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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證明嗎?”對方靠向後面的桌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他的同桌,還有附近好些男生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蘇韻錦頭一回發現,一張人模人樣的臉也可以讓人如此生厭。
她冷冷回答道:“我是不是女生跟你有什麼關係?”
看到座位格局基本已經定下來,孫老師用粉筆擦在講臺上敲了幾下。“同學們靜一靜。我再說幾句,接下來一年裡,大家都是同班同學了,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相互認識一下。我建議從第一排起,大家輪流上臺作個自我介紹。”
這下蘇韻錦的不安壓倒了剛才小小的不愉快,站在臺上她總覺得特別彆扭,可是也沒有辦法,前面的同學陸續走了上去向臺下的人介紹自己,表達的方式各有不同。像莫鬱華,依然是言簡意賅地報出自己的名字了事;而孟雪這樣活潑的姑娘則活靈活現地說了個關於自己名字來由的小段子,逗笑了不少人。蘇韻錦坐在後排,越是惴惴不安,就越是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宋鳴就從講臺上回到了座位,她甚至都沒聽明白他說了什麼。
“下一位同學。”孫老師提醒道。
她認命地走上講臺,深吸了口氣,竭力裝做臺下空無一人。
“我……叫蘇韻錦,來自……”
“等等,我想問你名字裡的那個‘韻’字怎麼寫?不會是懷‘孕’的‘孕’吧?”又是一場大笑,蘇韻錦輕而易舉地從講臺下的好幾十號人裡辨別出那個聲音的來源,又是他!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雙手不知所措地扶著講臺,那些笑聲就好像刀子一樣剜著她的心。
“程錚,說話要注意點!”孫老師皺眉呵斥那個出言不遜的男學生。看來老師之前是認識他的,大家都認識他,唯獨她這個倒黴蛋不知道什麼時候惹上了這個瘟神。程錚閉嘴了,然而蘇韻錦的自我介紹也沒法再繼續了,她頂著發燙的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宋鳴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自我介紹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被打斷。他說他是“程門立雪的程,錚錚鐵骨的錚。”看來他不僅浪費了一具好皮囊,還浪費了一個好名字。果然,人的表象和本質是有差距的。而他的同桌,那個笑起來最賣力的“幫兇”叫周子翼。
等到一輪介紹終了,臨時的班幹部協助老師把新課本發放完畢,早讀時間也結束了。
蘇韻錦回到位置後想了很久,能夠得出的唯一解釋就是程錚不高興她坐在他前面。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她鼓起勇氣一連問了好幾個同學,可是沒有一個願意和她交換位置,包括孟雪在內。孟雪聽到她的建議只是撇了撇嘴道:“那位置有什麼好,我才不稀罕。”蘇韻錦又不願意為了這種事情去麻煩老師,一時氣結,只能說服自己忍耐。
可有人好像看不得她片刻安生,她才剛回到原位,認命地抽出下一堂課的課本,忽然發覺有人用筆一個勁地戳自己的背,一定又是他。蘇韻錦扮作渾然未覺,可他的筆卻更加不依不饒。
“幹嘛!”她咬牙轉身。
“有什麼好生氣的,不就是個座位,大不了我跟你換?”程錚握筆的手都沒收回去。蘇韻錦冷冷道:“用不著,坐在你後面天天看著你我會想吐。”
“想吐?是因為你名字裡有個‘孕’字?再說你幹嘛要天天看著我?哦,我知道,以你的身高,坐在我後排恐怕連黑板都看不見!”
“程錚,我沒得罪你吧?”蘇韻錦的脾氣終於被激起,她用力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怒視程錚。她只是想有個安安靜靜的學習環境,從不願意惹是生非,難道真的是越想避開什麼就越會遇見什麼?他到底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碴?
程錚坐著,仰頭看她,過了一會兒,露出個嫌惡的表情:“你那是什麼口音,我不叫‘陳真’。”
容易省略掉後鼻音確實是蘇韻錦老家那個郊縣的口音,平時她已很好地糾正了這一點,只不過一著急,自然就管不了那麼多,活該又多了個惹他嘲笑的藉口。
蘇韻錦輕聲說:“你不配叫陳真,他是個英雄,你是小人!”
不管蘇韻錦如何為不小心坐到程錚前面而追悔莫及,她的高三生活仍然就此拉開了序幕。別人常說花季燦爛,雨季朦朧,蘇韻錦的花季雨季都是烏雲蔽日,遇上了程錚更像無端被雷劈了一般。從新學期開學第一天起,兩人就結下了樑子,蘇韻錦儘量不理會他,可程錚並未就此作罷,捉弄她、找她麻煩彷彿成了他最熱衷的課間調劑。
很多時候,蘇韻錦也想不明白程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