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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個不可思議的場景。正牌女友撞見男友和別的女人溼身曖昧,態度卻不溫不火。蘇韻錦總覺得怪怪的。有事要談?程錚是這麼對鄭曉彤解釋的?
她戲謔之心頓起,扶著浴室的門框含笑催促程錚,“你好了沒有,我們還沒洗完呢。”
鄭曉彤的臉刷地紅了,木訥訥地道:“我……我先回去了。”
這就是她的反應?蘇韻錦雙手環抱胸前,目送鄭曉彤離開,程錚把門關上,眼睛裡像有笑意,嘴角卻繃得很緊。
“洗就洗,你急什麼?”
蘇韻錦退了一步,但還是被他摟個正著,他接著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沒洗完。”“你們簡直是有毛病,她是你女朋友嗎?”蘇韻錦看著他用腳關上浴室的門有些慌了,她早覺得程錚和鄭曉彤之間不對勁,此前還半信半疑,現在幾乎可以斷定他騙了她。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在目睹自己未來丈夫和其他女人如此這般時,還能“害羞”地撤退。除非她腦子不正常,除非她不愛他。
“接下來怎麼洗?”程錚聲音裡有壓制不住的興奮,早在她彎腰洗頭的時候,他就有些覬覦她領口洩露的春光。蘇韻錦面紅心跳地拍開他不安分的手。他也和此前重逢後的表現不一樣了,少了冷漠和怨恨,看她的眼神似乎回到了熱戀的時光。
“別動手動腳,你給我好好說話。”蘇韻錦短暫地將他推離了幾寸,“鄭曉彤為什麼不生氣?”
“她為什麼要生氣?”程錚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我對她說過我們的事。”
“你果然在騙我,說什麼她是你女朋友,搬到這也是你的主意吧?真不要臉,拿個孕婦做擋箭牌。”
“鬼才騙你。她以前是我女朋友,只不過現在是別人的老婆。她老公是我大學同學,現在人在國外培訓。想要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養胎也是她的主意,我幫她租的房子,只不過租了兩套,她和她媽媽住一起,我在隔壁。”
蘇韻錦沒好氣道:“你這樣有意思嗎?”
程錚說:“怎麼沒意思,你不是吃醋了嗎?”
“笑話。”有人臉上掛不住了。
“蘇韻錦,你敢說你對我已經沒有意思了?”他自信滿滿地補充,“你說了也沒人信。”
蘇韻錦低頭不語。何必自欺,她若對程錚已無感情,他也不可能有機會攪得她的生活天翻地覆。只不過她一方面提醒自己不可再重蹈覆轍,一方面卻不由自主地被她心裡的真實想法擺佈。
“你和鄭曉彤為什麼分手?”她忽然問了個大煞風景的問題。
程錚竟然也支支吾吾起來,“分手了就分手了,有什麼可說的。”
“我們也分手了。你不知道為什麼分手,就不知道為什麼要在一起。”
“我和她……這不是一碼事?”
“怎麼不是。”
程錚也沒再任性胡來,面色漸漸凝重,“你聽我說,我對你的心思從來沒有變過。你看,你也沒有忘了我。不管是曉彤、徐致衡、吳江,還是這四年裡別的人,我們都不要計較。韻錦,我們回到原來好不好?”
蘇韻錦慢慢地推開他,遠離他的懷抱。他們之間的問題並不在於鄭曉彤、徐致衡、吳江這些人,矛盾的根源一直在於她和程錚本身。回到原來很容易,愛的時候像從不會分離,彼此傷害的時候恨不得從沒有愛過,她怕這一次激情耗盡之後再度回到無休無止的冷戰和爭吵中。她已經沒有心力和資本將過去的劇本重演一遍了。
“你說話呀。”程錚皺眉。
蘇韻錦將手擋在兩人之間,“不……我得好好想想。”
“你不願意?”
“我不敢。”
農曆十一月十九,觀音誕。
嶺南人信佛者眾。這一日,各大寺廟裡善男信女如織。
鄭曉彤是北方人,但她也信佛,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齋戒沐浴,到寺內上香。這是她分娩之前最後一次到佛前許願,所以一早她就和家人一塊兒來到了大悲寺。進香完畢後,又在僧人處給長明燈添了香油錢。
走過觀音閣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在佛前虔誠跪拜祈求的,都是可憐人,如果現實得遂人願,誰願意將希望寄託在虛無的神佛裡。她從小就不是個聰明的孩子,所以願望也不多,但她覺得自己比大多數人都幸福,現在她許下的唯一心願就是孩子健康平安地誕生在這個世界。
在如此密織的人群和煙霧繚繞裡,要辨認出一個人並不容易,可鄭曉彤偏偏認出了蘇韻錦,也許因為大多