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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早上繳雜誌社了。我就納悶,我明明還欠著的嘛,怎麼說催回去了?這其中肯定有隱情。之後某天,我堂哥來我家吃飯——他在《南丹報》做主編,兼任縣委宣傳部副部長——我們聊起你,他就透露了這件事給我聽,他說你跟陳老闆借了筆錢,是岑主席——文聯主席,也兼宣傳副部長——幫你擔保的。我問:小程借了多少?我堂哥說:8萬。我把這兩件事聯絡起來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小程啊,你可是替我去頂債的人啊!現在變成是我欠你的了……
我也總算明白過來。我說:蘇大哥,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今後你東山再起發達了,小弟有什麼困難你肯幫忙就行。說完,我也長嘆了幾聲。但我自己卻不清楚,我這是為誰而嘆,又為何而嘆。
老蘇見我嘆氣,他拍了拍我並說:年紀輕輕有什麼好嘆的!說完起身去開辦公室的門,出來時我看見他手裡拿著大沓錢,還帶有銀行封條的。他數了幾十張裝進自己口袋,其餘大部分塞到了我手上,邊塞邊說:先拿這7000去,我留2000做全家人的生活費,另外1000今晚我們去卡啦OK。
我顫抖著手把錢裝進了最保險的那隻口袋,裝好後感覺這世界瞬間變得美麗異常,都不知道如何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我甚至覺得老蘇才是這個時代最可愛的人,我把魏巍老先生的觀點徹底給否定了。在陣陣激動過後,我講出了外國人學中文常用的那句話:今天的天氣真好!剛講完我就發現情況不對,聽見外面雷聲轟轟的,就快要下雨了,屋子裡暗得都差點看不見老蘇的眼睛鼻子。我就換了個話題說:哎蘇大哥,我看唱歌就不要去了,目前你還是困難時期,能省就省點吧,今後你發達了有的是機會。
蘇老闆捱過來盯著我(真的太暗,不靠近他也看不清我了)說:老弟你瞧不起大哥是吧?我請你,你還敢不去?他媽的我也好久沒有放聲歌唱了!說完,他即興來了段作為預熱:小河彎彎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東方之珠,我的愛人……聲音高亢,還真有那麼點帕瓦羅蒂的派頭。
於是那晚,我們兩個,加上忠義和他約過來的幾個女孩,在南丹的“玫瑰”歌廳,開心地唱歌喝酒——擱下萬事不管,全身心放鬆。喝得碰出來的啤酒都足有半桶,唱得天頂蓋都快塌下來了。
這裡報告點花絮:蘇老闆酷愛唱歌,最拿手的是革命歌曲,唱得有板有眼,極富感染力,這是我原先所不瞭解的。剛開始他還比較客氣,鼓勵大家都參與進來;大家積極響應,都非常踴躍地去點歌,也唱了幾首。但後面就不行了,蘇老闆他霸著話筒不放了,他唱完這首唱下首——他點的他唱,別人點的他也唱——根本沒有別人再唱的機會。就這樣唱啊唱啊唱到散場。
凌晨3點半才算結束,老蘇出門時還在高聲哼哼,我就臨時給他取了個封號:南丹歌王!
第五章 驚喜發現
保險公司我堅持完30天,感覺到前途渺茫,就不再去了,任憑王乃明怎麼勸我。我的性格不算內向,但考慮到推銷保險這個行當真的不適合我,我本來就不是個習慣於逐家逐戶去敲門的人,而要做保險做好保險恐怕還得那麼幹。我喜歡做而又能做好的事,是某人交某項任務給我,我自己在家獨立完成,最好不要去接觸,或者說請求太多的人。那樣會有許多不確定因素的存在,我比較怕懸而未決的事情,我看重過程,但我更需要結果。我早被沒有結果的太多事嚇破膽了。人嘛,總是要經歷風浪才會漸趨成熟,總是要遭遇險惡才會慢慢改變。
但話又說回來,我們生活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又難免有糊塗的時候,難免有做糊塗事的時候。許多事情總是霧裡看花,分辨不出真假,看不清它們本來的面目。
這就是我所懼怕而又無可奈何的。
我就遭遇到這樣的事,是件我被欺騙的荒唐事。
話說我從蘇老闆那裡拿到的7000元,寄了1000給我弟,其餘的存進銀行,打算省著用熬過這段困難時期。哦,差點忘了,我歸還李官存300元,補交給房東3塊9。怎麼能把“3塊9”天大的事也給忘了呢?真糊塗啊!我講過的,人生難免有糊塗,各位瞧瞧。我存了5000進銀行,身上留著幾百備用——其實每天都要用。
這天,我走在街上,手裡拿著封信,是寄給魏敏養父母家的信。頭晚我突發奇想,拿出魏敏的那臺攝像機在手裡擺弄,想看看以前她拍了些什麼畫面。我開啟螢幕趴在床上看,按順序往下翻看:我看到了我租住的江南小屋,濱海小區的漂亮房子,南湖公園的景象,百貨大樓周邊的景象,魏敏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