了,不會再像初學者那麼難。
直到我們在金太陽酒店“舊夢”包廂裡痛飲歡歌的那天,大鵬對可婕的追求依然沒有任何進展,不過大鵬顯然明智多了。他不再死纏爛打,而是採取“迂迴戰術”,即先做朋友再談愛情。這是大鵬的策略,是他親口跟我說的。他甚至還用上了兩個非常形象的比喻:“強扭的瓜不甜”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覺得大鵬的這兩個比喻用得不倫不類,但確實有他的道理。
而我,自從4月份來到東莞,魏敏還是頭次接受我的愛情,就是在金太陽 “舊夢”包廂的那次,魏敏說她的心又被我俘虜了。“俘虜”這個詞用得多貼切呀!意思是她的心又被我抓住了。對於女人來說,你抓住了她的心,就會抓得住她的全部。所以前面我說過,大鵬他生點悶氣,有點小情緒,也是合情合理的:我至少撈到了我的原配,而他什麼也撈不到。
剛才我們提到大鵬說來年給我加薪的問題。是啊,他親口說的,不過那又是大鵬另外的策略。
我的工作做得出色,那是公認的,大鵬也不得不接受。單從我剛來時出刊量的3000冊到現在增加至12000冊的這個角度來說,就非常不可思議了,現在基本上能滿足全廠上下人手所需。而過去只有管理高層和寫字樓職員以及生產車間的班組長才可以看得到,這對激發車間員工的工作熱情和寫稿積極性並無幫助。他們認為自己根本不是這家工廠的參與者,而是徹頭徹尾的被榨取“剩餘價值”的群體。這下好了,人人手上都拿著《康氏之音》,人人都擁有參與的權利,人人都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和建議……大家的工作熱情和寫稿積極性由此而得到了空前的激發和提高。
所以啊,大鵬他也不得不佩服!
可在這背後的私底下,這確實是大鵬的新策略。這事早些時候,魏敏就曾給我旁敲側擊過。她說:程華,你要特別小心大鵬對你拋的“糖衣炮彈”。
當時我心裡想,什麼“糖衣炮彈”啊?我早已經過了試用期,並且本職工作又做得那麼出成績,全廠上下有目共睹,他給我加薪是再正常不過的,這也是剛面試那天他對我的承諾。後來轉念想想,對啊,魏敏的提醒不無道理:大鵬追可婕,可是追不上,他認為其中有我的因素存在,所以他記恨我;然後他因此常常找我的麻煩,大事小事都不放過,威脅、約談、求助,樣樣辦法都使用過了,但卻適得其反:魏敏迴歸了,可婕也朝著我這個方向的對岸觀望。再然後,他痛定思痛,想了又想,決定拿出他的“殺手鐧”:就是千方百計要討好我,表現他的大度,他的不計個人恩怨,極盡“籠絡”之能事。希望藉此給可婕留下個好印象,改變她對他的看法:大鵬這人其實不錯的,你瞧他對“情敵”都那麼寬宏大量!
第七章 孤家寡人
然而儘管如此,可婕對大鵬,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絕不表現出過分的親暱,事事都掌握準分寸。她倒是隔三岔五地跑到我的宿舍來串門,並不在意她姐看見了高不高興;有時她還和魏敏相邀而來,姐妹倆那個親熱勁呀,看了真令人羨慕!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姐妹之間也可以稱得上是“情敵”:姐姐魏敏是我的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